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难理解,这些妇人怎么可能招来仇人,只是因为都是舒家的人,才被人赶尽杀绝,问题是这个人究竟是谁!毫无疑问这个是右王,是害死杜万里左王的人,其实左王不一定知道,杜万里也不一定知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被灭口,正如当日自己在大理寺,也差点被害死,看来只要继续追查下去,便能越来越接近那个人,心中隐隐感觉已经快了,就差那么一步。细想良久,转而郑重道:“前辈们,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跟我出去。”
“不必再说了。”舒淑芬声音中带着无尽沧桑道:“我们出不去了,望归的尸骨请你带出鬼谷,不能再让望归的尸骨放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沈风脑子一动,立即道:“差点忘了这事,姑姑,你们先被救了出来,那为何舒将军的尸骨也在这里?”
舒淑芬道:“我也不知其因由,恐怕这是个巧合,至于究竟是何人所为,肯定就是该死望归的人!”
沈风沉吟道:“姑姑的意思是说,害死将军的人因为愧疚,将将军的尸骨安葬,又因为怕人知道才选择在鬼谷。”
“正是如此!”
沈风叹了一声道:“这人隐藏得太深了,追查至今却依旧找不到他,姑姑,你能否把当年事情再跟我说一遍,当年那一幕如今也只有你们最清楚。”
接着听了一遍当年所发生的惨案,舒望归死得有一些突然,也没有仇家,如果硬要说,就是因为他妨碍了摩尼教的发展,而那人之后变成了右王,这就不难理解巴陵为何被贼人攻陷,舒家为何会被灭门,而且这个人舒将军一定认识,或许还是亲信。
“多谢姑姑,我出去以后一定会仔细追查。”
舒姑姑神情一下子变得狰狞,厉声道:“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然后为舒家报仇雪恨,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对了,姑姑,你可有在石窟看过一个鼎?”在叶绛裙的示意下,沈风紧忙问道:“此时,我这次来鬼谷是为了找一个鼎,这个鼎对我很重要。”
“鼎——”舒姑姑道:“你随我过来。”
跟着她们后面来到一处幽暗的地方,眼前摆设着一只巨大的青色鼎,“你看看,这是你要找的鼎吗?”
沈风上前查看几眼,又拿起匕首敲打几下,鼎身刻画着许多大山名川、奇物瑰丽,据传说九鼎的鼎身都刻着每一州的代表事物,想必眼前的鼎,就是所谓的九鼎,“多谢姑姑!”
叶绛裙淡淡道:“鼎已找到,我们快些离开。”
“等等——各位前辈,你们真的不跟我一起出去吗?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或许可以治好你们的身体。”
舒姑姑叹道:“不必了,我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替我们报仇雪恨!”
沈风郑重道:“各位前辈,你们再撑住一段时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好!切记,不要告诉如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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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鬼谷,天色已经翻出鱼肚白,沈风望了一眼身后,叹了一声道:“这些人生活在这个地方,明知这里非人所居住,但却不能不开,我们很多人都面临这种无奈。”
叶绛裙冷淡道:“快些离开吧。”
沈风黑着脸道:“这一个石棺再加上一个千斤鼎,你知道有多重吗,我看不如将鼎留在石窟内。”
叶绛裙道:“不可,一定要将鼎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
“藏哪儿去,要藏起来,你至少先去弄一辆货车来。”沈风拿着一锭黄金道:“你拿着这锭银子去弄一辆货车来,记得一定要大的,要驮上千斤重。”这锭银子是他的进林家以来的工钱,昨日发现身上没有银子后,便立即去账房结算一下工钱。
“好!”叶绛裙应了一声,马上下山。
等待了两个时辰,才见她拉着一个货车回来,这么一折腾,又是一天过去,沈紧忙将石棺和鼎搬上货车,转而问道:“师傅,剩下的银子呢?”
叶绛裙淡淡道:“什么银子?”
沈风好笑道:“买货车剩下的银子,刚才没有碎银子,只能先给你一锭黄金,但买货车用不了那么多。”
叶绛裙道:“全给了。”
“全给了!”沈风瞪大眼睛道:“一锭金子你全给了!你跟我开玩笑吧,是不是藏起来。”说着,便往她身上。
沈风并没有去碰她,但叶绛裙却是反应过大,猛地一掌将他打飞出去,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沈风喷出一口鲜血,怒道:“出手真狠,坑我银子还想打死我,堂堂仙府的般若仙子,竟然谋财害命。”
叶绛裙见他口吐鲜血,轻眉明显皱了皱,神情依旧冷漠道:“你再说一句!”
沈风狠劲一上来,抹了抹嘴上的鲜血,胸膛一阵气血翻涌,浑身感觉都快裂开似的,气得怒瞪着她道:“老子还怕你不成,喷你一脸血,看你还跟我横,真要杀了我,老子就不该帮你。”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这一掌有分寸,打不死你。”
“别说了,我受够你了,这个九鼎我算帮你找到了,从今以后,我们师徒缘尽,各走各的。”说罢,走到货车旁边将石棺搬下来,自己将石棺扛在肩上,这无情女人太不近人情了,突然发什么神经就来这么一掌,还怕我会非礼她不成。
沈风心里真气到了,大半夜陪着她来鬼谷,独自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