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极了百里云峥的性子。
李初夏看着凤白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看着天上挂着的一轮皓月,叹道:“如此美景,喝一喝酒,也着实不错。”
说完,便将手一伸,就将手上的酒壶递到了凤白面前。
凤白见状,微微一笑,跟着接过酒壶,又喝了一口。
母子俩就这样看着月亮,岁月静好。
不知道坐了多久,凤白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愤,他转头朝着百里晴的屋子看了一眼,问道:“晴儿睡下了么?”
李初夏点了点头,叹道:“嗯,刚刚梦魇了,想来,这次的事情,对晴儿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把晴儿保护的很好,甚至好几次上战场,她都不愿意带着,生怕让晴儿看见那些不好的东西,可现在……
想起晴儿梦魇时的样子,李初夏不免有些内疚起来,眼底写满了心疼。
这个时候,凤白也跟着转头看了李初夏一眼,很是认真地说道:“娘,不然,我们离开吧。”
按着百里云峥和凤白的功夫,加上李初夏也并非全无武功,他们一家子想要离开,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李初夏只是淡淡的看了凤白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凤白有些不理解。
“既然我们已经牵扯进去了,显然,是没有办法独善其身的了。”李初夏很是无奈地看了凤白一眼,她经历过那种被朝廷追杀的感觉,颠簸流浪,很不好受。
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她不想两个孩子也经历这样的事情。
凤白抿了抿唇,本来还想多说什么,可看见李初夏那有些苦恼的模样,便硬生生把反对的话给憋回去了,只能转头,继续靠在大树边上。
李初夏温和地笑着,“凤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云峥,也会尽力保护好你们的。”
凤白点了点头,“是,娘,我知道的。”
闻言,李初夏转过头来,深深看着凤白,只是目光温柔着笑着,她的眼睛里,仿佛撒满了这天空皓月散发的美丽光辉。
与此同时,宁易那边也的确是收到了贵妃死亡的消息,如李初夏预料的那般,他简直是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宁易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珠子看着眼前前来汇报的管家,一副好似要将人给吃了一般的凶狠模样,“你方才说了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管家有些颤颤巍巍地看着宁易,猛地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这是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派公公来通知的,显然,不会有错……”
这话刚刚说完,管家便感觉自己的腹部上传来一阵疼痛,整个人往后倾倒,跌坐下去。
此时宁易的额头上已经爆满了青筋,那双瞪着的眼睛里面好似要喷火一般,他收回了自己的双拳,继而,再也没有看那管家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这件事,他要亲自去看。
于是,他就这样进了宫,看见了宫墙之上挂满了白绫,一条一条随风飞舞着,莫名有种哀凉。
进了贵妃宫里,却见殿内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椁,他急急忙忙走了过去,一把将棺椁的盖子给掀开,里面,赫然是贵妃的尸体。
“妹妹!”他简直不敢相信,瞪着眼睛,伸手在里面摇晃着贵妃的脸颊,好像贵妃就只是睡着了一般,是还能够醒过来的。
然而,徒劳无功。
边上一个宫女见状,一把跪倒下去,低着个头说道:“大人,娘娘已经走了,还请您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这句话仿佛像是拿着刀子在宁易的心上捅了一刀一样,将宁易的怒火一下子点燃,“这里面,是我的妹妹,你要我怎么节哀顺变?”
那宫女只能低着个头,吓得不敢说话。
宁易冷哼一声,目光从贵妃的脸上转移开来,落在了那宫女的面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贵妃会变成这个样子?”
“娘娘……娘娘是被莲儿害死的。”宫女如是说着,朝着宁易匍匐下去。
“不可能,莲儿跟在贵妃身边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反水?”宁易显然并不相信,在他的印象中,莲儿是那种软弱的人,何况,他们对莲儿有恩,莲儿的家人也拿捏在他们手里。
宫女摇了摇头,“大人息怒。”
“从莲儿屋子里把药搜出来的时候,还有谁在!”
本来让贵妃假装中毒,嫁祸给江北来的那几个人就是宁易的主意,这会儿没有嫁祸成,反而被反咬了一口,如今,宁易心里其实有些定论了。
宫女趴在地上,想了想,最终开口说道:“是江北来的那个妇人,是她陪着皇上过来搜查的,也是她说莲儿要害贵妃。”
“呵,那就对了。”宁易冷笑了起来,朝着门外李初夏他们现在住的宫殿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我倒真的是小看你们了。”
宫女并不知道宁易在说什么,也就没有搭话,只感觉宁易就这样迈步走了出去之后,她整个人才敢放松下来,瘫在了地上。
而走出去的宁易自然是直接到了李初夏他们的住所,正好,瞧见一个身形背影很像之前消失的那个厨娘的人在院中浇花,不由得快步上前。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吓了一跳,“宁……宁大人?”
宁易不由得勾唇一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的模样,身形差不多,只是脸蛋白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