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磨了磨牙,意味不明地笑笑。他这一开口,相当于把南宫萧推上了风口浪尖。
只是,他倒要看看,南宫萧会如何解决。
“哦?”洛伊凡的目光一转,跨国无数人,落在苏流云的身上,眼神无比凌厉,“那么苏副将可否说说,你判断的依据?”
洛伊凡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或者说是应对措施,甚至没有任何意外,在他的瞳孔深处,还可以看到一丝有趣。
“很简单。”苏流云抬眼,眼神晦暗,“在场各位除了南宫萧,又有谁会给韶将军下毒呢?”
“此话怎讲?”洛伊凡饶有兴致地勾勾唇,一个刷锅,又把问题甩给了苏流云。
“首先,便是韶将军得罪过的人。“苏流云笑笑,无谓道,“韶将军这个身份,绝对有许多人惦记,可是.......”
他掰了掰手指,道:“比起将军这个身份,更招恨的,则是他的产业。”
“韶将军的产业可是很多的,其中各位最熟悉的,则是青城。”
苏流云转了一圈,再度看向洛伊凡道:“那么,青城这个产业,自然也就是各位眼中的肥肉。”
“不过,这块肥肉可不好抢。各位想想,谁有能力去抢,又有这个手段无声无息地抢下来呢?”
到此,苏流云赫然住口。
众人一时被说得愣住,竟还觉得他的一番话十分有道理。
是啊,谁有能力去抢?年轻一代中能够做到有着如此一大片产业的除了韶念别无他人,那么,就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去做抢这种事。
因为他们有能力去抢。
而如今在座的老一辈,只有两位,西门悠悠,以及南宫萧。
西门悠悠也就是西门家族掌控的镇阳城刚刚经历重创,有怎有闲暇去惦记其他的肥肉?
那么,可能性只剩下了一个,也就是南宫萧。
几乎所有人都被苏流云的一番话所引着,唯有个别几人才发现了他话中的不对劲,譬如,洛伊凡。
南宫萧作为当事人,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站在殿内的一角,丝毫不引人注目。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悠闲得很。
而在人群中的南宫时夜,在听完这段话后脸色扭曲,近乎有些气急败坏,他想要开骂,却无奈场合不允许,又找不到自家老爹,只能阴沉着脸继续听。
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对于自己父亲的污蔑。
“你说,有人给韶将军下毒是因为惦记他的产业,可是,为什么就不能不是因为惦记他的产业而去下毒呢?”洛伊凡不慌不忙,直接一语点出苏流云话中漏洞。
旁人可能不知韶念的身世,可是五大家族的人都是知道的,他,作为仅次于五大家族的洛家年轻一代,自然也是知道这些。
搞笑了,韶念是韶家的人,他死后,他就算再不乐意,他的产业也会留给自己三弟,若说南宫萧想要杀韶念从而得到青城,这逻辑......简直是强词夺理。
“那就更简单了。”苏流云笑道。
“以我之见.......”
“这里打断一下,”洛伊凡原本还想仍由苏流云继续说下去的,可看到身边韶念越来越烦躁的神色,顿时有些急了,“我这边看来呢,还有另一种解释。”
“不知各位有没有意向要听?”
众人议论纷纷,终究还是将目光投向洛伊凡,静待他的解释。
“这个解释,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洛伊凡忽然一顿,长叹。
“多年前,有一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里,有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
“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住在最偏僻的院落里,但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
“有一天雨天,孩子的母亲被正室打至重伤,抱着伤痕累累孩子,被扔出门外。”
殿内众人皆倒吸一冷气,却无人注意,苏流云的拳头紧握,指甲已深深刺入掌心,而他却像没有感觉到那般。
“母亲在当人,受着重伤,无人医治,便死去,而那孩子则更名换姓,自此下落不明。”
“那孩子恨大家族中的所有人,除了他的生母,而他最恨的,则是对他不闻不问的亲生父亲。”
“却没有人想到,那个孩子一直在隐忍,带着真诚的面具,忍辱负重,一忍,就是数十年,忍到后来,当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初衷时,孩子的父亲出现了。”
“于是,那孩子不惜以暴露身份,毁去自己的未来,放弃自己与好友的情感对好友下毒,嫁祸给自己的父亲。”
“只为让他身败名裂。”
殿内的人鸦雀无声。他们似乎惊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私生子他们并未听说,可后来........下毒,岂非就是如今的这件事?
霎时间,无数人怀疑的目光扫过苏流云,接着又看向洛伊凡,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到确定。
洛伊凡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无波道:“我的解释讲完了。”
良久,他才道:“那么,当事人你,有何辩驳呢?”
所有人都注意到,洛伊凡的目光所向,是苏流云。
顿时,一个荒谬的结论在心中产生。
难道.......苏流云你是那个私生子?而他的父亲,则是.......南宫萧?!
“不可能!”一道年轻人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父亲他怎会........怎会.......”
说话之人,正是南宫时夜。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当年自己的确有一个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