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过程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在于父对沈氏施加压力时,于维娜也没有闲着,偷偷的使用小手段打压迟氏的生意,看似无足轻重的一道划痕,实则牵扯出了太多不为人知的阴谋和恶劣,迟氏亏损额达到数百万,许多工程被迫停工,朱导演的新戏也差一点受到牵连。
本不该是这个结果,但无奈迟安造孽太多,最后自己把自己给害惨了。偷漏工程,擅自挪动公款,完美的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但迟晚总是有自己的行事理由,拿着重金去交狐朋狗友,在他看来,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但如果不是因为是自家企业,迟安早就该受到法律的惩戒了,也正是因为仗着是自家企业,迟安也敢为所欲为,但为所欲为也会有懊悔的那一天,而那一天,正是此刻。
迟氏突然亏损上百万的数额,迟安暂时性的将消息遏制住了,整个公司上下没有多少人得知,他很着急,可谓是焦头烂额,这个重击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而且,又是谁,对迟氏有这么大的怨念呢...
“这下可怎么办!”迟安绕来绕去,在狭窄的范围内行走着,嘴里只嘟囔着这么一句,“这下可要怎么办!”毕竟自己过去做的‘好事’都被牵扯出来了,万一被迟向天发觉的话可就完了,自己这好不容易坐稳的总经理的位子一旦被撤下去的话,迟安这张脸实在挂不住。
迟安联系了自己所有的狐朋狗友,只为一个目的——借钱,哪怕他的语气再委婉,保证做的再真诚,他还是无一例外的被拒绝了,且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他,所谓患难见真情,就是这个道理了,此刻后悔未必是晚的。
迟安无力的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抱头,他实在没有办法了,难道要和迟向天坦白?...不行不行,不被逼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这么做!
正在迟安惆怅之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使得他更加烦躁了,随手拿起电话听筒,语气不耐烦的很,“喂?!”眉头紧皱,他想着,这个时候哪个不懂事的打电话来...
“迟先生对吧?”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是陌生的女声,却并未能舒缓迟安焦虑的心情,“听说迟氏最近遇到了瓶颈期,不知我可否有荣幸能为您提供建议呢?”
“你?”迟安实在没忍住,嘲讽笑出了声,“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首先,我们并不相识,不知您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迟安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对方神秘的说道,“迟安先生,如果错过了这次,可就没人能帮到你了,千万要珍惜机会哦,而且,我想,恐怕这件事连你们公司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把....”
听到这句话,迟安蓦地皱起眉头来,连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对方刻意停顿几秒,方而继续说道,“接下来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迟氏绝对能顺利并且毫不费力的度过这次难关,接下来会有人将文件送到你的办公室,而剩下的事,就是你的选择了。”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留下迟安一个人发愣。
对方刚挂断电话,秘书就推门而入送来一份急件,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无从得知发件人的任何信息。
迟安还是在混沌之中,他简单的浏览了薄薄的文件,当扫视到‘迟晚’的名字时,会心的笑了,合上文件,暗自说道,“迟晚啊,迟晚,没想到什么事都能和你扯上关系,但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帮助,我岂有拒绝的道理?”到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他也没有更好的对策了。
紧接着,迟安收拾好情绪回到了家中,迟向天正在院子里浇花,园丁修剪肆意生长的枝桠,淡淡的花香的味道飘到鼻孔里,直叫人心情爽朗,就连迟安都被这样的情景给感染到了,他倒是突然有些羡慕迟向天了,退休后的时光确实惬意。
“爸,您先回房,我有事和您说。”迟安严肃的握住迟向天手里的喷壶,顺势递给了佣人,与迟向天并排走进了别墅之中。
“什么事,这么着急回来。”擦干手,迟向天坐在沙发上。
“公司遇到问题了,”迟安坐在迟向天身旁,刻意延缓了说话的速度,顿顿,继续说道,“和迟晚有关。”最刺激的消息总要放到最后来说。
大拇指和食指交叉来回黏动,迟向天的脸色慢慢的沉下来,嘴角向下撇,苍老的眸子里带着愤怒,“怎么回事。”
“是迟晚的仇人,通过报复迟氏来报复迟晚,”迟安‘如实’的照着剧本滔滔不绝,再配上他生动的表情,俨然将一出戏演成了现实,“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样做,并不会打击到迟晚。”
“把那丫头给我喊回家!”迟向天压抑着愤怒,身体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爸,您别生气,迟晚的性子我们都很了解,这种事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来啊。”迟安苦口婆心,轻抚迟向天的后背,将孝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你说要怎么办!”一拳砸在沙发上,沙发表面立刻出现一个巨坑,但迟向天还是不觉解气,“这丫头真是阴魂不散啊!她到底想折磨迟家折磨到什么时候啊!”这哪里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描述。
但是听到这种话,迟安还是止不住的开心了起来,嘴角抹过无人注意到的坏笑,他继续添油加醋道,“既然她是迟家的人,我们就要对她负责任,但这次迟晚实在是过分,爸,该是让她尝一尝社会的黑暗面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