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收拾好了东西,又把马牵到昨天那片草场,让马饱餐一顿。接着,又到泉水处给马饮足了了水。
整个的过程,狼群都跟着,马好像也不像昨天晚上那样怕狼了。
离开的时候,这群狼一直跟着秦月,好像有些恋恋不舍。
到了山下的路边,大概是已经出了这群狼的领地,狼停下了。但还是远远望着秦月,像在似在为秦月送行。秦月长啸了几声,狼也回了几声,很像在互道再见。
秦月又回到了子午古道,她想了一下,觉得第一站还是要到商州府找义父好些。
在这个世上,秦月只有爹爹、师公、五爷,义父几个亲人。
自己有十年没见义父了,秦月清楚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义父对自己有多好;真的很想义父。
五爷打听过,爹爹离去的头一天,爹爹和义父在一起了很长时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呢?义父也肯定会知道很多别的情况。再说,虽然十年了,秦月也还很惦记着自己的那匹可爱小马——小白。
策马走进了商州,秦月依稀记得去军营的路。
找到军营后,军营里还驻扎着官军,但一打听,已经不是义父的那支队伍了。详细打听,才知道义父现在驻扎在邯郸。
秦月没忘了打听自己的小马,但军营里的人都不知道。
到商州找义父扑了个空,接下来去哪儿呢?秦月觉得应该回山阳的老宅看看。已经到了午饭时,秦月找了个车马店先把马喂饱,她多给了店家些店钱,请人家给马多喂些精食。而后自己随便找了个小店简单的吃了午饭。
饭后,秦月没急着动身,而是信步在商州府城的街上转了转。
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爹爹和义父经常到这条街上玩,自己看上了什么玩物,两个人会争着给自己买。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爹爹捡来养的。虽然从小就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爹爹给自己的爱就是亲生父母也未必可以相比,还有五爷,义父。师公虽然见得晚些,但他似乎总把对爹爹地思念注入在自己身上。
但这所有的人中,她最亲的还是爹爹。十年了,她对爹爹的怀念没有丝毫地减弱。
爹爹送自己和五爷从暗道走的时候,爹爹说他会很快和自己及五爷会合。自己从不怀疑爹爹的话,在很长时间里,一直在等一直在盼,总觉得有一天爹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直到有一天,师公和五爷说了实情。她懵了,觉得天塌下来了。二天没吃东西,一直在大哭,以泪洗面,师公和五爷怎么劝都没用。
她最后把自己关到自己屋子里,师公和五爷怎么叫都不开门。
后来,秦月自己从屋子里走出,像变了个人。不在整天像个小鸟一样在师公和五爷面前叽叽喳喳,而是变得沉默少语。
有人说人有时会一天内长大,或许说的就是这时候的秦月。
过去师公教她武功,她打心眼里不愿学,有时甚至很厌烦。只是不想惹师公生气,她才捏着鼻子习练。
记得师公有一次曾经伤心的说,如果不是自己的爹爹留下有话,他才不教自己武功。一个女孩子家,应该学女红。师公有时候还因此对爹爹有怨气,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学什么武功呀?
她到是求之不得,因为她更愿意到山野里跑,到山野里玩。
可师公说是一会事,做又是一会事,无论自己如何地不情愿,师公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但是,经历了这次变故,情况大变。她好像走火入魔一样醉心于武学,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习练武功上。
她没和师公和五爷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她要为自己最爱的爹爹报仇,她要为爹爹讨回公道。用师公和五爷的话说,他们从没见过有谁这样的拼命习练武功。
功夫总是不负苦心人的,更何况师公的倾囊相授。师公倒是说过,自己的天赋异禀,加之有野狼哺乳等的奇特经历,说她是个十分罕见的武学奇葩。师公也说了,她能有今天的成就,爹爹也功不可没,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爹爹就给自己打下了深厚的根底。
她自己虽然对师公的话没有异议,但她更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是更加下功夫花气力地苦练。
终于有一天,师公说自己江郎才尽了,再没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师公说,剩下的事就是自己勤学苦练了,因为武功武功,说到家是功夫,归根结底是时间的积累。让师公想不到的是,她提出的要求竟是下山,到江湖上去历练。
师公没答应,也没反对,沉着脸什么也不没说。这一次轮到师公不吃不喝,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
秦月吓坏了,她跪在师公门前,说自己错了,痛哭流涕请师公谅解;可师公在里边却不理不采。
正当她和五爷一筹莫展的时候,师公自己走出来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五爷为他和秦月收拾东西,他要带秦月出趟远门。五爷和秦月问去哪儿,师父不回答。
后来,秦月知道了,师公是带她到了少林寺。
到了少林寺她才知道,原来少林方丈慧云大师和师公是最亲的师兄弟。
能看出慧云师公特别的特别的喜欢自己,每每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充满着慈爱。
她也很喜欢慧云师公,因为慧云师公每一次提起自己的爹爹,都对爹爹的人品赞不绝口。
师公和慧云师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