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两日为何闷闷不乐的呢?”喜翠给扇着扇子说道。
斐苒初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无聊的趴着。
看她没有回答,喜翠也就不再去自己找话,而是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很久之后,她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般沉寂的气氛,开始主动找话和斐苒初聊天。
“娘娘,最近宫里面出了些很有意思的传闻,要不然奴婢说给您听一听?就当做是给您解闷儿了。”
斐苒初挥了挥手,懒懒的说道:“说吧。”
“您还记得宫里面的头发被剪掉的那件事情吧,最近就有宫女在看画本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只要是集齐九个女人的头发烧成灰,然后捏成一颗丹,种在自己的屋前头,许一个愿望就可以成真。”
“噗嗤!”斐苒初直接就被喜翠那故作神秘的语气给逗笑了。
现在的画本里面怎么什么都写?为什么她看过的话本里面没有这种精彩程度的故事反而都是各种爱情故事呢?
“你听谁说的?”
“传闻之所以叫传闻,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呀!”
喜翠把不知道三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丝毫都没有心虚之感。
她把斐苒初的兴趣挑起来,最后反倒落下了一个没结尾。
斐苒初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便交代喜翠说道:“你有空的时候再多去打听打听,看看这到底是哪一个画本。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人才,能写出这么恶心的故事。”
九个女人的头发……想想就恶心。
暗月从屋外走来,带来了她最新的消息。
“原来死掉的那个侍卫在宫里面当差的那个妹妹叫做馨儿,她也被割掉了头发,就是刚刚才发生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躺在路上被路过的太监给看到的。”
斐苒初猛然顿了一下,随后眼神立即从慵懒转化为了凌厉。
“发生了三起还不够,现在又来第四起了,沉寂了这几个月,现在反倒还越来越起精神了。”
“娘娘……方才奴婢和您说的那个事情,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呀?”喜翠抱着自己的胳膊,揉搓了两下,一脸的膈应。
“若真的有联系的话,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看她这样,斐苒初终于算是逮到了机会,要打趣她一句。
“怎么了?你刚刚不还说的跟真的似的吗?怎么现在倒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传闻总归是传闻,可若这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严重了呀。”
宫里面最忌讳的便就是迷信和巫术,若是真的有九个因此失掉了头发,那就证明这件事情是真的!真的有人起了这般的心思!
暗月也联想到了这一点,她上前走了一步,面色严肃的和斐苒初说道。
“恐怕现在这件事情也已经传开了,若是娘娘您不尽快把这幕后的真凶揪出来给众人一个交代的话,怕是这件事情会越来越过分。”
斐苒初“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便去查吧,现在也不要顾着走路了风声了,弄得声势越大越好,这件事情都过了几个月了,这一次务必要将幕后的真凶给揪出来!”
“是!娘娘!”
暗月出去之后,便就想直接去了下房,找到了馨儿的房间,走进去却未曾看见馨儿的人。
她出了房间,随便的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宫女。
“馨儿在哪里?”
这宫女知道暗月,但却是第一次和暗月说话,再看她的表情是如此的严肃直接就被吓得腿软了。
“奴婢……奴婢不知!”
暗月也懒得再继续问她,直接就放开了她的衣领子,大步往外走。
就在她走着走着发愁该从何处查起的时候,却无意之中好像是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馨儿!
她大夏天的戴着冬天的帽子,看起来无比滑稽的样子,只不过更反常的是,她走着走着还会四处看一看,好像是在确认到底有没有人会跟着她。
暗月本来想直接冲上去找她问话的,但是看着她如此反常的姿态,便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她的身后,想要看看她最终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幸好馨儿的警惕意识到也没有那么的强,暗月一路跟着她,况且她还四处的看都没有发觉。
她一路沿着小道东拐西拐的走,最后竟然是走到了明玥宫。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和崔妃有所牵连?而且还是选在这么明显的一个时候。
暗月将她的样子和行踪暗暗的记下了,然后便一路轻功回到了阳华宫,将这些事情并报给了斐苒初。
斐苒初听完了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吃惊的样子,而是冷冷的交代她,让她继续跟着。
……
明玥宫。
“没有人发现你吧?”
崔妃喝了口茶,淡淡的瞥了一眼馨儿,躺在椅子上的她姿态极为的慵懒,看着很放松的样子。
“奴婢过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在瞧着,肯定不会有人发现奴婢的!”
崔妃又看了一眼她头顶上的帽子,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起来。
“说起来你对自己下手还真狠,竟然就那般的将自己的头发割下来送给本宫了。”
“只要事成之后,娘娘把答应奴婢的那件事情给做了,奴婢就算是替娘娘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的。”
“说起来你们兄妹还真是可怜,一个活生生的被打死,另外一个为了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