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凉如水,绝美的小公子火无忧吃得饱饱的躺在床上,国难解了、灵阵布了、沐白救回来了,全是好事。
睡不着,他雅兴大发。跺跺脚招来平安,敲敲门喊来沐白。在院子里放桌摆琴,无忧公子要抚琴一曲,以抒心情。
“呛呛”试弦过后,先是弹了一曲《阳春白雪》,觉得意犹未尽,又想弹《高山流水》。
沐白也被他感染,寻了一把长剑,要舞剑助兴。
两个绝美少年,一个麻衣抚琴,一个白衣舞剑。平安看的目不暇接,只恨没练过斗鸡眼,不能把两只眼睛掰开,一只看一人。这情况下,任谁也分不出别的注意力了。
琴声悠扬不绝,剑舞飘逸出尘。
趴在院墙上的黑影在心里大喊:火无忧,沐白,你俩等着,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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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拜访太守,太守家的小女儿一听来客人了,立马冲出来。火无忧一脸嫌弃,沐白满脸喜欢。
事实证明,火无忧冤枉黑煤球了。因为黑煤球看见他俩,仔细的经过一番比较后,很明显的移情别恋了。
沐白对个黑黑胖胖的小丫头稀罕得不得了,从见面抱起就没放下过,吃饭时一大一小还玩起了你喂我、我喂你的游戏。
火无忧看的眉头紧皱,实在想不明白口水超多的黑煤球有什么可稀罕的。
因黑煤球的移情别恋,火无忧对自己赤焰(火)第一美人的民间称谓也有了怀疑。心里想:可能沐白比我更美吧!这是好事啊,一个男人要美有什么用!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平安到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一大一小相亲相爱的玩耍,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才能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呢!
太守不知道从哪又翻出来块很不错的土精,旁敲侧击的鼓捣火无忧,想换回至宝—福寿无疆。
平安一开口他就消停了:“太守呀!我们祥瑞(土)的陛下和公主说话指定是金口玉言,不能改了。你也是他们手下镇守一方的大官,给出去的东西往回要,你不觉得丢他们的脸吗?再说了,这偌大的辽郡还差一块土精吗?”
太守的脸一抽一抽的抖个不停,咬牙切齿:“不差,不差。”
这口是心非的心疼劲儿,是人就能看出来。火无忧也是人,但是福寿无疆对赤焰(火)来说太重要了,他也只能装着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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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天晚上平安做了一个梦。
浮梦苑的石屋里,平安正在舒舒服服的泡温泉。
“吱呀”一声,门开了。
“啊~~啊~~啊啊~~!”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引得她转过头。
火红的朱雀仙服穿在一位身材修长纤细的成年男子身上,这人低着头正耐心的哄着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婴孩:“球球乖,不哭不哭。饿了吧,爹爹带你找阿娘。”
很自然的走到池边,把小婴孩递给平安:“醒来就哭,你快看是不是饿了。”
平安也很自然的接过小婴孩,只穿个肚兜的小婴孩有点黑,胖乎乎软绵绵的很是可爱。到了平安怀里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脸上还挂着几滴眼泪,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平安逗着婴孩玩水,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回头一看,那个修长纤细的成年男子正在脱衣服。平安顿时就呆住了,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婴孩抓着她的手指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裹着。
只着白色渎裤的男子走下温泉,平安的眼里映进一只细白修长的脚,真白呀!都快和渎裤一个颜色了,紧接着另一只。缓缓几步,男子走到她身后,屈身坐下,展开双臂环住她的腰,下颚垫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怀里的婴孩。
“又黑又丑,口水还多,烦死了。”男子对婴孩的态度十分厌恶。
平安听着很不舒服:“你是孩子的阿爹,怎么能这样说她。”
男子也觉说的过分,认错般低下了头,随即抬起头展颜一笑:“我说着玩的,黑煤球是我的亲骨肉,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男子笑的极美,即像正午的太阳,炫目夺神;又像燃烧的烈火,引蝶焚身。这样一笑,就算让人拿ròu_tǐ灵魂去换,也有无数的痴男怨女争之抢之吧。
就连平安怀里的婴孩都一动不动的和她一起呆看“又发呆,打你脑门。”男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鄙夷,怎么这么熟悉呢?
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火无忧吗?或者说,这不正是长大后的火无忧吗?眼看着他屈起手指向自己的脑门弹来。
怀里的婴孩突然哭了:“啊~啊~阿娘,你快来接我,快来接我,阿娘,记得来接我,来接我啊~~阿娘~~。”细细小小的奶音不停的哭喊着。
“啪”的一下,火无忧的手指弹在她脑门上“啊”平安回过神,一下坐起来。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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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下床,偷偷摸摸的来到无忧房外,在这一刻平安十分想仔仔细细的看看火无忧。在梦里她觉得那个人就是无忧,梦醒了,又不确定了。
站一会,“嗖”的一下又闪身回房去了,回去刚躺下又起来跑到他房外,来来回回几十次,终于,下定决心拼了,豁出去了。
火无忧从府衙回来就开始修炼,整整修炼了三个时辰,疲倦的刚刚睡着。就感觉召唤之力十分不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这感觉就像有根皮筋在拽他,松一下紧一下。
黑暗中,睁开狭长的眼,怒气冲冲的想:这淫贼平安大半夜的,不睡觉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