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柳小桥虽然心中不舍,可也不敢多说,收拾完行李后,拉着梅长贵的衣角,眼圈都红了。
梅长贵也舍不得媳妇,这还是新婚呢,天天老婆热炕头,小日子过得滋润,突然要离开媳妇,还真是不习惯。
再看媳妇眼眶都红了,满脸不舍的样子,心疼的道:“媳妇你放心,没事我就先回来,到时候给你带城里的头花和好吃的回来。”
柳小桥满腔的离别舍不得一下子全给气没了,啐他一口:“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还指着你进城带糖回来?”
小夫妻一顿闹倒将离愁给打散了。
李婆子和梅晓彤、安华皓回到后院,李婆子去收拾行李,安华皓皱着眉头:“齐城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了。”
梅晓彤冷笑:“最坏的情况不过就是骗我们去齐城而已!梅长安处心积虑的要我们去齐城,怎么能不如他的愿呢?再说我那糊涂爹,如今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总得弄个清楚才行!”
去了齐城后,谁后悔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可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安华皓想了想:“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先到县城,然后我连夜先去齐城,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心里也好有个底。梅长安为人狠毒,这去了大半个月了,说不定有什么圈套,而且他毕竟在齐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咱们初去乍到的,恐着了他的道,还是小心为上。”
“你带着娘和他们在后面慢慢来,安全第一,真若是爹病了,我再想法子。”
梅晓彤点点头,“你在齐城那边有人?”
安华皓这才道:“齐城那边本来就有个联络点,加上上次有事,特意在齐城那边增加了些人手。你还记得马老大他们兄弟么?”
梅晓彤自然记得,上次本来就打算跟安华皓说关于马老大的事情,结果因为安华皓送他两根簪子后,两人卿卿我我了一会,就把这事给忘了。
再后来又是盖房子,又是梅长贵成亲,加上安华皓也好端端的在身边,她也就没再提了。
此刻听说,疑惑的看着安华皓:“上次马老大那一批人怎么安排的?于夫人没找你把人要回去?”
安华皓摇摇头:
“后来我问过马老大他们,要不要跟着我,他们那时候野性未消,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哪里肯受人约束?既然不乐意跟着我,没过两天于夫人就将他们给要了回去。”
“后来呢?”梅晓彤知道安华皓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马老大一干人。
“我当时曾经跟马老大他们也说过,
如果后悔了,就找有这个标志的店铺,联系上我就行了。”安华皓从怀里掏出一面木牌递给梅晓彤。
梅晓彤接过木牌,这木牌入手沉甸甸的,如铁似木,说不出是什么材料,上面刻着一个重字。
“然后,差不多两个月前,齐城那边的联络点传来消息,说有人找到联络点,说求我救出被卖到齐城私矿的马老大一干人等,那人说完这个消息,就死了。”
“联络点的人,偷偷的埋葬了那个人,又根据他留下的线索,慢慢的打听,才知道,原来马老大他们一干人,被于夫人给卖到了私矿去了。不过十来天就被折磨得不行了,还有两个人因为想跑出去,被直接打死了。”
“马老大他们知道再呆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想了个办法,他们知道一些将人打成闭气假死的法子,将其中一个人打成假死状态。被私矿的人抬出来丢到死人坑里,然后爬出来,躲躲藏藏的到了齐城县。”
“身上有伤,又没钱治疗,又怕被人发现,只能乞讨为生,刚好就走到了联络点那里,白天不敢进去,到了晚上才进去,交代完一切,就熬不住去了。”
“我那边的人,一面送信过来,一面确定了马老大的位置后,托人送了不少礼,才买通下面的一个头目,借口说是别处的矿缺人,买几个过去那边,才将人给买了出来。”
梅晓彤才知道,原来背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所以,你是告诉我,齐城那边你有人手?”
安华皓点点头:“在送爹去齐城的时候,我就吩咐过,让他一路跟着梅长安一行人,让他有什么消息立刻就传回来。可这梅长安都让人带信回来了,那边还没有消息,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得过去看看。”
梅晓彤还能说什么,要将牌子塞还到安华皓的手里:“那行,就按照你说的,不过你一路也要小心!真要有什么事,只要我爹没有生命危险,你都别出面!”
安华皓点点头,却不肯收回牌子:“这牌子你收着,万一到了齐城我出了什么事,来不及见你,你就拿着牌子……”
说着低下头,附在梅晓彤的耳边,将齐城的联络点,还有他处的联络点都一一的小声的说了一遍。
“这些你都记住!拿着这个牌子,见牌如见我!”安华皓这是将他所有的势力,全然的交到了梅晓彤的手中。
梅晓彤本想推拒,可看到安华皓严肃的眼神,点点头,将牌子收了起来。
安华皓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商量完正经事,安华皓回去收拾东西,梅晓彤才有空去找李婆子。
李婆子嘴上说梅忠诚是死老头,觉得他偏心糊涂,可听说他生病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心里也着实不痛快。
草草收拾了行李,坐在炕上发呆。
看到梅晓彤进来,才打起精神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