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而牧天的眼神也越来越凝实,原本的恐惧慢慢转为冰冷杀意。
眼神的转变没有逃过在一旁观战的锦袍少年,看到牧天的一反常态,心中微沉,有心想要阻止,但“停”刚出口,只听见——
“嗤嗤!”
两声之后,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两个大汉此时正躺在地上,呜呼哀哉。围观的学生看到这一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牧天的眼神中充满羡慕,还有那么一丝的惊惧。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然能有此实力!
牧天对着两人耸了耸肩,惋惜轻叹道:“哎,小爷知道你们不怪我客气,所以我就不客气喽。”
说着,从两个身上跨过,冷然对着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锦袍少年,嘴角有着一抹不屑,道:“你,还要教训小爷吗?狗奴才!”
锦袍少年大惊失色,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但他眼中的那抹怨毒之色没有逃过牧天的眼睛,但牧天并不在意,在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只是浮云。
牧天缓步踱到锦袍少年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冷然道:“小子,告诉你,小爷名叫牧天,以后别惹我!”这句话隐含着灵魂之力发出,丝毫不差的钻入围观的学生耳中,众人心中微微一颤,记住了这个名字。
锦袍少年肌肉抽搐,神色有些许迷离,道:“知道了。”
这边的骚乱并没有逃过谢良的耳朵,当他听到“牧天”二字时,心中微动,把测试的事交给别人,从人群中走出,正看到刚才的一幕,那个身穿兽皮的少年,相貌有些熟悉。
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身边的一个新生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说到锦袍少年的时候,目露鄙夷;看向牧天时,却充满赞叹。
听完,谢良看那倒地不起的两个大汉,没有丝毫表情,学院是不允许私斗,但却没说不允许正当防卫,虽然有些防卫过当,但也不无不可,那种人狗仗人势,这种教训还是轻了。
来到牧天面前,笑道:“好小子,竟然敢在学院中打斗,不怕受处分吗?”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闻言,牧天哪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嘿嘿一笑,道:“这可不是我先动手的,是他们先辱骂我在先,动手打人的也是他们,不信老师请问他们的主子。”说完,瞥了一眼锦袍少年。
谢良目露询问的看向锦袍少年,道:“是这样吗?”
锦袍少年回过神来,往昔的那点心智也回来了,见所有人都站在牧天那一边,自己狡辩的话,只会让别人更看不起,忙道:“是是,是我们理亏,不该得罪牧天同学,那两个狗奴才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谢良微微点头,这件事就此揭过。对着牧天问道:“你叫牧天?可是凯矢国人氏?”
牧天心道“果然”,谢良还没忘记曾经的自己,答道:“我是承天国的,老师怎么这样问?”
听了牧天的回答,谢良微微有些失望,道:“几年前,我遇见一个学生,不过他叫牧天赐,他的天赋是我平生仅见,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实力应该比你差不到哪去。”
牧天心中有些感动,想不到谢良几年后还记着当初的那个少年,问道:“还活着的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嗯,他家遭巨变,几年前全家人被屠杀一空,我曾经还跟他打过赌,但一年后我再去时,他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哎!”说完,深深叹息一声。
牧天没想到当初的一句看似戏言的话,谢良竟然记得那么久,而且还欣然赴约,这让谢良的地位在自己的心中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忙安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师还是不要感叹了,这只能怪那少年命不好。”
谢良被勾起心事,听到牧天的劝慰,自嘲一声,笑道:“嗯,不想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来也不可能让那少年复生。对了,你修炼的是什么域系?”他心中的那些许怀疑此时也烟消云散,几年过去,如今的牧天没有当初的稚气,而且那个少年家庭殷实,说话得体,如今的牧天却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野兽般的气息,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牧天有心要隐瞒下去,问道域系,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说,目光瞥见还没爬起来的两个“狗奴才”,心念一动,道:“我修炼的是体之力。”这样回答,也是因为他一直以来与人对敌时,靠的大多是自己的截拳之道以及柔韧的身体,没有域技,暗之力也发挥不到最佳效果,相反这些年的战斗,让他的身体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说修炼的体之力也不算错。
闻言,谢良疑惑的看着牧天,自己修炼的也是体之力,但两者的差别可谓天差地远,自己的身体肌肉遒劲,看上去就充满了爆炸之感,反观牧天,身型瘦削,哪有体之力的外在体现?不过大陆上无奇不有,既然牧天这么说,想必也错不了,笑道:“呵呵,想不到你修炼的是体之力,我也是。你既然是新生,那你以后可以来上我的课啊。”声音中有着一丝期待,错过了一个天才人物,这个可不能再让他溜走,而且还跟自己是同系的。
牧天想不到自己忘了这一出,误打误撞下竟然跟谢良成一系的了,心中暗自苦笑,但嘴上却道:“嗯,我会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你先熟悉下学院,明天才正式上课,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先走了,记得明天去上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