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莺歌此刻规规矩矩爹爹对白国安行了一礼似的:“女儿见过爹爹,不知爹爹唤女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陆明珠见墨莺歌简直就把她当成个空气人似的,有一次好了伤疤忘了疼,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小姐真是好规矩,见了长辈都不知行礼。”
墨莺歌脸上神情丝毫未变,笑容不减的说道:“陆姨娘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要说长辈,这里似乎就只有爹爹一人属实吧?要是陆姨娘向论尊卑的话,怕是你还得起来给我这个大小姐行礼吧?”
陆姨娘自知理亏,只出声到了句:“你……”便再无下文,白国安今日倒是难得的兴致好,便做了个和事佬的说道:“诶呀,好啦好啦,这都是一家人的,还讲究这些作什么?洛水啊,今日叫你过来呢,主要是想说一下这个事情。”
说着,白国安递给了墨莺歌一掌请柬,墨莺歌打开来看,发现上面竟然写着“独孤王府”四个字,独孤……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墨莺歌忽的一下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一日她撞见的那个人吗?独孤浩然,独孤王爷的独生子,不过话说回来,墨莺歌可是听说中独孤王爷一向为人低调,连带着整个王府上下都行事低调。
这一次却大张旗鼓的办宴会,而且竟然脸白国安这样的五品小官都邀请,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墨莺歌悄悄的暗中观察了一下陆明珠的和白凝紫的脸色,瞧见了白凝紫脸上的喜色,再想到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白凝紫似乎在眉飞色舞的同白国安说些什么,这场宴会的目的,便变得好想了许多。
怕是为了那个独孤浩然的婚事而举办的吧?
据说,这个独孤浩然妾室无数,在外面的情人儿更是数不胜数,就是还没有个正室能在上面压着,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女孩儿,谁愿意去踏这坑里啊?
好歹独孤家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外姓王爷,地位低的还看不上,地位比他们高的还看不上他们。
一来二去的,婚事就这样耽搁下来了,这次宴会的目的,怕就是为了这个了。
但是让墨莺歌有些搞不懂的是,为何白凝紫回如此兴奋?难不成,是看上了独孤浩然的身份,想要嫁过去?
墨莺歌放下请柬,对白国安说道:“爹爹,女儿下个月就要虽太子殿下去祁州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女儿还有些要置办的东西没准备好,这宴会,女儿便不去了吧。”
墨莺歌可不想再碰上那个独孤浩然,虽没接触过,但是给她印象就已经很不好了。说完,墨莺歌便想要寻个理由直接告退。
可没想到的是,陆明珠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多嘴的说话了:“能多出来一份请柬,那也是独孤老王爷看得上咱们家老爷,不然的话,请柬可都是够数目的,多一份儿都拿不到的。”
墨莺歌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标准”笑容,轻哼一声,语气微扬的说道:“哦?是吗?爹爹您也听见了吧?既然请柬如此珍贵,那女儿便不去叨扰了吧,哦,对了,刚巧近日还有些太子殿下要筹备的东西没采购完,如此,便告退了。”
说完这番话,墨莺歌感觉自己简直是神清气爽的!
只留的一屋子的人互相对脸懵着,陆明珠也是在这句话出口之后才有了懊悔的情绪的,本就是想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压压这死丫头的气焰,哪儿能想得到,这死丫头的脾气竟然这么大!
这下可好了,好好的一桩喜事,被鲁鸣呼这一句话给搞得进退不成,白国安则是忽然沉浸在墨莺歌的那句“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中,毕竟,在他眼里,太子殿下总归是要比独孤世子胜上一筹的。
可是白国安现在实在是有些拿不准赵晟翊的意思,到底是对白洛水存有好感,还只是玩玩而已,而且以赵晟翊那个身份的人,白国安也不能可能强行的把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如果事情败露的话,有的他好果子吃。
白凝紫则是一直用淬着剧毒般的眼神目视着墨莺歌离开,手中的绢帕都快要拧成结了。
不过,身为主角的墨莺歌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想心里面还有几分感谢陆明珠的意思呢,要不是着老太婆多嘴都说了那么一句,墨莺歌还真是没想好要如何拒绝呢!
可是,独孤府上忽然设宴一事,也真是有些令人感到奇奇怪怪的,一向以低调著称的独孤王爷,忽然大张旗鼓的设宴,上到王公贵族,下到白国安这种小官员。
难道独孤王爷就不怕皇上回突然起什么疑心吗?也不知道赵晟翊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得不说,墨莺歌有的时候同赵晟翊还真是有一种难得的默契感,墨莺歌这边刚收到设宴的通知没多久,赵晟翊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赵晟翊身边的人,每一个正常人,这是墨莺歌对他们的印象,尤其是现在正站在墨莺歌面前的冷挚。
在此之前,墨莺歌都没见过这个人,冷挚是直接破窗而入的,吓得墨莺歌端茶的手都禁不住使劲的抖了一下。
连忙转过身子看去,刚想开口大骂,看见是冷挚那张带着几分不羁笑意的脸,就收了回去,不过嘴上还是有点儿阴阳怪气的说道:“冷大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冷挚也是非常自来熟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嬉皮笑脸的回复到:“好说好说,主要是白大夫屋子的窗户够大,属下也才能进得来。”
墨莺歌没有心思同他耍,瞟了一眼后便直接背过身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