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你敢?”
见安雨琪要走,李月华和叶穹宇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随后,李月华抢先叶穹宇一步,赶紧起身挡住安雨琪的去路,轻蔑地睨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开口:“谁允许你走了!”
见李月华纠缠,安雨琪眼神闪了闪,深呼一口气,疏冷而有礼:“我来这里,就是想正好大家都在,都说清楚,我们就去办离婚。”
“你!”
叶穹宇气结,盯着安雨琪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阴沉地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敢踏出这个门半步,在帝都城,安家就不必存在了。”
听到叶穹宇又拿安家做威胁,安雨琪颓然垂下肩。
李月华则掩唇颇为得意地笑出了声,出声使唤:“噢,正好,你留下来好好伺候我们雅君呐,毕竟雅君从小娇养,什么都做不得的!”
听到这番羞辱的话,安雨琪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松开,露出一抹淡笑:“好,但我有个条件。”
闻言,李月华眉毛一挑,尖声道:“条件?!你还……”
不想,叶穹宇抬手打断李月华,转眼看向安雨琪,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见状,安雨琪稳了稳气息,微微抬着下巴,直视叶穹宇:“要我留下可以,只要我和叶穹宇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
被人三番两次提离婚,叶穹宇面色倏地冷了下来,胸膛因为怒气而起伏,暴虐因子霎时侵占了细胞的每一处。
“安雨琪,你怎么敢……”
身旁的二人被他此时散发的威压骇住,双目紧紧盯着眼前变了一个人似的叶穹宇。
眼睁睁看着叶穹宇的眼白隐隐变红,眼神凶恶得可怕,手背青筋暴起。
安雨琪忽然想起他前几次异常的暴怒,她在心间大叫不好,连声喊着:“叶穹宇……叶穹宇!”
哪知叶穹宇在听到自己名字的一刹那,手掌成弓状冲着安雨琪徒然抓去,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毫无感情地说:“若想离婚,除非你死我亡!”
闻声,安雨琪用力挣扎着,面色渐渐涨红了,她用双手使劲掰着脖子间的铁钳,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叶穹……宇……你放……手啊……”
可叶穹宇双目泛红,恍若未闻,手上仍然在增加力道,就在安雨琪被掐得快要撅过去的那一刻,叶穹宇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他用另一只手猛地握住自己掐着安雨琪脖子的手,用力往回扯,好像体内有两个自己在做抗争。
“啊……”
下一秒,安雨琪被猛地放开,随即她捂着脖子,不停地干呕着,喘息间她看向叶穹宇,却见叶穹宇魔障了一般的立在原地。
“噗——”
终究理智占上风的叶穹宇,看着安然无恙的安雨琪猛松了口气,好像再也撑不住似的,吐出一口鲜血,高大的身子轰然跌倒,晕了过去。
见状,一旁被吓傻的李月华扑向倒在地上的叶穹宇,崩溃大哭:“穹宇!!我的儿子啊……你怎么了!”
说罢,李月华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安雨琪,转眼间神色由悲痛化为狠厉,指着安雨琪大叫:
“都是你!我的儿子才变成这样!”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安雨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李月华起身扑了过来,劈手就是一个巴掌。
“嘶——”
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个巴掌,安雨琪咬唇转过脸去。
“安雨琪,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给他陪葬!”李月华颇为癫狂地揪起安雨琪的衣领,摇晃着她的身体,咬牙切齿地威胁着。
而此时的安雨琪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叶穹宇前几次发狂的症状,心中升起疑虑,随即她缓缓起身按了按被抽肿的嘴角,淡淡回应:
“你不说我也会救他!”
接着,安雨琪正色吩咐:“麻烦赶紧派人将他的私人医生带过来,再找几个人把他抬到干净通风温度合适的地方,解开他脖颈处,手脚处的束缚。”
听到安雨琪的话,李月华刚想发作,但担心儿子的安危,神色不悦地吩咐佣人去办了。
片刻,一切就绪,准备完医用器材,安雨琪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
偌大的家用医疗间里,叶穹宇静静地躺在床上,脖颈间的领带被抽走放在了一边,衬衣领口处微开,袖口也被打开了。
叶穹宇全然不似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此时的他因为梦魇微微发汗,经过刚才一阵闹腾,额间的发不听话地趴在额头上,他乖顺的闭着眼,像个无害的孩子。
见状,安雨琪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利索地戴上了医用手套,开始检查。
半晌,安雨琪皱着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静静地注视着叶穹宇,脑子里理着刚才的检查结果——没有任何异常。
叶穹宇年轻力壮,无家族病史,无不良嗜好,平时也一直注重保养身体,那怎么就突然像病了似的发狂呢?
安雨琪总觉得好几次叶穹宇的发狂都有点奇怪,但她怎么也抓不住脑子里那个确切的答案。
“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轻咳响起打断了安雨琪的思绪。
安雨琪回头看去,见叶穹宇醒了,故作不在意:“醒了?那我也该走了。”
“你敢!”叶穹宇着急地坐起身,他虽是有些虚弱,但气势仍在,开口便是威胁的语气。
像是想到些什么,安雨琪正了脸色,道,“叶穹宇,你这样的症状,还发生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