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和鲁竣走过甫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青铜佣人,这些青铜佣人除去身上雕刻出来的盔甲胄衣样貌相同外,身形体态高低矮胖各有不同,姿像万千,他们手中或持刀,或带剑,或背弓拉弩,或持戟前眺,印象中的秦始皇兵马俑可谓天下奇观,震惊世界,但眼前的景象足足能甩出秦陵兵俑数条街,要知道,青铜的铸造难度是要远高于陶的。
鲁竣消费好长时间才从青铜佣人的奇迹当中回过神,深吸口气道“我们门中曾有关于帝陵的记载,青铜佣,白银海,黄金剑,帝王棺,说的就是帝陵当中的四重构造,换句话说,要到广成大帝陵的棺室,就要经过青铜佣,白银海,黄金剑三重关卡,我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乃是事实。”
徐默两眼中全是青铜佣人的俊采风姿,按照以往积累的经验和常见的套路,这些青铜佣人大多会受到惊动复活,摸摸眉胸有成竹道“我会千万小心,不触动机关,你们也别想着复活了!”
“复活?”鲁竣听到徐默嘀咕,发问!
徐默道“是啊,以我的经验来看,面前的青铜佣很可能会复活,然后向我们发起进攻!”
鲁竣笑着摇头道“你大可放心,不会的,只是青铜佣人排列的浩瀚无际,我们置身其中,犹如置身沙漠,该如何出去,才是问题关键所在。”
“当真不会复活?”
“当然!”鲁竣回答的干脆。
“唉,有兵佣的陵墓,都是复活的套路,你就等着打脸吧。”徐默在嘴边絮絮低语几句道“鲁先生,你是专业的,你继续走前面,我在后面负责你的安全。”
鲁竣点头,起步在前走进浩瀚的青铜佣人阵局里,徐默在后缓缓跟行,走来走去,徐默有些当时身处山谷中的感觉,青铜兵俑按照固定有序的排列,充满诡异,为证实这种莫名的直觉触动,徐默在某个铜佣上用手指扣出记号,峰回路转果然又走回那个位置,铜佣一入深似海啊,那日在山谷中迷路,借助十三的灵力可以判断出正确的路线,今日不同,因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哪个方位。
“等等!”
鲁竣突然停住脚步,徐默没有留意,撞在他背上。
“鲁先生有何发现?”
鲁竣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青铜佣坑当中,有几个铜佣很特殊,与众不同。”
“有吗?”徐默闻言环顾四周。
鲁竣指着眼前的青铜佣人道“列如这尊佣人。”
“哦?”目光心思全部聚集在鲁竣指住的青铜佣人,上下打量,甚至用手在其表面来回抚摸,最后得出他的结论,语重情长道“鲁先生啊,眼前的青铜佣人确实和其他几尊有所不同,我发现他的胸有些大哎,或许是女扮男装木兰从军啊!”
鲁竣破天荒的翻出极具个人特色的白眼道“你啊,唉,你没发现这尊青铜佣人手中所持的是锏吗?”
“锏,对啊,其他青铜佣或持刀剑矛戟,他是持锏!”徐默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鲁竣道“广成大帝在位乃是上古纪,那时以锏为尊,不是所有的将领,都有资格执锏,你注意这些执锏铜佣的眼神,很奇怪,他们并没有目视前方,而是或斜或侧,我想他们眼神所望的方向,定然就是出口所在的方向。”
就这样,两人顺着手持金锏的铜佣目光所指引,该直行直行,该转弯转弯,终于走出无边无际的铜佣坑,接着出现在面前的,是海,广袤无垠的海洋,海面明亮的就像金箔锡纸,没有丝毫微澜,很平静,平静如镜。
“汞,是汞,是汞啊,有毒的。”徐默讶异,尖叫出声,回想所谓的青铜佣,白银海,黄金剑三关,白银海原来就是汞,深知此物可怕的徐默都忘记现在的他身怀仙术,双腿直哆嗦,不过鲁竣一句“不是汞,此物名为水银。”令徐默嘿嘿发笑,减压不少,汞是许多年后的叫法,水银是现在的叫法,叫法因为时间差距而有不同,所指之物却都相同,说的文艺点:汞者,水银也,水银者,汞也。
奇怪的是,在水银海洋的中央,有条并未遭水银腐蚀的长桥,横架在上,通到彼岸,实在惹人费解,按照原理讲耗费巨大力量搞出水银海为的不就是防止闯入者,为何还要偏偏再设长桥,怕闯入者太可怜,故意留条活路?徐默摇头否决,真正的杀机,怕就在桥面。
“哎,鲁先生啊,你说,会不会桥上有陷阱。”
鲁竣在沉思“此桥的出现确实有些不合理,按理说,水银的存在就是为阻止外人进入,却又偏偏横架一桥,不合理,实在不合理。”
“鲁先生,要不让十三走在最前面,要真有意外发生,我们两人也方便及时撤退。”
鲁竣在烂剑山扫地扫了十几年,当然知道徐默口中十三的庐山真面目,唤出剑十三于前竖立跳走,两人步步如履薄冰在后而行,奇异且费解的是,安全到达彼岸,没有任何不愉快发生,看来是虚惊多疑,但正当两人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横架在水银海的大桥开始晃动,全貌浮出水银面,居然是把剑,长到从这边望不到那边的剑。
“黄金剑,是第三关卡的黄金剑!”
伴随望不到边的黄金剑现身,前方的路段全部塌陷,广袤无垠的平静水银,亦开始微微产生波澜,侧耳倾听,可以听到地面有极为强烈的震动声,就像有巨大的锤子在敲打大地,待声音近些,听的清楚些,徐默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