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迅速划过,在这一周里,高兴数次主动出击,迅速找到了魔族大本营所在。
这是一方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宫殿,通体黑色的楼宇之外,站满了魔将。
十一位天魔纷纷悬浮在其中,而高兴,找的就是他们。
魔尊受伤,是否痊愈高兴并不确定,他也不关心,两天之前,当他接到楚狂人传来的消息时,便再也安奈不住心里疯狂涌起的杀意。
楚狂人在十界山找到了濒死的谢一,而发现他时,他身上的魔能波动已经微乎其微,利用重剑门特有的检测方法大概确定了谢一的伤势,他的伤,来自魔能。
至于是不是谢一再次失控自己击伤自己,这种可能性迅速被楚狂人否决。
这不符合谢一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状态。
即便在承影之中的魔魂数次准备夺舍之时,谢一都不曾受到魔能的伤害,这从侧面证明了,谢一天生便对魔能有很强的抵御力。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很明显了,能够伤到谢一,能量层级显然高于他,谢一身上的伤绝大部分来自内部魔能的自我引爆,这种引爆肯定是有外力造成的。
高兴几乎瞬间便确定了是魔尊所为,但他是什么时候做的,以什么手法做的,高兴却不得而知。
他寻找魔族大本营就是想问个明白。
至于怎么问,很简单,谁挡他,他就杀谁,杀光了,就能问了。
高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最外围的魔将直接对上高兴时,高兴连手都没动一下。
只是一个眼神,天缺闪电般划过,魔将的身形便逐渐消散,前后连眨眼的功夫都没用到。
高兴踏空而走,一步一步相当稳健。
当他眼神在前方不到百米的地方一扫而过时,对面的一众魔将竟齐齐向后撤出了一步。
“魔尊呢?让他出来。”
高兴踏前一步,淡淡说道。
“缩着不出来是什么意思?让他的子孙们替他送死?”
高兴声调提升了一些,脚下的步子很慢,但异常稳健。
又有魔将突前,但刚刚抬步不过几米,便被在空中一直游曳的天缺一剑透胸,直接失去了生气。
高兴与魔将之间,金色的光线不断交织,留下数道繁复而又暗含某种规律的剑痕。
没有人敢在向前,即便是最忠诚的魔将都不行。
这是来自气势上的绝对压制。
高兴继续向前。
“我这剑,锋利的很,砍在身上疼不疼,你们大可以试试。”
高兴一直平静的脸上突然涌起一股怒意。
“天魔呢?以前不是很嚣张么?”
高兴停住脚步,抬手指向空中一个方向,那里有一道刻意隐去身形的气息。
“你?去告诉魔尊,我有事问他。”
高兴放下手臂,金色剑光一闪而过,在刚刚高兴指定的方向上来回穿梭。
无声无息,血魔在高兴声音乍起的瞬间便挪移了方位,饶是他反应已经极快,但仍被天缺刮中了手臂。
鲜血横流!
血魔此时才想起,据说高兴回归那一晚,剑魔主动阻拦,高兴连剑都没出,单凭肉身便直接撞破了对方的防御。
原本血魔只觉得是剑魔在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高兴即便再强,不动兵器就能打赢天魔?
这在血魔的认知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直到高兴击伤魔尊,血魔仍固执的以为那是魔尊疏忽所至。
但此刻,直到他真正感受到天缺的切肤之痛时,才算真正明白了剑魔当时的意思。
血魔面对高兴,已经失去了出剑的勇气,当他跌跌撞撞的来到魔殿之中时,便看到了魔尊与赵天左小声商量什么的画面。
血魔面露难色,魔尊瞥了他一眼,随即问道。
“什么事?”
“高兴来了。”血魔打定主意,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
“他来做什么?”
“说是要找您,有事要问。”
血魔压根不敢看魔尊的眼睛,这是高兴的原话,但这话说的极其不客气。
高兴有这么说话的资本,但同时给学话的血魔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
魔尊陷入沉默,他知道高兴要问什么。
“这个时候,不见为好。”赵天左始终弓着身子,与血魔保持着相同的姿势。
“您还有伤。”
赵天左保持着点到即止的态度,至于魔尊怎么选择,赵天左左右不了。
魔尊沉吟许久,终于缓缓起身。
如果他不出去,今天高兴势必会杀个天翻地覆,手下这点人,没有一个能挡得住他。
至于伤......这是魔尊的痛处,即便早就知道意志力量的可怕,但此时也必须出去面对。
因为他是首领,身为一族之长必须承受来自外界的压力。
之前一直压着人族打的魔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这压力,竟然出自一个人。
几乎所有的魔将都知道高兴,即便不认识,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他们不知道高兴为什么会突然变的这么强,在他们眼中,天魔已经是毕生都达不到的高度,而魔尊则是永远高高在上的人物。
而正是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可以与魔尊平起平坐,这在一众魔将的认知中,是不可思议的事。
当魔尊身形出现在众人跟前,魔将与一众天魔齐齐松了口气。
如果高兴真的出手,没人能在他的剑下逃生,而看高兴此时的态度,杀人便是他的目的所在。
“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