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寻消问息,三人才打听到这神庙原来是藏在西蜀国的真神山下,所谓真神山不过是西蜀王为了称道先知所取,这世间哪来的真神,所有仙人也才破了四重,连仙魔都称不上。
“真神山?哈哈哈哈哈,这家伙要是神,那我不得是三龙在世?”
灼华也不知哪里拈来的枝条,拽二郎当的扯在手上,一路上挥舞来挥舞去,吹鼻子瞪眼的一脸不屑。
舒卿扯过灼华的枝条,竟拿来当做逗薯仔的“逗仙棒”,来回骚动着,把薯仔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只能一个劲打滚求饶。
“你这家伙可是比我还过分,居然可以这么戏弄人。”
灼华又是抢过枝条,众人以为他是要为薯仔打抱不平呢,可终究顽性难改,只见他一把拉起薯仔的脚,直接把人倒立过来,恬不知耻的挠着人家的脚丫板。
这左右夹击可把薯仔搞得晕头转向,脸上洋溢着满满笑意,内心却是一阵心酸,他瞬间感觉自己已经沦落到食物链底端了。
他一怒之下,双手抵在胸前,念动咒语,又化为一颗小仙丹掉落地上,随即没了踪影。
正当两人四处环顾,一路上寻找薯仔之时,目的地也到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连串的长队,像条长寿面一样,从庙内挂到庙外,虽是摩肩擦踵的倒也没打消百姓的热情。
“可恶,这得排到什么时候?”灼华踮起脚去望,密密麻麻的人头数下来也要数上半柱香的功夫才数的完,他歪嘴一笑,眉目间露出狡猾的神情,脑子里就是灵光一现。
灼华点起指尖的幽冥之火,瞄准神庙旁边的一棵树就要丢过去,正想用声东击西的招数,一道灵光就倏地打断火苗。
“哎。”他刚一转头,就被舒卿一把扯过耳朵,直接拉到退伍的后面,钉钉子似的把他牢牢卡在后面。
“别耍花招,老实排队吧你。”舒卿说道。
薯仔看舒卿把这蓬莱太子驯的服服帖帖,仗着自己是舒卿最疼爱的小仙,自然也有几分狐假虎威,冲上前用力拍了一下灼华的屁股,一溜烟就躲在舒卿身后。
“还说讨厌恶霸,我看你就是鼎鼎有名的恶霸太子吧!”薯仔说道。
两人眼看又要大打出手,中间一少女像座冷冰冰的青山横在中间,杏目含凶光还带着几分威严,唬的两人是一愣一愣,迟迟不敢动手。
就这样僵持着,乌雀归家炊烟袅袅,头上也不知道落下多少尘灰,薯仔早就休战去拨弄温老头的娓生花,而灼华还点着火杵在原地想招式。
舒卿扶额,真不是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
“下一位!”日落西山之时,终于等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先知了,三人迫不及待迈入门就想一探究竟,都把弼马温遗留在身后。
只瞧着身后蚂蚁大的花灵拖着娓生花一边追着一边骂声喋喋:“你们这群遭小子坏丫头,把我一老人家就弃之不顾啦?”
三人走进神庙中,一身着黄纱的僧侣便为他们迎路,薯仔因为个小了些,只得踩着门槛进佛门,引路僧一手就将他推了出去,害的薯仔打了个趔趄,若不是舒卿扶住怕是要撞出个什么好歹来了。
正当薯仔闷声不乐时,那人便说道:“施主,踩踏佛门就相当于踩在先知身上,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那你也用不着推人吧。”舒卿有些恼怒。
灼华斜眼看着那引路僧,撇撇嘴,露出一脸不屑。
“原来这神都是人嘴里堆出来的啊,至于普度众生嘛那就另说咯。”
灼华这声嘲讽倒也没有讨的半点回应,那引路僧只当是凡俗的疯言疯语,对先知的神威有所妒忌罢了。
一个眼神过去,就是视若无物,直接撩步子走去。“女抬右脚,男抬左脚,可别轻贱了我家先知,否则便让尔等凡俗命中带‘坎’。”
“你?”灼华顿时怒形于色,他哪是个能被人威胁的角色,正想冲过去一团火烧了干净了无烦恼,就被舒卿拉住了手。
“笨蛋,我们是来替人问事,可不是来打架的。”舒卿面无表情地低语。
这才把太子的怒气一下扼住,灼华方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失策了些,便开始耐着性子,循着那引路僧的话,先是跨槛辟邪,再是净手去疾,又是撒水改命,反复几个步骤下来,恐怕家里求医问疾都是挨不过了。
好不容易才过了这几步骤下来,这才得以进入法堂。
那法堂坐着成百上千的僧侣,嘴里念着梵文,不断超度众生,低着头只为追随他们所谓的真神而来。
而先知,落在佛像脚下,金光闪闪的佛身印在庄严肃穆的脸上,席着一身割截式的袈裟,一边明黄一边藩黄,一边是仙一边是人。
“你们是为了陈家二人而来吧。”若隐若现的声音透过沉静的诵经声传来,还没等他们开口就猜中了来意。
舒卿看这先知一脸祥和,想必也是一个极为和善之人,便和颜悦色说道:“先知在上,我有一事不明......”
舒卿还没说完,那先知就面露祥光,身后竟出现一片明亮夺目的霞云,芸芸众生当是佛光显灵,便赶紧磕头跪拜,这一架势一下子打断了她。
“陈家老大平日侍奉老母尽职尽责,而老二只晓得苦读圣书却不知何为真正的礼义道义,这老宅归属自然是孝者为先,您可还有疑义?”先知说道。
舒卿分明未说清来由,这先知便能将所知一二都清楚道明,看来肚子里还是有点家伙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