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身后的老者既然愿意出手替他出手,以对方的境界不可能会傻到相信自己实力突然爆棚,肯定猜的是身后老者所为,那么今日自己的小命也算是交到老者手里了,只是心里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惹得祸,现在还要牵连一个被禁锢六十多年的老人……
想到这,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了靠。
“咔擦”,
一声脆响,由于没有把握好距离,直接把后面案桌的一个角撞碎了。
原来整张案桌也跟那个木门一样,早已风化,可以想象身后的老者就这么盘膝坐在这种一碰就碎的案桌上,而且一座就是几十年,这需要何等的心境和境界。
司空烬低头看着一地板的碎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多谢老前辈出手相救,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外面那么多人,现在还把人家长老打伤。这回铁定不能善了,其实这都是晚辈自己惹的祸,老前辈您不用管的,大不了我多做几年了苦力抵债……”
司空烬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脑子里响起,“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过今天事情有点蹊跷,你以为他们真是冲你来的?江湖的水啊,深着呢!以后你自己遇事要多留几个心眼,别总是这么天真,容易被骗。”
司空烬发现老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的声音就这么飘进自己的脑子里,顿时觉得好神奇,可眼下的情形……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忽然,司空烬发现那个珠光宝气的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在原来屋子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而其他人却没有动,仍然站在原位。
胖子眯眼望向屋内,脸上的横肉不由得跳了跳,心里怒骂:本以为经过这六十年时间,这老家伙肯定废的差不多了,没曾想这老家伙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连伤我长老四名,真不愧是当年的天之骄子,哼,就算天下第一那又怎样,还不是牢底坐穿,不过现在这架势,跟着老家伙不能硬碰硬,真惹毛了别说计划泡汤,自己这点实力着实不够他看的,那就……先服服软,不能乱了计划,后面再跟他好好算算账。
想到这,胖子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后那胖子掌门做出一个让司空烬想破脑袋也没有预料到的举动,只见那他挥挥衣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他那圆滚滚的身躯,“噗通”,一声竟然就这么跪在地上,力道之大,在其周围吹起一圈尘土。
而且胖子双手手心朝地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对着司空烬,准确的说是司空烬身后的老者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弟子玄元驹,今日行事过去鲁莽,没曾想惹恼师叔,是弟子的不是,弟子给师叔磕头赔罪了。“
“咣当”一声响亮清脆的磕头声音传遍四方。
不仅是司空烬,在场的其他琼宵剑派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不过转眼间就反应过来,掌门都下跪了,自己就这么杵着合适吗?再说,平时一直高高在上的掌门今天都自降身份的下跪行礼,其他人还能不跪?
不一会儿,在场的所有琼宵剑派弟子,哗啦啦的全都下跪了。
老者冷笑了一声,语气淡淡的说道:“哪里敢当得起掌门如此大礼,只是老夫现在不方便起身,还请掌门自己小心些爬起来,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不过刚才说的是何意老夫实在不明白,你并没有惹恼我,所以也谈不上赔罪。”
胖子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自己都这样了,对方还不领情,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真当我治不了你了。
旋即胖子站起身,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之后所有弟子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忽然胖子双掌掐诀,原先那道令牌从他手中缓缓飞起,悬停在他身前一尺左右的距离,而且再次发出耀眼的火红色光芒。
“承风,你可还认得琼宵剑令”,胖子刻意压低声音,表情变得凝重,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和谄媚笑意,同时气机开始节节攀升,竟然比现在那些长老要高出一大截,应该是二品小宗师的实力。
承风?原来老前辈的名字叫承风,不过你这死胖子太作了吧!硬的不行,来软的,也没用,现在居然拿出个破牌子,对长辈一点尊敬都没有,竟然还直呼其姓名……
司空烬看看胖子,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老者,刚准备跟胖子说道说道的时候,就听到身后老者说话了。
“呵……琼宵剑令?老夫几十年没见了,都快忘记我们琼宵剑派还有这个东西,既然掌门都亲自把令牌请出来,按理说,老夫本该出门迎接叩拜,不过我已经六十多年没动过了,不是不想动,着实是动不了,还请掌门多多谅解,而且现在门都被你们拆没了,就剩身后这堵墙,如此寒酸地方,老夫实在没脸接掌门进来叙旧,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在藏着掖着也没意思,胖子气息开始收敛,片刻便收归体内,随后胖手一挥,那令牌收到指令缓缓回到胖子手中,后者小心的将其收回怀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胖子伸手指了指司空烬,用低沉的声音说到:“此人与昨日深夜潜入我琼宵剑派,不仅肆意破坏,盗取宝物,并且连伤我派弟子数人,如今我们前来捉拿,您如今贵为琼宵剑派的师叔祖,不出手擒拿也就罢了,为何要偏袒外人,暗中对付自己同门,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这死胖子长得不咋滴,连说话一样都不中听,不仅咄咄逼人,扣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