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如姒果然已经离开宅子,是茵儿亲自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尽管心里有准备,但听闻后还是忍不住有些怅情,这人就是奇怪,被捉弄时恨得牙痒痒,但看不到她时,却是心里空落落的。
与婳瑤用完早膳后,便在园子里瞎打一套公园太极,叶绛裙此时恰好走了过来,见他拳路古怪,不禁奇道:“你骨头不舒服吗,这是什么拳路?”
沈风闭上眼睛自我陶醉,手上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太极拳!”
叶绛裙道:“闻所未闻!”
“孤陋寡闻!”沈风睁开双眼道:““此套拳法乃是我行走大野时观察天地万物所创,其中蕴藏着宇宙间的无穷奥秘,像你这体寒的女人最适合修炼,才能越来越个正常人。”
叶绛裙冷漠地看了一眼,见他动作拙劣,想来这套拳法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道:“你若没有事该勤练一下枪法,勿要因没有战事便疏于勤练。”昨夜里叶绛裙后来去找了婳瑶,婳瑶与她感情极深,见她来了自然热情相迎。
沈风收起拳脚,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与昨夜判若两人,想清楚之后,心里也有个明确的方向,舒姐姐她想跑,老子可以追,皇帝可以与她交易,那我同样也可以和皇帝交易,只是眼下还不是时机,只要耐心等一下,时机就会来临,但可以确定一点,将要走的是一条艰辛的道路。
郑重脸色道:“师傅,你们仙府是不是无论何时,无论我做什么,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叶绛裙清淡道:“若你是为保家卫国,天府上下为你所用,但你若是怀有异心,我便会将你除去。”
此时纪婳瑶走了过来,恰闻两人之间怪异的谈话,不禁问道:“夫君,师叔,你们在商论何事?”
沈风神色坚定,正色道:“婳瑶你来得正好,通知问书、青石、壶酒过来商议一事,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臭小子,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园子内,青石道长、问书道长、壶酒道长从石拱门走进来,三人必然不是偶然来的,肯定是已经猜到一些才来到宅子里,三人中有能力谋算的人,恐怕只有邋遢老头,但他久居仙府,也不知如何料到。
沈风立即道:“几位师叔开得正好,我有一个决定要向大家宣布,婳瑤,你去叫茵儿草谷广音过来。”
将仙府中人召集来后,几人便来到一间封闭的屋子,婳瑤与茵儿也参与其中。
沈风立于屋子中央,神情穆重道:“各位师叔都来了,今日让大家前来,是想与大家商量一件事,各位都是仙府派来协助我的,目的当然是保家卫国,端正朝纲。”
邋遢老头不耐烦道:“小子,有话快说,任何话只要你敢说,我们便敢听,别弄得我们像没见过世面。”
沈风保持着慎重,沉吟片刻,详道:“百多年来,蜀川与中原一直存有怨恨,但血液中都是流淌着我们汉人的血,百年来的恩怨,使得两地百姓互相不信任,而蜀川中亦建立一些反朝廷的势力,这些势力直接影响这大华的安危,但蜀川中也有像舒望归的忠义之士,舒将军一生志愿便是让两地百姓和睦相处,让蜀川百姓融入汉人的大家庭。”
顿了顿,又道:“最后舒望归虽然不得善终,但不代表他走的路是错的,舒姐姐,也就是你们的轻剑师妹,也是为此而活着,今日我让大家前来,是想让大家协助我修复两地百姓的关系,止消干戈,一同对抗外敌。”
邋遢老头道:“皇帝已经许诺非剑师妹,若是她与你分开,便还舒将军一个忠义之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是怎么知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真是谋算出来的?如果真是,那还真的小看他了,沈风放下惊疑,沉声道:“皇帝真正目的是想孤立舒姐姐,然后采取强制手段镇压蜀川,但如此一来,定会引起民愤,恐怕会适得其反。”
邋遢老头道:“那又如何,你如今是西征功臣,皇帝十分看重,只要你不与蜀川牵连任何关系,朝中一些人便要对你敬畏三分。”
召集他们前来,更多是一种对峙,如果不欢而散,可能便失去了仙府的协助,沈风冷哼道:“我已经决定了。”
叶绛裙道:“昨夜你不是答应与师妹分开,为何今日却要反悔?”
沈风笑道:“我只是答应与舒姐姐暂时分别,可没有答应所谓的交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是想让我脱离蜀川,不再以蜀川人自居,没错,舒姐姐是答应了,所以她离开了我,所以皇帝必须答应舒姐姐的要求,但我不答应,接下来我所做的事情,全部与舒姐姐无关,我自有我打算,我只想问问你们,是否还要协助我?”
“原来师傅是为此来离开。”琴茵坚定道:“公子,无论你身处何境地,茵儿皆会追随你左右。”
纪婳瑶柔柔一笑道:“相公所选之路虽是一条艰苦之路,但对百姓却是有福德,恳请几位师叔相助。”
问书与青石相谈几句,叹道:“婳瑶,朝政之事并不是如此简单,若站错位置,便会招致重重祸端,更何况沈风今日的决定是与朝廷为敌,与皇上为敌,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青石道长)邋遢老头慢悠悠道:“小子,你不是笨人,明明有一条平坦的路,你为何要去选择一条孤寡的路,相信你必然有你的道理,说说你的理由,若是你说得有理,天府依旧会协助你。”
“以前我家小姐说过一句话,荆棘和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