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曼舞,视线朦胧,冬日的寒风呼呼的像魔鬼的呼号,蓝芝晴睁开酸涩的眼睛。这里是凤栖宫的摆设,全身的疼痛尚未褪去,蓝芝晴反应性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自诊了一下脉搏,还好孩子没有什么异常。
寝殿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炉子里的炭火时不时的发出噼啪声,动了动身子,全身像是被抽筋薄皮一般的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连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这样吃力。
“小姐,你醒了”熟悉的冰玉的声音传来。
蓝芝晴抬眼望去,冰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看见蓝芝晴醒来,欢喜的迎过来:“喝点粥吧,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冰玉,我怎么回来的?慕容焰呢?”那一掌彻彻底底把她练了二十年的武功给废了,此时的她全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等同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比弱女子还要弱。
慕容焰亲手废了她的武功,她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能下得了这个手?心痛已经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慕容焰是个冷血残忍的人,如果背叛他下场就是像张玉树那样的惨。
可是她没有背叛他,她有那么多委屈憋在心里,他没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就这样废了她。心除了痛,只有想死。
“皇上昨日把你送了回来,在凤栖宫加派了人首,并下令不准你出这里半步”,冰玉心痛自家小姐,可是她想帮忙却也是无能为了,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照顾好她的饮食起居。
泪涌眼眶,鼻子里酸溜溜的,但是她强咽了下去,接过冰玉手中的粥,一口气喝光。
……到底是谁在从中作祟?王千怡?她不能消沉下去,她觉得慕容焰只是被某些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她相信慕容焰的心还是在她这里。
梦园庄。
“简玉真,你推敲出什么了吗?”慕容焰悄声走进了简玉真那间布满了各中毒物的房间,简玉真正在拿着一株草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楚南逸给他的那团布被他扔进了火中,但是上面写着失忆草三个字,他却是记住了,回来后告知了简玉真,让他看看是否楚南逸说的是实情。
“皇上”,简玉真连忙起身跪礼,脸带欣喜的问:“皇上五年前在被张玉树接回张府养伤的时候,可曾受过外伤”。
“废话”,慕容焰奇怪的看着简玉真,那个时候遭到叛军的追杀,内伤,外伤,还失明,这还用问:“不过那次的外伤似乎不太容易好,半个多月了,伤口还会流血”。
“这就对了”,简玉真拍了拍脑袋道:“那是因为有人用你的血养了失忆的蛊虫,所以娘娘在中了这蛊毒后,独独忘记了你,解药也必须从这里入手”。
“简玉真说些主要的”慕容焰被蓝芝晴闹的心烦意乱,只是想知道楚南逸说的话是否是真的:“那布团里的东西有什么用”。
“皇上,布团里的东西是娘娘所中蛊毒的解药”,简玉真研究了一年的东西,忽然得这布团的提示而茅塞顿开,终于研究出了解药来。但是如今慕容焰与蓝芝晴的关系已经不如从前,这个结果是否对慕容焰有用?
“哦”,慕容焰侧目:“说来听听”。
简玉真把研究的结果说了一遍,慕容焰却是越听越觉得好笑,说来说去,楚南逸还是想要他死,从前他可以考虑救蓝芝晴,但是此时亲眼所见蓝芝晴与楚南逸亲昵的在一起。楚南逸以为他还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蓝芝晴吗?……可笑。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但是慕容焰还是心不在焉的问一遍。
“是的,皇上,这是唯一的办法”,简玉真摇头叹气,如此解药实在残忍。
“慕容焰……你这白眼狼”。
慕容焰正在考虑着简玉真的话,屋外传来了白慕严那哄亮的带着怒气的嗓音来。皱了皱眉头,白慕严这又是发什么神经?
“嘭”,门被白慕严一脚踢开,白慕严不置一词,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慕容焰的面门就是一拳。
慕容焰接住了他这一拳:“你又发什么疯?”
“你这白眼狼,竟然把她的武功给废了”青焰堂在盛京的生意一直是白临风在打理,不知怎么的,白慕严最近突然心血来潮把白临风调去了别的地方,自己亲自管理这里的生意。他自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但是外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目的不是打理生意,而是想增加一些看见蓝芝晴的机会而已。
蓝芝晴有了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个就知道的,也包括慕容焰废了蓝芝晴的武功。
“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慕容焰不以为然,打掉白慕严的手,起身出了屋子。白慕严紧跟在后面又送上了一掌。
“白慕严,你打不过我,别自讨苦吃”,慕容焰负手侧身躲闪,警告白慕严。自从蓝芝晴是他女儿的事情揭晓,这个人的神经似乎真的很不正常。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要杀蓝芝晴,现在又要为了她来与自己打架。
“你,小兔崽子,老子还白教你这些本事了,你要是再敢动她分毫,老子一定要废了你,就不信你还要造反不成”,白慕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拿慕容焰没有办法,此时此刻他确实打不过慕容焰。
“我让你青焰堂调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慕容焰转入正题。
自从龙溪城回来,他就着手去让青焰堂去调查王千怡是否与楚南逸接触过,一查这么多天也应该是有结果了吧。这些宫外的,政权外的事情,一般都是花钱让青焰堂的人去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