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小姐,我是看你想太多才这样的,以前爷经常不在府中,你担心他,现在爷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不好吗?不去想这么多,顺其自然就是。”
江映篱自然知道她的道理是对的,但是道理是说来谁都懂,可是真正面临到了那就不一样了。
江映篱微微叹了口气,不想与这丫头多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菁儿带着些许惊喜的声音响起。
“小姐,琉璃公主和攸宁公主来了!”
菁儿话音刚落,院子门外就走来两人,江映篱惊讶的看去:“你们怎么来了。”
琉璃笑眯眯的端着自己的箱子:“这不是想过来请你帮帮改改衣服吗?”
江映篱闻言挑了挑眉:“改什么衣服啊?”
方攸宁显然急不可耐,忙不迭的将自己带来的那个木箱子放在石桌上:“你过来看看就是了。”
江映篱凑过去看,两人已经将木箱子盖子打开,跟在江映篱身后的菁儿云珠看见里面的衣服忍不住惊叹:“这衣服真漂亮,好华丽啊。”
江映篱见这两套新衣服如此华美,戏谑的看了一眼琉璃和方攸宁:“你们这是准备见心上人穿的吧?”
被江映篱点破,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琉璃脸上闪过一抹红云:“映篱,我是让你改衣服,不是让你调侃我的,说说,能不能改。”
江映篱笑了笑:“自然是能改的,不过外面施展不开,我们去偏厅。”
说完她看向云珠说道:“你们带路,请琉璃公主和攸宁公主过去。”
二人顺从的点头,琉璃二人就迫不及待的跟了过去,江映篱回自己的屋子拿了常用的剪刀,正准备去小偏厅的时候,行至院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又看了一眼书房的窗户。
秋牧云还在里面认真的练字,难道是我想多了?江映篱皱了皱眉,甩头将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她喃喃自语,决定不要庸人自扰,拿着剪刀出去了。
一行三人就在偏厅里改起了两件华丽的衣服,主要是江映篱动手,琉璃和方攸宁动动嘴就行。
而江映篱前脚刚走,丁府外面又来人了,陈妈径直走进了丁府,也没人阻拦。
侯爷府和丁府挨着的,两边的护卫都认识了,一般只要是主人的贴身婢女,或者侍卫都是可以不用通报的。
陈妈进去后,直接去了江映篱和秋牧云的院子,秋牧云依旧在练字,陈妈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秋牧云听见动静,抬头就看到了陈妈:“陈妈?你是有事吗?映篱不在。”
秋牧云方才在书房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过几个女人的话题他无意掺和,所以就装聋作哑,在里间写书法。
此时陈妈过来,他以为是侯夫人要找江映篱呢,下意识的回答,谁知道陈妈却摇了摇头,恭敬的向秋牧云行了一礼后说道:“公子,夫人要见你,请您跟我去一趟侯爷府。”
秋牧云闻言,眼神沉了几分,夫人要见他?
他拿着笔的手顿了顿,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将笔放好后:“我这就来。”
陈妈将秋牧云带回侯爷府后,径直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此时坐在正厅之中,听说秋牧云来了,她睁开眼睛,将四周的婢女全部遣退,只让她们放秋牧云一个人进来。
陈妈则是被安排出去看门了,没有夫人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陈妈不知道侯夫人大张旗鼓的想干什么,不过她只是一个下人,不敢管这么宽。
秋牧云进来后,厅中只剩下他与侯夫人二人,不知为何,秋牧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夫人,您找我。”秋牧云表情恭敬的问道。
侯夫人起身径直走向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秋牧云的手腕,秋牧云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回去,可是谁知道,侯夫人却在这时在秋牧云的手背上狠狠一掐。
秋牧云吃痛,却也没有反抗,只是眉头拧着,低头看着指甲划过的手背,出现一道血痕。
秋牧云皱着眉头看着侯夫人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侯夫人深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秋牧云的眼睛:“丁时,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秋牧云心中一跳,他没有想到侯夫人居然还没有放弃,不过面上依旧镇定:“夫人,我与你说过,我是丁时,是商人。”
侯夫人冷哼一声,甩开了秋牧云的手,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行,你就咬死不承认吧,但是,你手上今日的这个伤口,却不会像你一样说谎。”
“今日,你从这个门出去,我待会儿就去六皇子宫里见云川,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外甥六皇子殿下是不是手上也出现了这道疤?”
秋牧云闻言身体一颤,有些诧异的看向侯夫人,他这个惊讶的表情瞬间被侯夫人捕捉到,侯夫人眼神凌厉了几分,猛的拍向了桌子:“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吗?你到底是谁?”
秋牧云知道自己已经被侯夫人识破,想清楚了后果后,他叹了口气:“对不起,姨母,我是云川。”
听见秋牧云亲口承认,侯夫人身体忍不住一颤,紧接着她身体微微颤抖的上前,双眼通红的将秋牧云抱住。
“你这个死孩子,在我面前也要装,你到底想干什么?”
秋牧云没想到侯夫人居然会哭,他有些愧疚的回抱着侯夫人,拍着她的背安慰:“姨母,我也是迫不得已,有许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