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翠这点小心思,斐苒初哪里会不知道,看那天晚上的情景,和后来两个人之间的种种态度就知道了,只不过这种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去发现,旁人只能推波助澜,却帮不了多少。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我可不想把你变成老太婆还一直跟着我!”斐苒初喝了一口茶,调侃道。
喜翠撅了撅嘴,接过茶杯,“奴婢就是要照顾娘娘一辈子!”
说完提着茶壶小跑出去了。
转眼,一个周过去了,这一个周里,赵御风都没有来过阳华宫,倒是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萦香宫的贤贵人一朝得宠,直接被晋为了贤嫔,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宫里是常事,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她只是一个六宫小官之女,相貌也不算出众,但是却就这么得宠了,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斐苒初和林月浅正下着棋,可是斐苒初心不在焉的样子很快便败给了林月浅。
林月浅看着斐苒初,“怎么了,有心事啊?”之前两人还不是太熟的时候,林月浅因为碍于身份,总是和斐苒初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可是后来在相处中发现,斐苒初这个人其实很好相处,很好说话,便也就免了那些虚礼。
斐苒初看着她,露出一丝苦笑,“倒也没什么,只是自作孽罢了。”
想必那番话定是惹了赵御风,不过想想崔妃的下场,就好像看到了这后宫所有女人的下场了一般。
“皇后娘娘若是想皇上了,何不去看看?”林月浅好声劝慰到,“我这入宫多少时日了,皇上却只去过一次,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似乎也很烦躁,我猜,可能是和皇后娘娘所烦恼的是一样的。”
这从入宫以来,谁都看得清皇上最爱的是谁,从入宫这么久以来,也就那一次皇上去了她哪里,却也只是闷闷不乐的做了一会儿。
“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只去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你怎么也不把人留住?”斐苒初看了她一眼,有些替她遗憾地说到。
这宫里拜高踩底是常有的事情,若是长时间不得宠,皇上一次都没去过的话,日后想在宫里安安稳稳地怕是很难了,都是府里出来的千金,到宫里来,若是不得宠,就连一条狗都不如。
想想自己在冷宫的那段日子,可不是活得连狗都不如吗?现在又进去了一位,也不知这崔妃怎么样了。
林月浅叹了口气,“皇上的心不在我这里,留住又有什么用呢?”其实她也不过只是想找个寻常人家,做寻常夫妻,哪知一朝就如了宫门,而这皇上却并非是两情相悦之人啊。
斐苒初莞自笑了一声,这林月浅倒是看得开,这后宫之中就是需要她这样看得开的人,不然就要步崔妃的后尘了,“那你也好歹做做样子,要是传出去的话,别人还以为你不得宠呢。”
“本就是不得宠之人,若是只为了应付,还不如到皇后娘娘这里来讨杯茶喝,到还落个清闲。”林月浅划拉了一下茶杯盖,一股淡淡的梅香气氤氲而出,闻着都让人心情舒畅,更别说是喝一口了。
斐苒初也端起一杯茶,笑道:“你倒是过的清闲。”
“再过几日就是北猎了,这宫里的大多数妃嫔都盼着呢,以前盼着进宫,现在又盼着出宫,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好笑?”林月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想到当初选秀时,那么多的女子想挤进这个皇宫,可是真的进来了,就知道,这哪里是荣华富贵之地,分明就是一座不见天日的坟墓!崔妃说的那些,无非就是日后自己的下场。
斐苒初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要是没生在宫里,该是有多自在,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她也想,要是自己不是这皇后,该有多好!
“我哪里懂那些舞刀弄枪的事情啊,还是安安心心地待在宫里写写字,看看书比较好。倒是皇后娘娘可不要辜负了皇上之前教你骑马的这份情呢!”林月浅调侃道。
斐苒初听到这个忍不住叹了口气,“快别提了,要不是因为骑马,也不会白白伤着那清婉公主的胳膊,这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自从那天清婉为救她坠马之后,自己也只去看过一两次,但是清婉总是安慰自己没事,搞得她心里愧疚不已。
林月浅一听到清婉公主,眼里就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总觉得这个公主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那天真是她救的你啊?”
斐苒初疑惑地点了点头,很好奇林月浅为什么会问这样一句,“当时她说她教别人骑马比较厉害,所以皇上便让她与我同骑一匹马,结果却不知怎么的,那马突然发了狂,将我们俩都摔在地上。
在摔倒的过程中,是清婉公主伸手护着我的,所以我才不至于受伤,但是她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想必斐苒初满心的愧疚,林月浅却不这么认为,当年,她还不满十岁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清婉公主,是在太后设的宴会上,她因为贪玩跑到了后花园里,结果却瞧见了清婉公主在训斥一个人,最后还将她推进了湖里。
那时候可是寒冬天的,那女孩被推进去之后,使劲的喊着救命,清婉公主就站在岸上却不为所动,直到有人听见朝这边过来,清婉公主却纵身一跃跳进湖里,意欲将那女孩救起。
结果最后大家都觉得清婉公主是个勇敢又善良的孩子,却责备那个被推进湖里的孩子。
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