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大人,为何不给这位许先生一个机会呢?”就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短发女人忽然开口道。
校长转过脸,皱着眉头:“徐秘书,按照规定……”
徐秘书面带笑意,继续道:“校长大人,你似乎还不太清楚学校现在的状况啊?现今教师资源紧缺,我们博雅中学在外面的名声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我觉得我们缺的就是这种年轻有朝气干劲十足的新生教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道理我想大家都懂吧?”
“唔……那徐秘书的意思是……”
“我觉得,现在让学生们不再缺课,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首要问题。”徐秘书耐着性子,继续道,“既然许先生有那些证件,相信补办起来也十分方便,我们可以先让他给孩子们上课,那些东西到时候再补交上来也不迟。”
说着把脸看向许墨秋:“许先生觉得怎样?”
许墨秋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为啥?
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补?拿什么补?随手画一个?
这女人,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
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许墨秋却抓住了一丝端倪——校长对这个女人相当恭敬,难不成她是校董事会的代表?
“是,我会尽快补上。”许墨秋有些泄气。
这年代造假不难,但想要以假乱真,那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对了,还没问,许先生打算应聘……”
“噢……我以前是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生,在学校成绩名列前茅,论文更是全校第一,到现在都挂在范文网上,我觉得担任语文老师对我来说简直绰绰有余。”许墨秋信口雌黄,很是不要脸地给自己戴上了好几顶高帽。
“唔……那就……”
“呯呯呯!”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等里面的人开口,一名浑身湿漉漉裤腿上满是淤泥的光头大汉破门而入。
怨毒的瞪了许墨秋一眼,朝王校长嚷嚷道:“校长!就是这个人!他是外面的小油子!无缘无故暗算我,对我恶言相向倒也罢了,还把我推进池塘,快把他赶出去!神圣的校园容不得这种垃圾来玷污!”
我擦!
许墨秋万万没有料到,这家伙居然会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和廖一包既没杀父之仇,也无夺妻之恨。
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就因为自己长了一张老天爷都嫉妒的帅气脸蛋?
别说,这回许墨秋还真是猜对了。
廖一包现在四十好几,还是光棍一条,在亲戚朋友的介绍下,相过无数次亲,最终都不了了之。
原因有两个,其一便是廖一包太过抠门。
人家姑娘大热天和你约会,到了饭点,你好歹找个有空调的餐馆请人家吃一顿吧?他倒好,直接从怀里摸出两个大白馒头和半瓶矿泉水,塞到人家手里,还笑嘻嘻地道:“快吃!还热乎着呢!我就不吃了,我妈给我炖了排骨冬瓜汤。”
气得人家姑娘直接把馒头扔到地上,跳起来踩得稀烂,矿泉水更是滋了他一脸。
其二,就是廖一包的长相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观众。
小眼睛,塌鼻子,肥厚的嘴唇边留着一圈自以为十分性感的络腮胡,脸上坑坑洼洼如同被导弹轰炸过一般,所以一般姑娘们看到他第一眼,就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在寻找板砖。
常年单身,饥渴难耐。
久而久之,廖一包的心理也开始变得扭曲,他对那些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子可以说是厌恶到了极点!要是换在以前乱世,他绝比随身携带一把杀猪刀,见一个捅一个!
就是这些叼毛,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很不幸,许墨秋这次便犯了他的忌讳,还是忒严重的那种。
迎着校长那质疑的目光,许墨秋赶紧解释:“校长先生,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可是斯文人,怎么可能对这位……呃……杀猪匠先生动手?再说……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啊!”
廖一包身高足有一米九几,体重超过九十公斤,往那儿一战,跟只变异的狗熊似的。而许墨秋身高不足一米八,体重目测一百二不到,两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等校长开口,廖一包抢先叫道:“你当然不可能打得过我!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趁我不注意,把我推进池塘!要不是我水性好,我怕是见不到校长了!”
“唔……”
见校长似乎有些动摇,廖一包抹了一把脑门的稀泥,趁热打铁:“校长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仔细想一想,他今天无缘无故对我动手,那就说明这个人心理严重扭曲,堪称变态!他绝对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到时候弄得学校里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啊!这种祸害留他不得!”
那语气,仿佛许墨秋是那大魔王转世,专门到学校里来残害学生。而他则是化身守护神,坚决不让许墨秋得逞。
许墨秋恨不得把校长办公桌笔架子上那支毛笔抓起来戳进他嘴里,沉着脸道:“这位……杀猪匠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暗算你,那你可有证据?”
“什么?你叫我杀猪匠?”
听到这个称呼,廖一包瞬间就炸了!
他最恨别人这么叫他,自己不就是长得壮了点、凶了点还丑了点而已么?在他看来,自己这样才能给女人们、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