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愿小姐也得尝所愿,觅得如意郎君。”司徒晚空行礼之后,便欲往庙中走去,却被那小姐伸手拦下。
那小姐露出一丝诡笑道:“姑娘即无所求,又何需进去,纵然这只是一座山野小庙,也奉劝姑娘还是多一份敬意吧。”
“敬谁?敬你吗?”唐燚忽然从司徒晚空身后站出来,同样冷笑道。
“哼!井水不犯河水,二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那小姐的声音明明还是一样,此刻却让人听出一丝惊悚之感。
“不进庙也行,那还请小姐指点一二,我们只是误入,该如何回去呢?”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司徒晚空自然也不再掩饰什么,直说目的。
“误入?”那小姐先是一滞,后又妩媚地笑道:“姑娘说笑了,这里若非有心,又岂能误入。”
“为什么不能?”司徒晚空问。
“你当真无所求吗?”那小姐不答反问,说着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握住了司徒晚空的手腕。
司徒晚空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恍惚,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那女子抓住了手腕。本能地想要挣脱,却发现居然一下子没有挣开。
唐燚很快发现情况有异,眼眸一暗,便冲了上来想拉开司徒晚空,却被旁边的小丫鬟给挡住了。
此时法力都被压制了,唐燚心中一团怒火而起,但又一时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单靠招式,居然与一个小丫头缠斗了起来。
那边即已出手,司徒晚空自然也不会干看着,同样伸手出招。但刚才被握着的手腕却狠狠一紧,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她脱力。低头一看,握在自己腕上的,哪里还是一只素净的手,而是不知何时变成树枝缠绕了好几圈。
“让我帮你看看,你的内心渴望与恐惧到底是什么?”那小姐还是掩嘴而笑,只是笑得让人心中发慌。
司徒晚空虽是失了灵力,但又岂是好欺负的。临危之时反而淡定了,明显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情绪顺着手腕上的树枝正向自己蔓延而来,直击心头,让人不由得又怕又惧。便知道那妖邪是想侵蚀自己的内心,于是赶紧静心、凝神、收敛气息,抽出自己的长生一剑斩出,毫不客气地将那小姐化成枝条捆在自己腕上的那条手臂,给斩断了。
接着,便响起尖锐刺耳的嚎叫。
“啊!!!”那小姐退出一丈远,虽被断了臂却无鲜血流出,伤口处只是空洞发黑的一团而已。
“小姐!”那丫鬟见主人受伤,一时分心,又被唐燚毫不客气地一脚踹飞出去。
“你没事吧?”唐燚居然和司徒晚空同时朝对方问出这句话,后又彼此相看一眼,会心一笑,再一起答道:“无事。”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司徒晚空道。
“没错!”唐燚脸上又恢得了痞痞的笑容。杀了眼前的树妖便能出梦了,但同时,又有一丝疑虑涌上心头——通心镜!又在哪里?
若在这树妖身上,恐怕她持有那样强大的法器,想要杀她可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而且,还有司徒晚空也在这里,要怎样避开她,取回通心镜呢?
“是你们逼我的!”那受了伤的树妖如发了狂一般,除了身体的躯干和头部,其他部位皆化成了无数利箭向唐燚和司徒晚空飞来。
二人见状,只能上下翻飞,单靠身手来躲避那如雨淋般而来的箭矢。
好不容易一阵枪林弹雨般的飞出的木箭结束后,司徒晚空抓住一个空挡,双脚落地,足尖一点,提起长生便飞身朝中间的树妖而刺去。
那树妖的枝条虽多,也长,但正因如此,一时间要迅速收回却也是不易,因此眼看长生就要刺中她的心脏之时。旁边的那个丫鬟却突然冲上前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剑。
长生笔直且锋利的刺穿了她的心脏。
“小姐……”名唤图儿的小丫鬟大约也没想到,刺穿自己的是一把神兵,纵然这是在她主人所建筑的梦中,却依然还有着如此强大的灵力。
绝望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连眼泪都未来得及流出,下一刻便化为了灰烬。
“图儿?!”眼看自己丫鬟为自己而死,那树妖已是连最后的人形也丢掉了。终于露出了那张披着树皮,却又是蠕动不已黑乎乎的一团肉,连哪是身体哪是脸都已经分不清楚。开始疯狂地甩动着她的树枝,如长鞭一般密密麻麻地在空中抽着。
司徒晚空眼见一根树藤迎面抽来,不得已只能向后翻出几个身形,落回原地。
“你没事吧?别在用它了!”唐燚看到司徒晚空的嘴角又有鲜血溢出了,也不难知道,她手中的利刃在她无灵力驾驭的情况下,是非常耗损她元神的。
“无妨,小心!”
司徒晚空与唐燚一边闪躲空中不断挥舞着的藤条,一边找机会能进那树妖的身。她也知道,除了能够一击即中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再贸然使用长生,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经不住几次了。
就这样,两人与那树妖隔空僵持了好一会,唐燚红衣在空中不断翻飞着,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周遭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因为侧眼时,他看见司徒晚空的小脸上已是越发苍白,知道她此时一定是忍着伤痛。
正在这时,树妖不断抽动的藤条下面居然同时放出一排木箭,极其尖锐。
唐燚和司徒晚空俱是一惊,双双避开落地。眼看这密如雨下的藤鞭与木箭迎面而来,而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