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闹了这么一出离家出走,这园子的气氛是一天比一天,都热闹都床底下了,还在床底下尿裤子,也难怪她想走,在一个后辈面前尿裤子,如果不是沈风巧说开解,她恐怕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
心念着婉词,便去寻她,路经花园,便见婉词搀扶着一个小姑娘走过来。
“你慢点,我来扶你!”见到婉词扶着一个伤号,急忙几个箭步上去。
婉词扶着的小姑娘正是那个西海少女,那日她闯入园子里,无意中失足掉入墨画道人潜伏的密道入口内,幸好墨画道人没有杀了她,但也因此摔断了脚,此时见沈风跑过来搀扶,不禁气哼道:“算你还有良心!”
沈风一脸担忧地张开双臂迎过去,走到末末面前,却眼睛眨也不眨的错过,然后抱着婉词的腰肢!
见状,西海少女一双清澈的眼珠子恼着他,一时气结道:“喂喂!”
沈风将她视若无睹,扶着婉词坐下,一脸热切道:“你自己都是伤员,怎么还能照顾别人。”
“麻——”西海少女嘴里想骂一声麻痹,又急忙咽下,不知为何,说出这两个字特别解气,就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愤愤不平道:“我才是伤员,你看不到吗!”
柳婉词领会他话里的意思,脸瓜子红彤彤的,嗔怪道:“末末姑娘受了伤,勿要再欺负她。”
沈风斜睨一眼道:“我看到了,你是伤员,但关我什么事?你不是自称是鸟吗,腿伤了不能走路就用飞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鸟!!”末末气得小拳头连连拍桌,切齿咬牙道:“如果不是你放了我妹妹,我也不会伤了脚,都是你害的!”
沈风撤了一个欠奉的笑容:“你自己冲进来我的园子受了伤,我非常怀疑你是碰瓷的!”
“碰瓷——这倒是新鲜话,和我学来好像同出一门。”末末嘀嘀咕咕着,挺直腰杆道:“反正是你囚禁了我的妹妹,才害得我受伤,你们要负责!”
沈风瞪了她一眼道:“话不好好说,一只鸟就说一只鸟,说你妹谁都会误会。”
柳婉词急忙打了个圆场道:“不管如何,她始终受了伤,现在京城外面如此混乱,我们也不能将她一个女孩子赶走。”
沈风本来也没打算赶走,但看这个鸟人一副赖定了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语调不咸不淡道:“收留她可以,本来已经收留了她妹妹,不差她一个,但在园子里要规规矩矩,玩鸟玩鸡可以,不要给我招来蛇虫鼠蚁。”
末末一时气结:“你!姐姐,他太可恶了!我又不是瘟神,我还是西海鸾族中重名鸟的嫡灵,可以驱除邪物!为族民带来祥运,保佑族地免受灾害。”
沈风低头瞥了一眼她那只骨折的脚,嘲讽道:“还重名鸟的嫡灵,我看也不咋地,自己都摔断了腿,你能庇佑好你就不错了,还驱邪避灾。”
“你你你你你!我要跟你决斗!”
被戳中痛处,西海少女气得七窍生烟,说翻脸就翻脸,不顾受伤的腿就要冲上去,不是她脾气不好,是沈风说话实在太气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她是恼羞成怒,忘记自己刚倒了一次霉。
柳婉词连连劝道:“你脚才上好药,切勿再动到伤处——”柳婉词连连劝,转而‘管教’道:“沈大哥,她受了伤,你便让让她。”
“幸亏是受伤了,否则还不掀桌子了——”沈风忽然‘反教’道:“婉词,你该叫改口叫相公了。”
柳婉词羞地满脸通红,惊心动魄道:“还有末末在,你勿要乱说话!”
末末白眼一眼,抗议地瞪着沈风:“本来看你便倒胃口,还这么肉麻,我都快吐了!”
闻言,沈风倒没生气,只因她有的时候说话与众不同,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这说话都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