魏寒把她拉回自己身边,温柔的责怪她:“不是让你别站风口?本王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不听。”
这身子现在走一步要喘三下,风吹就倒,苏蓁蓁也没心思照料自己,思绪不断在挣扎着。
看,又不说话了。魏寒头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把苏蓁蓁带进去,让她好好休息。
“多谢。”只有被窝才是苏蓁蓁的安全地,缩在里面时,就没有人会害她。
“以后也不准说这两个字,本王不爱听。”
给苏蓁蓁喝了杯热茶后,魏寒才允许她休息。
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被严格监控起来,因为魏寒怕苏蓁蓁一睡就是一整天,把身体给躺坏了。
他知道苏蓁蓁是在用这种方法麻痹自己。
苏蓁蓁转了个身,背对魏寒,即便是死也不愿再和他说话了。
有魏寒在,她当然睡不着了,闭上眼时,就是其他人责怪、鄙夷的眼神,苏蓁蓁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梦中似乎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苏蓁蓁在被窝里的身体突然一抖,后背突然多了一只宽厚的手,一直在轻轻拍着她,更像是在安慰她睡觉一样。
鬼使神差的,苏蓁蓁觉得这个拍背的频率很舒服,再次缓缓合上了双眼,在这种雨水滴滴答答的情景下,头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魏寒没有离开,待苏蓁蓁深睡时也不忍收回手,继续轻轻拍着苏蓁蓁的后背。
“好好睡,本王会一直在的。”
这一觉,苏蓁蓁再次睡到深夜才醒,她的作息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和别人是颠倒的。
醒来后,苏蓁蓁习惯性翻身,发现魏寒还在,单手撑着额头,在她床边睡着了。这一翻身,两双眼睛直接对上了。
尴尬之余,苏蓁蓁直接把眼神投落到外面的夜色中。
“继续睡吧,天还没亮。本王陪着你。”
苏蓁蓁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句话,似乎听魏寒和媚娘说过,现在用在她身上,还真是让人恶心。
算了,魏寒爱守着就让他守着吧。苏蓁蓁拉高了被子,直接盖上了自己的脸,只听外面魏寒的声音闷闷道:“不会很闷吗?”
苏蓁蓁这样时,魏寒心里反倒松了口气,把这种行为看作是苏蓁蓁在对自己生闷气。
轻轻的,魏寒把被子拉下来,看到的却是苏蓁蓁再次熟睡。
“……”魏寒感觉自己被打脸了。
“蓁蓁?”
对方没理他,一阵均匀的呼吸声。睡得还挺安稳的。
伸出了手,魏寒不由自主摸着苏蓁蓁的脸颊,他好久好久没这么仔细看着苏蓁蓁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她。
今夜孤灯难眠,魏寒在床头守着苏蓁蓁,和他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宫里的蕙贵妃。雷打得跟要抄家似的不安生,自从得知苏蓁蓁回到魏寒身边后,蕙贵妃就没有一天有过好觉。
旁边的小宫女一直在给蕙贵妃按腿,“娘娘,您关节还疼吗?”
蕙贵妃睡不着,只能靠在枕头上,一头秀发服服帖帖落在身后,她习惯性的揉着眉心。
每次一有烦心事,就只有这个动作能缓解蕙贵妃的急躁。她难得在深夜这样叹气,颇有些顾影自怜,“本宫养了个不孝顺的儿子,闹心。”
“怎么会呢?三王爷只是被人蛊惑而已,娘娘不要想太多。”
看着一脸单纯的小宫女,蕙贵妃冷恻恻一笑:“本宫倒是希望是自己想太多,而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你去把本宫吩咐的人叫进来。”
小宫女起身,道了一句“是”,快步去叫外面站着的人。
须臾,黑影进殿,站在屏风外对蕙贵妃行礼,拱手道:“娘娘,消息确切,媚娘的孩子确实没有了。”
虽然已经有这方面的心里准备了,但听到密探这么说时,蕙贵妃的心里还是一紧,蹙眉冷口道:“谁干的?”
这答案显而易见,上次也有人吹过耳边风。
“苏蓁蓁。”说这个名字时,密探有意无意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蕙贵妃的眸色越来越沉,手中捏着的抱枕也越掐越紧。
“这个该死的贱人。上次就被她跑了,这次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厌恶苏蓁蓁,从生理上厌恶这个人,现在蕙贵妃提起“苏蓁蓁”两个字时就想吐。
密探为难道:“苏蓁蓁现在在王爷身边,王爷把她看得太牢了,属下无法下手。”
这倒是真的,魏寒现在对苏蓁蓁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即便这种行为被苏蓁蓁自己视作监视。
蕙贵妃冷笑一声:“这有何难?媚娘怀的可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这样说没就没,就算魏寒不惩罚这个她,本宫也要为这个死去的孩子好好逃回公道,治治苏蓁蓁这个贱人!”
这下就好办了。密探继续说了些别的事情后,按照蕙贵妃的话去行事了。
三王府的第一个孩子,那是看得相当重视,可现在却死在王妃手里。这个消息似乎被人有意封锁,倒没有像苏蓁蓁想象得一样到处传得满天飞。
雨一直下,从未停歇。苏蓁蓁就这个姿势睡了许久,一点都没觉得脖子疼,捱到要天亮时,终于被这个姿势弄酸脖子,醒了,再次睁开眼时,魏寒已经走了。
听八月说,中途有下人来请魏寒去看媚娘,因为媚娘做噩梦害怕,哭得想见王爷。
意料之中的事情,苏蓁蓁没说什么,只是醒来时脸色苍白,如同张透明到要破碎的纸张一样。
八月一阵阵的心疼,可那苏蓁蓁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