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和司徒云裳再回到黄宏的玉石店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跟随他们而来的还有一辆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以及两个搬运工。,
此时正是下午买卖的高峰期,这家店里最少聚集了十几个人,他们大部分是来姐告参与今年翡翠公盘的外地珠宝商人,剩下的是热衷于赌石的翡翠爱好者,刘正刚和两个南方商人已经走了,想来这家店里已经没有他们留恋的东西了。
店里的解石师傅正在为一个翡翠爱好者解石,张杨两人进门的时候,那块石头正好被解开,围在解石机旁的人一阵叹息声,“切垮了”的声音骤起,那块毛料的主人更是唉声叹气,他的两个朋友在旁劝解,那人性格也够倔强,根本听不进朋友的话,又到那堆毛料中挑石头去了。
张扬不解的说道:
“这里的毛料根本没有几块有翡翠的,他为什么不去里面选?”
司徒云裳苦笑道:
“价格的问题,里面的毛料是外面的几倍,他们舍不得,这几个人不是职业赌石的,应该是偶尔玩一把,他们是抱着捡漏的心里。”
张杨恍然。这时被一群人围着的黄宏看到了他们。
司徒云裳去而复返让黄宏很高兴,他抛下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热情地迎了过来。
“欢迎司徒总经理再次光临,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里面请,小曲,给两位贵宾上茶。请,快请。”
“黄老板我们信守承诺,不知你的诺言是否还有效?”
黄宏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司徒云裳所指。
“司徒总经理,黄宏不是食言而肥的人,如果你买的多我还可以再给你打折。如何?”
黄宏也是蛮拼的,从不打折的规矩也让他破了。
这段时间的毛料销量,并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市场极度萎靡,有心购买原石毛料的人越来越少。
之所以造成这种结果,是与原石毛料质量下降有直接关系,参与赌石的人开十块石头,也见不到一块有绿色的,因此赔了个倾家荡产,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长了。当然就没人愿意玩了。
而他今年又错估了形势,这一使劲进了近一亿的货,压力山大呀。如果不能尽快地把货抖落出去一些,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光是借贷的那些资金就够他愁的。
而今天又恰恰是销售毛料的黄金时间窗,过了今天,翡翠公盘一开,竞争压力会徒然增大很多。
因此他的店现在急需一个增加信心和吸引其他人眼球的领路人,如果再能在店里开出翡翠来。那就更理想了,口口相传的广告效应在这个时间段非常有用。
在司徒云裳和张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有几个翡翠爱好者购买了几块毛料,但都是外屋那些价格较低的毛料。这些石头出翡翠的概率本来就低,所以没有一块见到绿色,观望的人散了不少,这让黄宏很郁闷。
“此话当真?”
“当然。”
“多少算多?”
黄宏听司徒云裳的语气。心里更兴奋了。
“只要超过10块,总重超过200公斤,我就给你打八五折。够意思吧!”
“这个数量可不小。那么如何才能打八折呢!”
司徒云裳乘胜追击道。
黄宏明显的愣住了。他没搞明白司徒云裳说这话的意思。
“这么说吧!黄老板,我准备运一些毛料回奉京,也准备做做赌石的生意。里面那些石头我准备买几吨回去,你能给我打几折?”
司徒云裳指着通向里间的门说道。
黄宏这才恍然。
“我还以为你自己要解几块石头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要怎么选?”
司徒云裳虽然不在店里解石,让黄宏微微感到失望,但能批出几吨石头,这个成绩也不小。
“当然不能你给我哪块,我就要那块吧?这样吧,我们也不仔细看,我们指哪块你给我搬哪块,如何?”
黄宏想了想,点头说道:“好。你要几折?”
司徒云裳比了个手势。
“不行,六折太少了,不能低于七五折。”
黄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回了一个价。
“七折,两吨以上,如果黄老板认为不合算我到别家看看去。”
司徒云裳拉着张扬,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
黄宏伸手阻止司徒云裳。
“成交,按标价的七折,两吨以上。”
黄宏心中有个小算盘,他已经计算过了,即使给司徒云裳七折,他也可以赚上不少。原因是司徒云裳给他造成了一个错觉,就是司徒云裳并不会仔细挑选原石毛料,而是随意摆。
接下来满屋子的玉石商人们彻底傻了眼,只见店里的伙计们推着两辆胶皮轮的小推车,轮番地从里间推出一车车的原石毛料,过秤计数后,被搬上了停在门前的一辆厢货,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停了下来。
最后统计,装上车的毛料将近有3000公斤,总价格710多万,黄宏很仗义地将零头抹了,笑哈哈的说,就当中午那顿饭由他请了。
张扬暗自为他悲哀,无知就是幸福,不会产生痛苦的感觉,里房里那些有好一点翡翠的原石毛料,都被张杨挑选了出来,剩下的那些含有普通翡翠的石头张杨没有选,如果时间允许,张杨还想再来一次,把所有有翡翠的石头都买走,让黄宏哭去吧。
司徒云裳通过她的关系,在瑞丽市区的一家玉石加工厂租了一间仓库,这家仓库和瑞丽市公安局只一路之隔,安全性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