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年年轻轻的抬起包着纱布的手,转身看向身旁的佣人,紧紧的咬着下唇:“我的手好痛。”
陆柏深和宋梦笙纷纷朝着她看了过去。
这时候,邢年年又继续对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昨天碎玻璃都扎进里面去了,拔出来的时候痛得我都快晕过去了……”
佣人赶紧走近一步,神情十分紧张的想要按响呼叫铃:“小姐您别紧张,我马上就叫医生过来看看。”
邢年年眼眸红润了几分,委屈巴巴地躺在病床上,嘴上哽咽着说道:“要是没有这码事,我今天就应该出去和姐妹们聚会了,这段时间我都不能做事情了。”
宋梦笙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眼睛无聊地盯着地上瓷砖的纹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手受伤而已,还做不了事情了?你是残疾了吗?
当然这女人的事情本就和自己有一点说不清的关系,她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
陆柏深背靠在沙发上,微微抬起黑眸,淡漠霸气的开口:“我会派人抓出来那个人给你一个交代,现在已经交给专家去分析那个人了。”
“是吗?那应该把怀疑对象都好好分析一下。”邢年年嗓音软绵绵的,仿佛受尽了委屈。
宋梦笙一手握紧了手机,心中有股隐隐约约的怒火。
她紧咬着牙,刻意的压制着。
倒是陆柏深狭长的眼眸瞬间眯起,嗓音冷冽了几分:“虽然宋梦笙做事很不着调,但是她才不会这么无聊。”
邢年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为另外一个女人说话,心痛的大脑直嗡嗡作响。
再睁眼一看,发现两个人居然穿着情侣风的衣服,紧抓着床单的手蓦然松开。
一转身,抓起了旁边的玻璃花瓶,猛的朝着宋梦笙的脚下摔了过去:“怎么可能不是她?就是她!谁不知道,只要得罪宋梦笙,很可能就是挨一顿毒打!她这是想要毁了我的手!”
幸好陆柏深反应敏捷,猛的起身,伸出手臂挡了一下。
花瓶被弹出去,摔在宋梦笙的脚前方,应声而裂。
宋梦笙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看了一眼陆柏深的手臂:“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陆柏深菲薄锋锐的唇瓣淡抿着,神色不悦的望着病床上的人。
宋梦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邢年年:“这样很有意思是吗?要不要我把你现在的嘴脸录下来发到网上,让大家看看那优雅高贵的邢家大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面!”
邢年年真的是气急了,双眼猩红着,说话都不免歇斯底里起来:“陆少,你居然还护着这个女人!这不只是我受伤的问题,你这是助纣为虐!”
被无视掉的宋梦笙听见这些话,双臂抱怀,大笑出声:“邢年年,来,你还想说我什么?继续说!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你就是给我跪下,我都不会原谅你!”
本来好心想着看一下这可怜的女人,现在想想还真是多余。
邢年年一点也不客气,两眼泪汪汪地望着陆柏深,想要起身走下床:“陆少,你怎么不说话?你听不见吗?我说这女人坏的很,你不应该和她结婚……”
“难不成和你吗?”陆柏深狭长幽沉的眸子危险的眯着,如寒冰般冷冽的语气里带着幽深莫测的寒意。
邢年年语气顿了下:“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邢年年,我的事情,轮不到任何外人管教。你好好在这休息。”说完之后,陆柏深便淡漠无情的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宋梦笙看着,满是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走到了邢年年的身边。
邢年年抬手就想推开宋梦笙:“你给我滚开!”
宋梦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强势冷硬的控制住。
倾身,水润的红唇朝着这女人的耳畔贴近了几分,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出:“既然你要这么冤枉我,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下了。”
语气稍微顿了一下,再开口时,抿唇浅笑,冷冽幽深:“如果是我陷害你,我会直接废了你的手,一针见血,准确无误。”
邢年年坐在床边,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你……你……”
宋梦笙站直了身子,不怒反笑:“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
邢年年心里闪过一丝憎恨的情绪,但是看见陆柏深要离开,其中一手用力的握紧,甚至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全程都在盯着陆柏深的一举一动。
然而陆柏深已经径直的走出病房。
宋梦笙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眸深深地盯了邢年年一眼,跟着抬脚离开。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邢年年嫉妒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
“你以为我这样就会相信你?你害我手上以后可能会留下伤疤,这笔账我一定会和你算清楚!”
……
从医院里出来,宋梦笙小跑着到了陆柏深的面前,微微喘着粗气:“你等我一下……你这走的好快呀……”
陆柏深缓缓地放慢脚步,一举一动都流露着孤清冷傲的气质。
宋梦笙又追上几步,双手背在身后,跳到了陆柏深的面前:“你等等我好不好?”
陆柏深脚步停了下来,神情淡冷。
宋梦笙赶紧抬起手,抓住了陆柏深的手臂,埋头仔细地看了起来:“刚刚那个花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