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曲南休信心满满地告诉金百合,已经得到法律专家的回复,你尽管辞职就是,姓邵的奈何不了你,因为公司广告违规的事,根本轮不到你来负责!
“哈哈,幸亏哥没信那傻x危言耸听!”
曲南休在电话那头手舞足蹈,但出乎他意料,金百合听了好像没预期的那么高兴,除了一声“哦”,没有别的反应。
曲南休哪里知道,因为听说了自己的选择(金百合+两百万﹤李汤霓),导致韩国妹子刚刚经历了一次情感的低谷,几乎是苟延残喘地从谷底爬出来之后,伤痕累累,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他、去等他了。
她已决定跟那个男朋友好好过日子得了,虽然自己目前并不那么爱对方。
小曲可顾不得琢磨那么多,交代完这事儿,他要马不停蹄开始寻找第二位后悔药体验者了。
他已经跟天使投资人通过邮件,认为既然要让大家体验,试用者就有权了解详细的使用原理,那么如果有人自己悟出,“哦,这不就相当于后悔药嘛”,那可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同时,为了广泛开展体验,也许需要招募帮手,甚至还要做必要的宣传。体验完之后,还要请用户填写体验报告,写下自己的感受、提点儿建议啥的。
也就是说,“后悔药”已经无法再做到滴水不漏的保密,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只是暂时不需大张旗鼓而已。
财团回复:“同意,但摇摇和秘密实验室,暂时不要主动向外界透露。”
人工智能情感机器人,是同一天使投资人投资的另一个辅助项目,看似与后悔药没有多大联系,但其实,智能机器人的难点在于拥有“情感”,这和后悔药一样,都是与脑科学息息相关的。
2017年5月8日,在北京x科院学术会堂召开的“脑科学与人工智能”前沿论坛上,多位院士和专家,对从脑科学角度如何支持人工智能的发展和类脑智能的态势,进行了深度研讨。
作为这个领域的重要人物,这一会议本来罗人雁院士也是要出席的,可惜这时他已卧病在床。
当然,如果摇摇也能够出席,那么她必将成为论坛当日的一大黑马,也必将顷刻轰动全球。
但并不急功近利的罗人雁,原本计划一步步来的,先让世人接受后悔药,然后再将摇摇公布于众。现在人被困在医院里,摇摇的事情更是无限期推后了。
眼下最让罗人雁发愁的是——我这辈子到底tmd还能不能吃香辣牛肉干了?!
而曲南休想的是,到哪儿去找下一位体验者呢?总不能大马路上挨个问人家,有没有后悔到死的心事吧?
那样保证第一个后悔的是我自己,说不定被揍成猪头。
不如想想身边的人,谁最需要缓解后悔的痛苦?
一不留神放眼望去,不知为啥,今天满大街都是捧着康乃馨的人。
本来,曲南休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不可能认识那是什么花。
但是有一回,他突发奇想要给李汤霓买花,在店里看到康乃馨开得很漂亮,就点名要买那个,女店员的一句“你妈妈可真幸福”把他给点醒了,从此也记住了这花是应该送谁的。
再加上街边的公益广告提醒,小曲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母亲节啊,怪不得那么多人买康乃馨!
但他自己这辈子,是一朵也没有买过,不是不想,是根本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在他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亲妈就因为嫌家里穷,抛家弃子地跟别人跑了。
虽说现在有了继母,但让不善表达的曲南休突然快递一束鲜花过去,还是感觉怪怪的不习惯。不,这么肉麻不是他的风格。晚上往家里打个电话就行了。
今天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李汤霓吧?本来有两个妈妈爱她,但现在她永远失去喊生母“妈妈”的机会了。
李汤霓接了电话,说养父母又都出差了,今天只有她自己。
“那正好,到我那儿去吧。”
李汤霓强颜欢笑:“生日跟你一起过,元旦跟你一起过,情人节、劳动节、重阳节都跟你一起过,现在连母亲节都要跟你一起过,你成我什么人了?”
曲南休的嘴角一勾:“我就是要当你的全部。”
“不对,”李汤霓机智地反驳道,“你不能是我的全部,我得有一些自我才行。不然万一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还活不?”
曲南休想了半天,硬是觉得她说的有理!但却没有想到在这么严峻的形势下,应该赶紧表忠心,像“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之类的。
手机那头半天没声儿,然后李汤霓问:“曲南休,你怎么不接话啊?”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
“嘟..嘟..嘟......”
李汤霓气得把电话掐了,小曲还不知道为啥,他以为是信号不好,贱兮兮地又拨回去:“怎么断了?”
她没好气地说:“刚才手机它心情不好。”
“哦,”小曲没往心里去,“晚上去我那儿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李汤霓脑海里闪现出一枚求婚戒指,但是她觉得不可能,自己的男友是个一听见“结婚”二字,就浑身不自在的人。
其实她并不在乎他送什么样的戒指,哪怕上面半颗碎钻都没有,只是个细铜环也好。
但是,说她心甘情愿和他过一辈子苦日子也不对,因为李汤霓是这样想的:莫欺少年穷,人家曲南休将来会有大出息的好不好?
晚上,来到只属于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