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十分,许乐修安然而眠,窗影微动,许乐修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床帐,复又闭上眼。
翌日清晨,洛一九整装急发,奔着京城一路张扬而过。
京城守备,看到疾驰而来的百十号人,大大的洛家军旗凌冽招展,洛家军肃严而行,警备校尉慌忙奔报。
“战王归京了!战王归京了!战王归京了!”
都司得报,立时带了守备军开道,城中百姓听着通报,纷纷聚拢城中大街,立于两旁,等着欢迎归京的洛家军。
皇宫里,皇帝和庄王爷一夜未眠,听着通报,庄王爷说道:“我先出宫去,看情况再议。”
“好,皇兄可以探探战王的意思。”
庄王爷点点头,离开皇宫。
洛一九带着洛家军进了京城,双目含冰的对李毛说道:“李毛,押着李景琦直奔硕王府,给我围了硕王府,胆敢放走一人,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是,末将领命!”
李毛领着人,押着李景琦,人不下马直接去了硕王府。
城中百姓本兴高采烈的等着欢迎洛家军,只见洛家军一进城,战王就下了这么个命令,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洛一九又私下里让大黑去堵了硕王府一切能逃生的暗道。
转头看着京城都司说道:“这几个是天域的败将,交给你了,你要严加看管,不得有误,不日后天域和地威使团来访,天域的人是要赎回去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打马追着李毛的方向走了。
都司看着囚车里的六个囚徒,赶紧命人押入天牢严加看管,又派人去皇宫送信,紧接着也匆忙跟着战王的方向而去了。
洛家军的举动引得百姓纷纷跟着围观,不少爱国志士,热血青年也是跟着想要一探究竟。
硕王听说战王归京,本在家里怒火冲天的大发雷霆,突然下人来报说,硕王府被洛家军给围住了。硕王听了更是怒不可则,出门来看。
就见李威押着李景琦立于王府大门前。
硕王大怒说道:“放肆,竟敢行私刑,堂堂硕王府的世子,是你能动的吗?”
李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李景琦踩在脚下,手里抽出大刀,对着李景琦的脖子比划着,似乎找找砍那里比较顺手。
李景琦被折腾的已经没了生机,而今看到自己的父王,痛哭流涕的喊道:“父王,救我,他们要杀我,他们要屠王府!”
硕王听了心里更急,屠王府,哼,她有那个胆子吗?
“琦儿莫怕,父王一定救你。你快放了我儿,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洛一九纵马过来,听到硕王爷的话说:“你要我怎么兜着走?”
“战王要造反吗?竟然带兵入城围我王府,你好大的胆子!”
洛一九在马背包里掏出一张大纸,递给随后而来的都司,说道:“念!”
都司接过纸张,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一哆嗦,抿着唇不敢吭声。
洛一九不耐烦的说道:“大声念出来!”
都司看了一眼洛一九,洛一九正冷冷的看着他,打了个寒战,咽了口唾沫,开口念道:
“天宇王国,大启十九年...”
“大声点!”
都司咬了咬牙,运足了力气喊道:“天宇王国,大启十九年五月十日,硕王府世子担任东南边关总军大将军,不战弃城,导致波都城三十三万百姓被屠,城中女子被奸淫残伤者十八万。”
城中百姓听了,纷纷议论。
“太惨了,一座城啊,就这样被毁了。”
“可不是嘛,不战啊,直接给弃了,这真是...”
“哎!可怜啊!”
都司看了眼洛一九又喊道:“李景琦为争夺兵权,陷害洛家军叛敌,出卖洛家军于阵前,使得洛家军半数折戟疆场,并私刑洛家军校尉督军。”
“原来陷害洛家军是真的啊?怎么能这样!”
“你才知道,前些日子,洛家军的惨样你没见啊?”
“就是,可惨了,我和你说...”
洛一九看了都司一眼,都司又喊道:“五月二十七日,李景琦勾结天域,卖我疆土,篡使两路先锋弃阵而逃,主谋守城将领坑杀边关将士二十万!致使黑都城破,城中百姓被屠十七万。”
“难怪不战弃城,原来是叛国贼,卖了一个波都不够,又卖黑都城,这个黑心鬼啊!”
“真是挨千刀的,卖国贼啊!”
硕王爷听着都司的话,气的大骂:“放屁,一派胡言,欲加之罪,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洛一九冷冷的高声说道:“东南边关两城百姓七十万,五十万的将士,就被你硕王府卖了个干净!你们可听见百姓的哀嚎,将士的冤屈!”
“你硕王府死一百次不足以平息东南的冤魂,今日不斩你硕王府,我对不起边关的百姓,对不起捐躯的将士,对不起那些失去孩子,丈夫,父亲的家庭!”
“洛家军听令!硕王府,屠!如有阻拦者,杀无赦!”
“是!”
“杀了他们,坑了那么多人,我是波都城人氏,家中姊妹全都...呜呜,杀了他们!”
“杀,卖国贼,坑了那么多人,一百多万人啊!”
都司哆嗦的看着洛一九说:“战王,这,您这可是...这个杀不得,还是等候圣上发落吧!”
“洛家女,你敢?我可是亲王,你没有权力叛我儿的罪名,张都司,你还不把她拿下,她这是造反!”
李毛得了令,直接手起刀落,李景琦的人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