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十分想念迟晚,只是他不敢将这份思念说出口,只能用玩笑代替。
迟晚告知了沈暮南今晚自己和同事聚餐的事情,她不想他担心,她有预感,今晚这顿饭,一定会吃很久。
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两人寒暄了许久,最后,慕枫送迟晚回到沈宅,迟晚有些醉了,走路都走不稳了。
慕枫对待迟晚一直都很温柔,即使是此刻,也不愿吧她交到守卫手中去,坚持亲自将迟晚送回房间,殊不知,沈暮南正在客厅等候。
两人视线交会时,剑拔弩张,怒气腾腾,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动。沈暮南霸道的直接抱起迟晚,漠然的扫视慕枫一眼,他明显感觉到了杀气,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顾,转身离开。
厨房的醋坛子又被打翻了,整个沈宅都萦绕着酸酸的味道。
沈暮南约莫记得方才的人,他们之间好像有过交集,不多,全是因为迟晚,男人天生固有的警觉性告诉他,一定要协助迟晚远离慕枫!
但是,当沈暮南看着熟睡如婴儿般可爱的迟晚时,心里的怒气全然消掉了,他怎么可能迁怒于她,缓缓扬起唇角,满眼宠溺,一吻落在迟晚的额角,轻声道,“好好睡吧,我的乖宝宝,晚安,我爱你。”
迟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也许是太累了。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个懒腰,唔...头好痛...迟晚赖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蓦地,一枚温热的吻凑上来,磁性温柔的男声响荡在耳边,“早啊,你终于醒了。”
迟晚双手环住沈暮南的肩膀,将头埋进他的胸脯之中,撒娇道,“我好累啊...”
“我陪你再睡一会?”他也抱住了她。
迟晚摇摇头,“你难道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以为她说的是慕枫的事,“如果你想说,就告诉我。”
嘴角扬起,迟晚此刻的心情复杂的很,“于维娜离开精神病院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放她走的,维娜为沈家付出了很多,她也是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我知道你会怪我做出这种事来,我知道她无数次伤害你,但,晚晚,她早就受到惩罚了,她永远不可能再幸福,所以在哪,都是一样。”沈暮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做好了被责怪的准备。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而是要我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这件事?”
“对不起,晚晚,我不该瞒着你。”
“你明知,我们女人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迟晚已经说不下去了,叹叹气,扬手,“罢了,你所以为的好心,就一定会被于维娜领情吗?沈暮南,你何时也这样天真了?”
“这是我给她的选择。”沈暮南义正言辞的说道,“晚晚,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一切都由我而起,我亏欠她的太多了,不偿还,我心里难安!”
“所以你宁愿我受委屈,也得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是吗?”迟晚推开了沈暮南,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下去,她低着头,是说不上来的委屈。
沈暮南抱住迟晚,不顾她的反抗,紧紧的拥抱着她,“我沈暮南此生可以亏欠所有人,唯独你不行!”
迟晚沉默了,她在思考,也许,换个角度考虑的话,便不是不能理解,还情,是人之长情,沈暮南一定没有坏心思,试着去释怀就好了。
“你可知道,她根本没有去国外?”
“我大概猜到了,她伤害了你?”沈暮南闭着眼睛,他这一生所做过的错误决定太多了。
“差一点杀死我,不过好在慕枫及时赶到了。”
“哦,那我应该好好感谢他。”
“先放开我,”垂眸,迟晚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迟晚不可能永远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时候坦白一切了。
“好。”
“其实我...”迟晚看着沈暮南的眼睛,鼓足勇气,道,“是国际组织的杀手,我的前半生,全都是在为他们卖命!”说着说着,迟晚还是低下了头去,她觉得,这样的身份或许不配留在沈暮南身边,“和于维娜一样。”
岂料,沈暮南轻拍迟晚的肩膀,暖生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迟晚点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迟晚的下巴都要惊下来了,眉头紧皱,她握住沈暮南的双臂,“你是说真的?你没有骗我?!”
沈暮南笑着点头,伸手抚摸迟晚的脸颊,“三年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不然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厉害,无所不通?”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觉得这种事没有关系,你有你自己的原则,我相信你。”
直到听到这句话,迟晚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敢落下了,轻抚胸口,“你快吓死我了!”喝口水压压惊,“如果因为这个离开沈家,我就太冤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沈暮南感到费解。
“因为你们沈家的名门家族,大概不会容忍一个杀手妻子的吧。”迟晚摊摊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傻瓜,”沈暮南宠溺的勾勾迟晚的鼻尖,“我爱的是你的人,可不是你杀手的身份!”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为了保护迟晚,沈暮南开始大规模的搜捕起了于维娜来,他的姑息变成了于维娜变本加厉的可能,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有一次,于维娜差点被捉住,从此,敲起警钟,她收敛了许多,不再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