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冰见安谨说了这么一句话,心中虽然略微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句:“我小时候的经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安谨对此早就有所预料,她轻轻笑了笑,然后对李霜冰开口说道:“我也不是太明白,只是我心中记得,陆云璟经常说这样的一句话:一个人小时候的经历往往会影响到那个人言行,所以我想着,公主殿下你年幼时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极有可能就会是现在您如此优雅端庄贤惠的原因呐。”
稍微顿了顿,怕李霜冰没办法理解自己所说的话,安谨继续解释道:“你想啊公主殿下,小女平日里看起来不都是有些粗鲁,甚至是行为多多少少有些不端,依照着陆云璟的说法,我这就是小时候在贫民窟里长大所落下的祸根,若是能换个境况,小女的情形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不堪。”
安谨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上,李霜冰心下也是明白了过来,她见安谨这么主动地自承说自己小时候在贫民窟长大,她不由得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心中暗道:“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这样一来,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了,不管是出身,还是幼年时所接触到的老师和人,不管从什么方面,你都是远远逊色于本公主,跟高贵无双的本公主相比,你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愚民!贱民!”
李霜冰心中不由得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来,她这个时候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弥漫而出的狂气,她仰着头,一脸的骄傲自满的样子对安谨说道:“那是当然,本公主小时候那可是锦衣玉食,不管本公主想要什么,父皇他都一定会替本公主把东西弄到手上,不管本公主提出来了怎样的要求,到头来都一定会实现,这才是我们皇室中人生来就应该有的架势,是我们生来就应该享有和拥有的一切,你现在已经是陆云璟的夫人了,你也应该明白这一点,虽然跟本公主比起来你还是有所不如,但是最起码的一点,你也应该知道些轻重。”
李霜冰满脸骄傲之情地对安谨说着这样的话,稍微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可给我好好听清楚了,本小姐接下来好好教一下你,好让你知道,本公主小时候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你可得给本公主听清楚了!”
安谨闻言忙不迭地轻轻点着头:“小女知道,还请公主殿下您不要吝惜才是啊。”
李霜冰得意洋洋地笑着随口应道:“那是自然,既然你已经这么死心塌地地向本公主请教,本公主若是还最你如此之吝啬,呐岂不是显得本公主度量狭小?”
安谨闻言忙不迭地重重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就开口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么公主殿下,小女就直
接向您询问了。”
李霜冰轻轻点了点头,安谨见状毫不隐瞒地直接对李霜冰询问道:“既然如此,还望公主殿下能够明言,您小时候所经历过的那些让您印象万分深刻的事情,也许......这其中有着许许多多您自己都没能注意到的,对小女我提升自己修养有很大作用的小小的细节呢。”
安谨笑着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而李霜冰心中对于安谨自身的真实意图那是毫无察觉,她之前已经是对着安谨夸下了那么大的口,这个时候安谨既然以这么一个诚心诚意的态度向自己出言询问,李霜冰自然不会再隐瞒。
她稍稍皱了皱眉,仔细在心中想了想,然后轻哼了一声对安谨开口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呐本小姐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安谨闻言心下顿时感到了一阵浓浓的无奈之情:“拜托你这是跟谁学的啊,你还真就把这句话当你自己的口头禅了呗?”
不过表面上,安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静静地等待着李霜冰的下文,李霜冰继续往下说道:“本公主小的时候呢,自然而然是锦衣玉食,小的时候,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对于我那可都是非常之宠爱,仅仅只是这样一点,恐怕你都已经是比之不过了吧?”
李霜冰一边慢慢地向安谨讲述着自己年幼的那些经历,还不忘顺便跟安谨来对比一下,顺口对安谨狠狠地嘲讽一番,好像是生怕不会将安谨激怒一般,不过,好在安谨本身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特别地在意,甚至夸张些说,若是安谨真的是一切事件的亲历者的话,那么被李霜冰这么一直接连不断地嘲讽下去,她心下早就已经按捺不住怒火,早早就该对这个李霜冰恶语相向,甚至是大打出手。
也幸亏安谨本身是一个从未来穿越过来的灵魂,旁人说起自己年幼时的那些经历的时候,有的人会满脸唏嘘之色地感叹自己身世坎坷,或者是什么天道不公之类的话,但是实际上这些感慨落在安谨自己心里,和听旁人的故事没什么两样,她自己对于这一切都是毫不记得,所以,对于李霜冰眼下的这些嘲讽之词,她根本就在自己心里落不下丝毫的实感,她脸上那副恭敬的笑容落在李霜冰眼中那同样是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其实李霜冰眼下虽然已经是对安谨放下了绝大部分的戒心,但是心里面的不安和不确定还是促使着她以这样故意挑衅的言辞来试探安谨,看她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屈服。
安谨脸上那根本看不出丝毫作伪的笑容成功取得了李霜冰的信任,这个时候面对着安谨,李霜冰心中那是完完全全再
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戒备之心,彻彻底底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