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办公室里只剩马飞扬和小安,马飞扬便和小安说话,马飞扬笑道:“安主任,这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啊。”小安连忙笑道:“哎呦,马主任你太客气了,你可别叫我什么主任的,我,我其实是临时的,是乡里聘用的,也没有什么手续,哪像你们是正当当吃皇粮的。”
这话说的倒让马飞扬不好意思起来,马飞扬一笑道:“哎,吃皇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还不如你们自由,你们干着高兴就干,不高兴了就可以甩手走路,可是我们不行啊,不管有多少气都得受着。”
小安笑嘻嘻的道:“你谦虚你谦虚了。”他接道:“马主任,我叫安宝军,嘿嘿,这样吧,我年龄肯定比你大,你就叫我宝哥吧,咱们都别主任主任的啦。”马飞扬听了连说好。
当下,安宝军便和马飞扬交接工作,马飞扬忽然说起这次招的是党政办职位,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到这儿,就安排到了维稳办。安宝军道:“党政办,现在已经有八九个人了,也不能再增加人了,进党政办都得有些关系才能进去。”
马飞扬道:“孙书记说年轻人坐在办公室不好,但是我看党政办里人不都是年轻人吗?”安宝军哈哈的笑道:“他肯定这样说喽,他外甥女中专毕业没工作,现在就安排在党政办,你去了就得有人出来,可是叫谁出来呢,嘿嘿。”马飞扬听了也只是哼哼的笑,不说话。
马飞扬问:“维稳办的人怎么都是四五十岁人啊。”安宝军道:“这些人都是原先村里的书记或主任什么的,有的被选下来了,有的被乡里拿下了,然后就一股脑安排到维稳办了,说他们在这个地方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到下面协调关系处理问题老百姓都给面子,做维稳工作再好不过了。”他稍微顿了一下,接着笑道:“你不要听老徐说的玄乎,维稳工作有事的时候确实是忙,但是哪能老是有事呢,这几个老头一到乡里就装的忙跟什么似得,其实一出去都不知道跑哪儿玩去啦,哈哈。”
安宝军又问:“你的宿舍是怎么安排的?”马飞扬道:“还没安排咧。”安宝军“哦”的应了一声,也不说什么。
马飞扬虽然暂时没有分到宿舍,但是也不着急,他可以到汪梅林那儿去。现在乔集中学的校长早已不是老冯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不想见的人,相反现在一到乔集中学大家都客气热情的不得了。
现在马飞扬去汪梅林的宿舍,那感觉就像回家一样,每到傍晚时分他的心里立刻就会升腾起要回家的强烈期待。他喜欢在那屋子里做饭的感觉,也喜欢看着汪梅林做饭,更喜欢二人一起忙活,他觉得这才像个生活的样子。
汪梅林也是这种感觉,她现在对于逛菜场有着浓厚的兴趣,菜场上各种菜的价格她都是耳熟能详。
她经常拉着苏丽去买菜,还跟苏丽说哪些菜便宜了哪些菜又涨钱了,苏丽每次都是打趣她,说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又不买这么多菜,我是一个人,你是拖家带口的。
有时候苏丽还会说,今晚你得到我那儿去住,你这么样一个良家女子,还没有正式结婚,怎么能这样不检点呢,怎么样,去吧。说的汪梅林咬牙切齿要打死她,苏丽便说她没良心,当初赖在她的屋子里不走,并说当时我就说嘛,我是做了好事还不落好啊。
说话间已是元旦,也正是周大庆结婚的日子,马飞扬全权负责带新娘子。这天一早,马飞扬一众都到了,去带新娘子的有大庆的同学,也有战友和同事,阵容相当强大,光是小车就来了十多辆。
赵甜甜的家离大庆的家不远,开起车来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因为马飞扬带队,赵甜甜家人和马飞扬都非常熟悉,所以有些细微之处不到位的,也都不再计较,一切都非常顺利。
迎亲车队先到县城转了一圈,拍了外景。过了晌午才回周庄,离大庆家还有五百米的时候,一众人便围了上来,车队停下。这时只见周大庆的爸爸还有二叔三叔都被带了过来,周大庆的爸爸被打扮成状元郎的模样,那帽子耸起多高,正中还有四个字写着“我是扒灰”,脸上更是被墨汁涂的乱七八糟,两个叔叔也被画得乱七八糟。只见有人弄了三条绳子系在主婚车上,看样子是要喜老公公和喜叔公公拉车啊。
一大群人都看的津津有味,有笑的有说的,有推的有搡的,只听一个年龄和周大庆爸爸相仿的人说道:“今天喜老公公差点儿跑了。”旁边的便问:“怎么回事?”
这人哈哈笑道:“喜老公公上午那会子,我看着坐立不安的,便去问他有什么事啊,看你转来转去的。喜老公公便说害怕有人闹他,还说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一听糟了,喜老公公要藏起来,就麻烦了,于是我就跟他说,我给你找个地方藏着,保证没有人能找到,你就放心吧。喜老公公一听直说好,还说你不能骗我啊,我便说咱俩谁跟谁,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然后我就把喜老公公带到我家里关门上锁,收起来啦。”
旁边那人道:“后来呢?”这人笑道:“后来,我们几个老兄弟这不就把他按来这里嘛,哈哈哈。”旁边那人一听也是哈哈哈的大笑,说道:“老大,你这一招,是瓮中捉鳖啊,好,干的漂亮。”
说着,绳子都弄好了,喜老公公和两位喜叔公公每人背上一条绳子,开始拉车。开车的司机将档位调到空挡,任由三位拉着,还时不时的踩一下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