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人群里沸沸嚷嚷,个个喊着常融天师跟如是仙姑来了,这顿时又被围上了里三圈外三圈,还老远的就有人跑来,想要一睹这传说中大赤真人两位高徒的庐山真面目。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啊,一听这话竟然自发的给这俩位天师让出路来,地上的被段朝暖单方面虐打的姑娘,听着这话眼睛里也冒出光来。
更有之前那个最先说那个如是天师坏话的女人,更是神情得意的昂头看了不远处的段朝暖一眼,那个样子仿佛在说。
“让你嚣张,这下主持公道的来了!”
段朝暖倒是收到了这个得意的目光,的确也是瑟了瑟头,把自己的头歪向了一旁,看起来像是怕了这俩人一样。
实际上这段朝暖可是清楚的很,这俩人来了还指不定是帮谁呢!
虽然自己面上心虚,主要就是在人家地盘上撒野,这还被逮了个正着,这换成谁谁还不得目光闪烁上几分。
可是这个目光闪烁,落在旁人的眼睛就有些别的味道了。
张之初虽然觉得这姑娘对脾气,但是这么多人吧,自己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偏向,那就只能问清了这是怎么个情况,然后给找找理由了。
“发生了什么事?”
张之初这刚想问,可是自己这还没有开口,谁知道自己那位平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师兄,倒是先开了这个口。
今天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而且张之初看着自家师兄,就这个神情,还暗戳戳地瞧着那个对自己的胃口的小姐姐,这可能自家师兄,跟这位还是旧相识呢!
主要是这个事吧,他真的还挺那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段朝暖就是有些心虚。
可能就是自己这么彪悍的一面,被人家看见了吧?
虽然是自己老公?
那该装鸵鸟的时候还得装鸵鸟啊,反正段朝暖本着人多力量大,自己估计也不能被教训狠了的迷之自信,安安静静地站在了那一旁。
“常融天师,您可算是来了!”
就地上趴着的这位,一开口就是这个哭腔,搞得那边的段朝暖眼皮一跳,总感觉这得演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那种。
就这个架势,绝对是那种随风飘摇,说不准啥时候就能随时说晕就晕的小白花。
段朝暖此刻反正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就是单纯的怪自己,怪自己刚刚下手太轻了,好像应该一个刀手劈过去,然后把这女人给劈晕了。
这样子的话,应该就可以省很多事情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向信奉能动嘴绝对不动手的段朝暖,今个在这个事情上,怎么还暴力因子这么厉害!
常融轻飘飘地撇了一眼,看着地上的这一个哀嚎着,另一个还楚楚可怜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向自己求助。
张之初口观鼻眼观心,反正就是直接置身事外,稍微往后站了站,虽然整个人还是处于这层层的包围圈里,但是一看就知道,这摆明就是她就想单纯的当个吃瓜群众。
段朝暖啊,这看着这个事吧,心想这女的这戏还不错,这个哭法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要是再柔弱点,就更像是白莲花了。
不过此刻的段朝暖更关注于这常融的意思,心想只要她这位老公,流露出那么一丁点的那种对自己的不信任,这个事啊,自己可不管什么夙世因缘,什么破夙世因缘,这既然都夙世了!
肯定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都不得善终!
这话要是让柴道煌,也就是月老大仙知道了啊,估计也得私底下抹一把冷汗,然后告诉这位段朝暖同志,你还是真相了!
可是人家常融同志,一脸的默然一脸的淡定,静静地就像山门前那片山林一般,幽深寂静,令人捉摸不透。
地上那位看着这口中的常融天师,冷漠的模样,心下有些心动,可面上仍旧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天师,天师,这女人就是个疯子,她莫名其妙的,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还有我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招惹到了这位小姐姐,她上来先是对我们一阵冷嘲热讽,紧接着就是对我们拳打脚踢,真的是,我……”
这女的说话倒是有些恰到好处,就这话一出,段朝暖已经听见了这舆论一边倒,大体上的意思就是说自己给背了锅!
段朝暖仍旧没话说,还是继续盯着常融,这位自己的老公。
这才注意到,他已经脱掉了刚才出门时,那套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来,换成了这身灰白色的中式道袍,露出他那张正气浩然的眸子。
他此刻神色冷清,跟自己以往看到的很不一样,若是之前说这常融像是捉摸不透的云雾,可以任意变幻着样子,现如今就像是天边的满月,可望不可即。
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段朝暖觉得吧,只要是常融这个男人敢给自己一丁点的颜色,自己就让他瞧瞧,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归就是这么个事,自己段朝暖,可是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
反正就他的这个命,就在一线之间!
段朝暖没治了,目前就是完完全全处于一个陷入爱情的小女人的样子,对于这个事情,处于观望状态。
这周围的讨论声愈发大了起来,对于这个事情,大多数人只看表面,只是想听他们想听的东西,只想看他们想看的东西,从来不管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常融听见这些讨论声,都是控诉这段朝暖是如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