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只是在大红盖头的遮盖下,却是看不出来这一轻微的动作。
君南栎也不知道花溪是停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但是时辰已经是到了,乐队重新走起了喜乐,花轿也是被抬了起来,平稳地朝着丞相府行去。
只是眼下的喜庆却是和君南栎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在君南栎眼中迎亲队伍却是覆盖上了沉闷压抑的气息,而通往丞相府的街道更是变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就要把花溪吞没进去。
花溪这一去到底是好是坏,到底能不能安全归来,君南栎心中没有一点把握。
在一旁的鱼白此时也是身着喜庆的红色衣袍,但是脸上却是依旧的冷冷的表情,他看出了君南栎面无表情下的担忧,所以便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主子,既然不放心的话,那边派几个人过去暗中保护小花不就好了吗。”
闻言君南栎才是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既然小花对自己那么重要,那么派几个好手过去暗中保护着小花不就好了吗。
“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挑选的人一定要是最合适的,千万不能被发现了。”
君南栎言辞中虽然是冷淡,但是却包含了对于小花的关心。
鱼白没有揭穿主子的表里不一,因为他早就已进行习惯了,君南栎也只有对着小花的时候才是能够有其他的表情了。
接着鱼白便是退下了,安排人手去了。
而在君南栎但有的时候,小花的花轿已经是到了大道上,此时的路程已经是行完了一半,距离丞相府也是不远。
在花轿里面的花溪,这个时候却是开始为自己担忧了起来。
虽然是决定了下嫁丞相府,但是花溪毕竟是狐狸出身,对于世间的习俗却是不怎么了解,即使是经过了几天的君南栎的恶补,但是依旧是模棱两可。
所以这个时候花溪对于之后自己该如何表现,又会有那些的程序,却都是忘却的差不多了,脑子里面剩下的只剩下着急了。
“可恶啊,全都忘记了怎么办啊,叫君南栎给我准备一本小册子的,他就是不停,现在好了,全部都忘记了。”
一边着急,花溪还一边抓着婚服的一边衣角,不断揉搓着,红盖头则是早已经掀了起来,盖头下面的小脸因为焦急出现了两坨绯红,和大红盖头相互辉映。
但是不管花溪怎么焦急,剩下的一般路程也是终于走完了,丞相府便是已经到了。
“新郎抱新娘下花轿!”
此时外面的媒婆高声叫了一声,声音嘹亮高昂,传遍了整个丞相府的街道,自然也是传到了花轿里面花溪的耳中。
听到了这个声音,花溪心中咯噔一声,这是要和陌生人接触,花溪由心感到了一股厌恶的情绪,除了美人师傅和君南栎,她不想被其他任何男人接触。
但是这看起来是婚礼的必要的程序,不可避免的,到底要如何才能够跳过这一个阶段,花溪不断苦思冥想着。
对了,我可以自己走出去啊!
花溪脑中灵光一闪,之后便是不管这个符不符合君南栎教导的礼节,便是自顾自地从花轿中走了出去,一个满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便是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看到了新娘子,所有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呆滞住了。
以前每一次的喜事的时候,娘家人莫不是仔细叮嘱自己的女儿,所以这种新娘子提前出轿子的事情是几乎没有出现的,但是这一次却偏偏是出现了,而且还是出现在了丞相府公子娶亲的婚事上面,所以人们都惊呆了。
对于丞相府的众人来说,就是有些尴尬而不知所措了,新娘子出花轿这是说明新娘子的礼节方面不过关,所以去这么一个新人入府,这是对于丞相府声誉的打击,但是偏偏这个新人是国师府的,却是不能现在发作出来。
最后还是媒婆打破了这个僵持着的局面,她见到了新郎抱新娘下花轿这个程序已经是没办法完成了,所以便是直接跳过了,来到了下一个步骤。
“新娘入新门,跨火盆。”
接着媒婆的一句话,便是有人拿来了一个新的铜盆放在了门口,而后在铜盆里面放上了红纸,点燃了开来,红纸燃烧冒出了朵朵的小火苗,刚刚是出了盆沿的高度。
这时候搀扶新娘的伴娘便是准备扶着花溪跨过去,但是此时一个声音却是止住了这个动作。
“慢着!”
花溪被红盖头盖着看不到是谁在说话,但是听声音却是知道是一个的女生,不像媒婆这样的苍老,而是年轻清脆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却是带着天生的高傲和久居高位后养成的威严。
听着有些耳熟,但是光凭借声音,花溪却是辨认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点火苗怎么够,好歹是丞相府的婚事,火苗自然也要像丞相府的地位一样高才行。”
这个高傲的女声继续说道,只是听这话却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听了这话之后,花溪却是猜测出来了这人是谁,毕竟丞相府里面对自己满怀恶意的,还是女的的也就是只有那一个人了——陆韶月。
只是现在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却是拿她毫无办法,自己已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去打他,二不能像是以往一样打不过就偷偷溜掉,所以现在花溪却是无比被动,只能听着陆韶月的任意施为。
“去,把里面的陈年花雕拿一瓶出来。”
陆韶月对着一个侍卫吩咐道。
但是侍卫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