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要回家了!”
这句话从小寡妇嘴里说出来,村民们哗然了一阵,有些人心里已经害怕了起来。
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村民可能会当是说胡话,就此略过了。但是这小寡妇不一样,是有些诡异的往事在里面的。
小寡妇名唤杨爱眉,十九岁嫁到孟家庄的,丈夫在一个煤窑挖煤,虽然工资不多,但生活还算稳定。
可有一天白天,那杨爱眉正坐在一棵柿子树下,和村子一帮婆娘做些针线活,突然就口吐白沫,抽搐在地,旁人掐了人中才救活过来,醒来也是说了一句话
“男人死了,就要回来了。”
说来蹊跷,当天下午他男人的骨灰就被送到村子里了,原来是出了矿难了。
发生这件事之后,村民都说她的嘴邪,都躲着她,她也很少出来露面,一直躲在家里。
想不到今夜竟然出了事。
村民七手八脚将小寡妇抬到了孟青山家,孟青山检查一番,确定是挫伤筋骨了,救治一番,倒也没丢了命。
可是她的房子终归是塌了的,无处可去,在村长的调和下,就想像让这小寡妇住在孟青山家里。医者父母心嘛,孟青山也不好推辞,他家倒还真能空出一间房来,就此也是答应了,村民便将小寡妇抬了过去。
这小寡妇孟凡也是知道的,模样长得相当俊俏,算是看一眼就能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
他回到家后,见到小寡妇在家里躺着,跟父亲询问了一下情况,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那小寡妇自知麻烦了孟家,嘴巴也甜,见了孟凡便叫弟弟,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似乎也不太记得自己说过死人要回家的话了。
次日里,虽然没下雨,但是天空还是密布着厚重的云层,是个阴天,说不定还要下雨。孟凡想将那两个破损的纸人修补一下,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材料了,打算将就着用用,撑过了农忙再说。
随后,他便盘膝打起坐来,毕竟刚突破到凝灵第二关,还是需要巩固一下的,以应付晚上给村民收割玉米的事情,毕竟三十多亩地,对真气的消耗是巨大的,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来。
也是因为收割玉米的事,孟家今天热闹了起来,来了很多串门的人。
首先来的是邻居老王,在院子里,他径直往孟青山手里塞了一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然后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知道俺子,起大早蒸了一锅,我家婆娘做的包子,在村子里可是有名的。还有,老孟啊,咱们做邻居可是有年头了,有些事你别往心里去啊。”
“啥事?”这老王无事献殷勤,让孟青山警惕了起来。
“嗨!”老王叹了一口气,颇为自责的说,“前两天我家的牛感冒了对,是感冒了,干不了重活,所以才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那个也不是我的本意。”
“我当是啥呢。”孟青山摆了摆手,丝毫不为意,“用不着你干活了,这不有儿子的机器人在呢,农活都是小意思。”
“嘿嘿。”老王一听见机器人三个字,眼睛明亮了起来,“有机器人好哇,你看,这下了一夜的大雨,玉米都倒伏了,路面也冲毁了,我的牛车也没法走了,我还有两亩地没收呢,老孟你看”
“唔?”孟青山想不到老王在这里等着他呢,“这事得问问我儿子。”
“行行。”老王忙不迭的点着头,“我已经给村长报名了,也按规矩交了钱,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收我家的玉米,烂在地里就不好了。”
“看看吧。”孟青山没有直接答应。
“那肉包子是腌肉馅的,又咸又香,啧啧”老王说着又引颈向屋内看去,“你给爱眉妹子也吃两个啊,就说是我送的”
老王兀自磨蹭了一番,见孟青山有些不爱搭理他了,这才离开了。
想不到老王刚走,死去的张木匠的儿子张春耕又来了,还带着做木活的工具,他二十多岁,长得很朴实,也不太爱言语,冲着孟青山叫了一声叔,就一声不吭的帮孟青山修理起那个破旧的躺椅来,修好了似乎还意犹未尽,又往屋里走去,凡是木制家具,都敲敲打打一番,最后见实在没东西可修了,便愣愣的开口:“叔,我帮你再做一个凳子吧。”
“春耕啊,你有话就直说吧。”孟青山拍了拍张春耕的肩头,很是心疼的说,“家里的床就是你爹给做的,多好的手艺啊,可惜你爹”
“叔”张春耕是个老实人,求人的事似乎不太会做,声调微弱的说,“玉米倒地里了,不收就烂了,想让孟凡兄弟给帮把手”
“没问题,我给孟凡说吧。”
孟青山爽快的答应了,正想去说给孟凡,想不到孟凡这个时候自己走了出来。
“春耕哥。”孟凡竟然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手头有没有结实点的木料,能借几根给我不?”
“有。”张春耕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了,没过一会儿,就扛着一捆木材回来了,小心的放到了地上,“这够不,上等的桃木,不够家里还有。”
“够了。”孟凡一看是桃木,眼睛就亮了,笑逐颜开的拿起两根就往屋子里走,桃木又叫降龙木、鬼怖木,是用途最广泛的驱鬼避邪的材料,用这个加固纸人,算是物尽其用了。
“孟凡兄弟”张春耕又忐忑的问了一句。
“放心咯。”孟凡拎着木料喜滋滋的回了屋。
“谢了!”
张春耕听了咧嘴一笑,一向老实木讷的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