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无奈的盯着龟速般运转的不灭之力,思索着如何才能加快速度,或者修炼出更多的不灭之力。
金身七炼只是一个传说,是不是真的有用还是个未知之数,断然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在这上面。
事在人为,既然别人能创出功法域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之前的原力功法虽然没有最终成为一套体系,在淬炼出不灭金身后便告夭折,可也是自己的原创,说明他牧天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
脑中又不自觉的想起与魔族强者对战的场面,并不是因为他秒杀掉一位梦幻级强者而沾沾自喜,而是他隐约间感应到这一战对他有种莫名的启发,如果能抓住这种感觉,便能发现提升不灭之力的方法。
许久前的那一战,此时想来依旧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凄厉惨烈的画面再给给他足够的震撼,脑中无数次重现击杀那位梦幻级强者的一幕,那种顿悟的感觉愈来愈浓郁,可任他如何琢磨,都如泡沫幻影般触摸不到。
心中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反差,让牧天的心情大为烦躁,这不是故意气人么?
这时,想起师傅所说的顺势逆势,心中似有所觉,索性不再强求,神识浑浑噩噩,任由大战的场面自动运转。
不知不觉间,时间匆匆而逝,某一刻,牧天脑中灵光闪现,骤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发现了未能抓住那种感觉的症结所在,之前因对不灭之力太过在意,导致急于求成,脑中也只有这么一个目标,就是要尽快的找到修炼之法。
可也正因如此,让他只对击杀对手的那一瞬间留意上心,完全忽略了其他,自然而然的让自己的心境落在了下层。
这是完全不可取的,尤其是对他这种境界的强者,心念对实力的影响甚至超过了本身境界的高低,如果太多在意某种东西,就会进入死角,完全违背修炼的至理——自然而然,顺乎自然。
如果这种情况不加以制止,轻者境界下降,或者致使实力止步不前;重者走火入魔,甚至迷失在混乱的精神中,无法自拔,最严重的话则直接身死魂灭。
幸好他及时醒悟,悬崖勒马,这不得不说还是拜其师傅待望老人所赐,如果不是他的顺势逆势,牧天所要遭受的惨重打击根本无法想象。
在那场大战中,关键的不是他如何秒杀掉那位梦幻级强者,而是在击杀那人后,被其同伴追杀的那段。
当时他体内不灭之力被抽一空,完全在靠着一股意识在勉力支撑,也是在摆脱对方追杀的过程中,不灭之力自然而然的从经脉中凭空生出。
一切都是那样的顺乎自然,没有丝毫的斧凿痕迹,当时他并没有多么在意,现在想来这才是关键所在。
将击杀对手之前的一切从脑中排除,只留下被追杀的那一幕,神识紧紧锁定自己逃跑的路线和尽力回忆当时的感觉。
可这些只是经验,如果不再经历一次,根本无法将当日的情景真正的还原与重现。
牧天心中一动,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只有将体内的不灭之力再次抽空,重临生死一线的危机时刻,才能激发不灭金身的潜能。
一念及此,闪身离开修炼之地,朝着师傅莫敌闭关的地方掠去。
“你这小子又有什么事?”莫敌见这小子当初信誓旦旦的要好好修炼,这才短短三日功夫就出现,的确让他有些纳闷,不由问道。
牧天笑道:“还得要麻烦师傅你老人家。”
将心中的猜测和领悟扼要道出,最后道:“只有在生死之间的绝境中,才能条件反射般的激发潜能,希望师傅等下出手之时,不要有丝毫的顾虑,最好能施展你压箱底的绝技,将我彻底逼入死角。”
莫敌沉吟片刻,眼中凶光骤然强盛,屠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朝着牧天当头劈开。
“你这变态的老家伙,不带你这样的!”牧天忍不住惊呼一声,完全将所谓的尊师重道抛诸脑外,大骂出口。
脚下却丝毫不乱,可屠刀来势急骤,威势恐怖,无奈之下只好召唤出分身抵挡一下,本体则是远遁而去。
“敢骂老子,定叫你碎尸万段!”莫敌长笑一声,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师傅,牧天也不是徒弟,两人的关系瞬间变成生死仇敌。
身为活了无尽岁月的老怪物,莫敌在牧天说出内心中的想法之时,就已经感觉到此事的可行性,哪怕有一线希望,他和牧天都会紧紧抓住,这样总比冒死进入七大秘境要安全的多。
与莫敌的畅快不同,牧天如临大敌的凝重,无论是黑袍怪人还是厉蛊,或者差点夺去他灵魂的屠灵,都是梦幻级强者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黑袍怪人,此人更是与莫敌同时代的超卓人物。
但与这些人交手时,即便实力不济,他也有自信凭着分身和空间遁术逃出生天,可是面对师傅莫敌,却没有自信。
之前牧天只是见过莫敌出手,并未有多少惊悸的感觉,但当他自己面对时,却发现一个照面便落在了下风。
分身挡住了屠刀的威势,却有种凌厉的刀灵鬼气直入他的灵魂,让他脑中出现强烈的刺痛感觉。
莫敌数万年的领悟和静修,虽然因域界大陆的限制实力未能突破到究极,但境界上绝对不弱,尤其是屠刀在手,更让他的实力再进一步。
“哈哈,小子,如果想被逼入死角绝境,就与老子正面硬撼,逃跑算什么?”莫敌肆意张狂的大笑声传来之时,屠刀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