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燕府中,如今的格局,因为燕茗澜重病,张姨娘刘姨娘就开始一直明里争暗里抢的状态,一刻都不松懈,燕茗澜也乐得如此,两人各自牵制对方,也省得烦她。
而从前段时间燕茗澜病情开始好转,两人着实安分了一段时日。
结果,又因为燕茗澜与三皇子婚期将近,张姨娘刘姨娘两人脑回路很巧地搭在一条线上,觉得她嫁给三皇子后分身乏术,肯定无法照料燕家,所以当家主母就一定要重新选人了。
两人一个已经开始当权管事了,另一个觉得对方蠢笨如猪,谁也不服谁。
于是,二人动作愈来愈明显,也越来越夸张,纷纷希望能在燕茗澜嫁人后得到所有的管家权利,压对方一头。
理所当然的,两人间的火药味很重,隔三岔两地搞出不小的乱摊子,你来我往,然而最后还是留给如今管家的燕茗澜来处理。
燕茗澜对此,渐渐不满意,想着需要干点什么改变现状。
因为府里的事,再加上职务上偶尔的一些问题,这两件对人来说称得上是大事,把燕茗澜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显得忙乱不已,她暂时放下了对乔天烁那边的关注。
只有夜深人静时,乔天烁才会偶尔出现在她脑海里,他在脑海里陪着她一起感受着属于夜晚的孤寂。
他在干什么呢?
燕茗澜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人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日。
天气晴好,有凉风过袖,高挂的金乌一点都不刺人眼目,阳光晒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让人变得惫懒不想动弹。
可惜的是,燕茗澜没能享受到这种惫懒,一段时间压抑久了,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燕家这些人烦的淡定不了了。
今日是燕茗澜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沐日,非常扫兴地又被打搅了,有侍女汇报,燕若溪燕玲儿两人再次搞出了幺蛾子。
“大小姐,大小姐,三小姐那儿出事了!”侍女步伐匆匆走进来。
“带我去看看。”
燕茗澜跟着来到长房屋里汇报的侍女,到了烂摊子的现场。
琥珀也急急忙忙跟着一起过来了,生怕自家小姐会受了这几人的欺负。
而燕茗澜一到现场,就看见燕若溪手捂着左侧的脸庞,燕茗澜的角度上一看过去,就能从手缝里刚好可以看到巴掌印的全样,巧妙的不行。
燕茗澜心中想道。
燕玲儿这力气真是用的不小。
燕茗澜顺势看向了始作俑者燕玲儿,在来的路上,她听了侍女道:“二小姐跟三小姐突然碰见了,毫无预兆的,三小姐想要走过去的时候,二小姐掌掴了三小姐,奴婢刚来太匆忙,不明白其中什么原因。”
看如今的情况,那带路的侍女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燕若溪环顾了一圈,泠泠瓷音问道众人:“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何事争吵?”
燕若溪不做声,做足了样子,只垂着头低低抽泣着,一滴一滴地掉着泪珠子,那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燕玲儿话还未过脑,就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说道:“三妹妹刚刚一直不给我让道,我就动手了。身为妹妹的,难道连这种自觉都没有吗?”
燕若溪在旁边听了立马辩解:“胡说,明明是你故意挡着我的道,大姐,不信你可以问这儿之前守着的丫头们,她们可都看在眼里呢。”
燕茗澜看向那些被燕若溪提到的丫头,那些人纷纷为燕若溪作证,说是燕玲儿毫无理由地突然拦着三小姐打人。
“两个人还没说话的时候,三小姐就突然被二小姐打了。”一个身着奴仆装,相貌俏丽的侍女上前一步回答。
后面的侍女纷纷点头同意。
“对对对。”
“就是这样。”
原本小小一块偏僻的地方,瞬时变得嘈杂声不断,声音此起彼伏。
要不是处境场合都不合适,燕茗澜都想为燕若溪的手段鼓掌喝彩了。
燕若溪这个人也知晓燕玲儿素来是个没脑子的,所以燕若溪只要做柔弱状装可怜骗取这些侍女的同情心,让她们为自己这个“弱者作证”,就可以简单地对付掉燕玲儿这种小小的角色了。
燕若溪听见那种奴仆通通为自己作证,垂下眼皮遮掩掉眼眸中明显的轻蔑和嘲讽。
燕玲儿想跟自己斗,可真是不自量力找死呢,她的仇敌,一直只有燕茗澜罢了,燕玲儿还没有。
燕玲儿收尖叫着反驳,指着那些奴仆骂骂咧咧,“贱奴!你们是不是被燕若溪收买了!一定是的!”
燕玲儿毫无女子身上该有的端庄淑慧的仪态。
燕玲儿的尖叫声细而尖,吵的叫人头疼。
顺势而下,燕茗澜让人摁住燕玲儿,平淡地道出了惩罚:“二小姐无缘无故残害姊妹,念及初犯,便罚关进祠堂里抄写经书十日。”
燕茗澜特意扫了眼燕玲儿身旁两个对着燕玲儿着急的侍女,警告两人:“十天后我亲自查阅,不准有人替二小姐代过,若是有不服从命令者,轻则罚俸,重则赶出燕府,可听明白了?”
“是,大小姐。”两侍女听到了慌乱应答。
燕若溪对燕茗澜给的这种小打小闹的惩罚非常不满意,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她觉得这种于自己有利的事情应该闹得越大越好,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燕茗澜不可能平白无故会听自己的。
所以她就一回去,连药膏都没有涂抹,马不停蹄主动去找了刘姨娘,十分委屈给她看自己红肿的脸蛋,说道:“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