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来客竟然是老皇帝,更令人震惊的是身边的青石老头,青石老头与皇帝一同而来,说明青石老头与皇帝早就,甚至有可能是皇帝派去天府里面的卧底,毕竟青石老头是白石老人的徒弟,而白石老人最擅长的便是当中奸人。
老皇帝站在门前,目光不复锐利,便如一位普通老人,微微抬首道:“还不请朕进去”
身后一干美眷听到是皇帝驾到,齐齐跪拜道:“民女纪婳瑶、民女柳婉词、民女唐晴雪、民女夏嫣然拜见皇上。”
老皇帝目光望向婳瑶,神情露出缅怀之色,一时间怔怔地看着婳瑶,而婳瑶只是低眉顺眼,神情从容平淡。
“沈风,我知你心中所想,进去吧,我会坦白告诉你。”青石道长神情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沈风看了婳瑶一眼,心中作了一个决定,平静下心情:“皇上、师叔,请进。”
三人来到一处破屋内,屋子内倒是干净,已被天府的弟子简修了一遍,沈风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等着青石老头来解释,眼睛望着他,等待他开口。
青石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说起,良久之后,才道:“我在少年时,曾遭遇一场重病,那时遇到一位善人,他请来郎中将我治好之后,又将我送入天府,我便立下誓言,他日一定报答这位善人,而就在今年,他才找到了我。”
沈风目光转向皇帝,毫无疑问,这位善人便是皇帝,皇帝比青石老头年长十几岁,皇帝年近六十,而青石老头四十出头,年岁还没有壶酒大。
青石老头道:“我并不知当初的善人便是皇帝,皇上亦没有露面,只是让我去查一个人。”
“白石老人”
青石老头点点头:“这只老狐狸正在酝酿一场危及大华的阴谋,派夏侯屠西征幕后推手便是他,不过他该现身了,京城这场洪水已越来越浅。”
沈风道:“据我所知,白石老人是个太监,就潜伏在宫中。”
青石老头:“我与皇上想法与你相同。”
沈风不知在想什么,神情处于平静,抬头道:“皇上,我们是否坦诚公布的谈谈了”
老皇帝病体已入衰弱地步,似是一位迟暮老年,不再有威严的皇威,他负手站在旁边,转身过来,眼中露出不甘之色:“沈风,直到今日,朕仍然恨不得杀了你”
沈风失笑道:“这倒是大实话。”
老皇帝神情激动道:“自古便有一则传说,传言只要解开昭烈皇陵、华清天府、楼兰古国三大遗址之迷,便能睥睨天下,夺得江山这个天下是朕的,为何朕要拱手让给你”
沈风正欲开口,老皇帝又道:“我知道你并未有夺权之心,但你若真的忠于朕,也不会至于今日这个局面,是朕失算了,朕错估了你,真不愧是天选之人”他这句话意义颇多,他错估了沈风的能力和狠劲,尽管他已经给沈风很高的期待,否则他也不会选择沈风来制衡濮阳宫。
老皇帝呼吸显得急促而絮乱,无力地瘫坐在扶椅上,平稳了一下子身体,神情唏嘘道:“你肯定觉得朕贪恋权势,为了保住皇位灭绝人性,弄得民不聊生。”
“坐在皇上这个位置上,许多事情皆是迫不得已。”沈风不是一个喜欢指责的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论孰对孰错毫无意义。
老皇帝冷笑道:“朕知你心里并非全是这么想,否则你不会找到朕的女儿而不告诉朕。”
老皇帝已知此并不意外,若连这点能耐也没有,当初他也无法当上皇上,“宫中凶险非常,我不希望婳瑶卷入里面,但我已打算告诉婳瑶,不料今夜皇上先来了。”
“幸好你没告诉她。”老皇帝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在沈风的疑惑下,又道:“朕告诉你,她不是朕的女儿”
沈风大惊道:“婳瑶是李晓月之女,当初李晓月遭遇不幸,临终之前将婳瑶交给了天府。”
老皇帝眯着眼睛倒:“为何李晓月之女便是朕的女儿”
沈风一下子反而糊涂:“林夫人告诉,李晓月曾与皇上有一段情,而皇上宫中亦悬挂着李晓月的画像。”
老皇帝冷笑一声,脸上露出追忆之色:“当年晓月确实与朕相恋,但其中纠葛却无人知晓。”
沈风追问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老皇帝道:“当年晓月是十里场诗会,江南才女仕女云集,朕亦恰好游历江南,便在那年春遇到了晓月与施枕香,还结识了李變、柳宗礼,当时朕对晓月一见钟情,而柳宗礼则迷恋施小姐。”
沈风忽然道:“我怎么听说皇上与柳叔争风吃醋”
老皇帝道:“当年柳宗礼学识过人,朕便想纳为所用,见他沉迷于女色不能自拔,朕便与施小姐、晓月商议,假意与施小姐情投,并让柳宗礼重拾初心为家国效力,有了朕的刺激,有了施小姐的激发,柳宗礼才刻画读书考取功名。”
为了让柳宗礼断了对施小姐的心思,皇帝还下了一道圣旨让柳宗礼娶妻,令让他奋发图强,但柳宗礼顾着考取功名,却忘了家中怀胎的妻子,妻子流产后柳宗礼为了弥补亏欠,甘心在升州当个小官。
“当初朕有意磨砺柳宗礼,却不料你竟成了他的女婿,朕便是在那时得知了你。”老皇帝道:“不重用柳宗礼,还因他知晓朕与晓月之事。”
沈风又道:“后来皇上与李晓月呢”
“我与晓月交往之后,才发现她心中已有钟情之人,晓月待我如同兄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