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到底年纪大些,对这些栽赃陷害的事情看的比较多,遇到这样的事总归还能够保持冷静,可跟在他后面的那些平头小卒却并不是这样想。
这些人大都是被陆翊一手提拔出来的,眼看着当下有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出来骂自家将军,一个个的自然都忍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将军已经带了我们抗击了几年的北凉,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将军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以后背叛苍稜所做的吗。”
“就是,若是将军是叛徒的话,那这样的叛徒来的越多越好,帮敌国把兵马连的厉害无比,到底是哪里的叛徒会做的这样好。”
后面吵吵嚷嚷个不停,谢子休被吵的无法,大喊了一声,“你们若不信的话,我给你们把证据找出来就是。”
随后,谢子休抬头,挑衅般的看向陆翊,“不知道陆将军可否愿意让谢某动您的东西呢,为了不被旁人愿望,谢某愿意翻找东西之前,先让旁人把我身上搜查一遍,免得有人说我会偷偷往将军那里塞东西。”
曾建摁住谢子休的手臂,“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据老夫所知,你是第一次做监军,有些地方做的不好自然可以原谅,可随意指责将军,甚至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将军的身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谢子休不屑的将曾建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抖掉,挑衅的看向陆翊,“怎么,陆将军这是不敢让谢某好生调查一番,开始让人拦住我了?”
陆翊眼神深沉,冲着后面还在愤愤不平的小将们伸出了手,“本将军行的端做得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随你搜便是。”
说完,陆翊让开了半个身子,示意他进来搜查。
谢子休回头,挑衅的看了一眼后面的各位小将,大摇大摆的绕过陆翊走了进去。
只是走到原先放着书箱的地方的时候,谢子休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书箱呢?”谢子休惊讶的喊道。
一秒后谢子休便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连忙捂住嘴巴,可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只能尽量用其他话找补回来。
“我的意思是,将军的书箱在哪里?”谢子休笑着,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曾建笑了,语气轻蔑的说道,“要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谢监军可是从未来过陆将军的帐篷啊,怎会对陆将军书箱摆放的位置如此清楚呢。”
谢子休转头,恼怒的瞪了回去,“你们不也没曾来过,为何空口白牙的说出污蔑人的话。”
清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幸好这里的地面都是泥土,箱子摆放的痕迹努力看看依稀还能够看出来。
“你笑什么,书箱在那里。”谢子休回身,怒视着清风说道。
曾建冷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陆翊行了一礼,随后回身呵斥谢子休道,“我看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不如谢监军先来回答老夫的几个问题。”
曾建与陆翊也算是并肩战斗了几年,对这个后生极为看好,再加上向来嫉恶如仇,对谢子休这样的小人自然看不上。
对这个不知变通的曾建,谢子休也是忌惮万分,听到曾建的呵斥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可随即又强硬的逼迫自己正视着曾建,以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心虚。
“曾监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认为是我在陷害将军不成?”谢子休色厉内荏,厉声说道。
他气势很足,但还是年轻了些,已经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的老人曾建如何会怕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冷哼一声便要把谢子休捉出营帐外。
“你信誓旦旦的说看见将军与北凉人互通书信,可苍稜军队这几万人,为何只有你一人看见,你从刚走进将军的营帐,便直奔书箱原来的位置而去,可你明明一次也没有来过,为何知道书箱的位置,最后,你怎知将军将书信藏在了书箱中。”
这番话说完后,跟在后面的小将都是附和的声音,一时之间,谢子休变成了孤军奋战。
眼看着这几个人就要把谢子休辩倒,陆翊连忙站了出来。
“众位稍安勿躁,既然谢监军说我私藏敌军书信,喏,我的书箱就在那里,谢监军不信的话,自己去查探一番就是。”
说完,陆翊给谢子休指了个位置。
谢子休望去,原来书箱被放在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看见书箱的位置发生变动,谢子休的心里难免多了几分不安,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他做的事情,所以这是给他的警告。
可看着陆翊的眼神,又实在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罢了,要是那书箱里没有书信的话,他就说自己看错了,看到的人不是陆翊,若是真的有书信的话,那就刚好可以将脏水泼到陆翊的头上。
这样看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是不亏的。
打定了主意的谢子休朝着角落里的书箱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每靠近那书箱一步,心脏跳动的就越快。
看到那书箱明显被挪动过的痕迹,谢子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打开箱子的前一秒,谢子休的手还是颤抖的。
打开箱子,里面的摆放跟他往里塞信的时候是一样的,这让谢子休稍微的放下心来。
将层层叠叠的信件拨弄开,直到见到他亲自放的信件后,谢子休才放下心来,这陆翊倒也没用动过,颤抖的手打开信件,看到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内容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便是证据!”谢子休将手里的信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