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什么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什么又叫做事为定数,却又峰回路转。
这段时间所发生得事情对寒水镇的民来说可真谓大开了眼界,平静了多年的寒水镇也应为曲家,康家,郁家的事情沸腾了起来。
先是康家的玉石铺无一例外的全数倒闭了,就在你以为康家玉石已经玩完了之时,康家却又以最快的速度重建了一处康家玉石楼。
本以为康家现下的光景和口碑,那么即便是康家开了间玉石楼,生意必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但显然众人又猜错了,康家这玉石楼的生意不仅好,还比以前更得众人的喜爱。康家这玉石楼像是有什么独特的魅力一般,但凡是从康家玉石楼路过之人无一不被康家玉石铺吸引而进入其内。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会挑选到自己喜爱的玉石,而康家为表谢意,皆会在客人离开前在多赠一枚琉璃珠。
康家此举将曲家和袁家好不容易吃道嘴的大饼又抢了回去,好在曲家和袁家自有根基,虽然受些了波及,但也不至于就此断送完了自家的生意。
不过他们三家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即便日后寒水镇事端已平,他们这三家大约再也回不到以往那时候的和谐了。
此事过后便是这个月的二十八,郁家姑娘出嫁一事了。
二十八这一日,郁家确实是抬出了一顶花轿,在众人都以为郁家小姐入康府的事已成定局之时,率先骑着高头大马前来相迎之人并非是康家的老爷,而是曲家的少爷。
后来康家老爷前来迎亲,在得知新娘子已被接走之后自然勃然大怒,在郁家发了一顿脾气又砸了郁家的大门之后,便带着人前去曲府的路上阻拦。
康长生走的是近道,加上脚程也快,不多时便出现在了曲家的迎亲队伍之前,两家人马相对,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纠缠。
康家与郁家姑娘定亲的事情,寒水镇的民众是早早便知晓了的,照理来说此事是曲家人做的不厚道。
可转念一想,郁家姑娘年龄和曲家少爷本就是金童玉女的一对,若不是康家插上这一脚,郁家小姐哪里会因此病倒,又哪里会和曲家少爷历经这样一番波折?
曲少爷去郁家迎亲之时,他们可都看见了郁长安对待曲少爷的态度,那态度可是极为满意的。后来康长生再去迎亲之时,郁长安的态度确实急速的转变,厌恶憎恨不言其表。
而且郁长安还说了,康家的聘礼他已请人原封不动的抬回了康府,叫康长生以后莫要再来他郁府。
所以事实的真相会不会是郁家本意是要与曲家结亲的,最后会与康家结亲是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真是如此,那么康家现在这番的这番作为就有些恬不知耻了。
康长生与曲临夜相对之时,他并未同曲临夜对等相谈,而是直接便动起了手,随后便是一团乱战。
康家和曲家打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可到了最后,谁也没有真正的将郁家姑娘迎回自己府中,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连人带轿一同卷跑了。
至于被卷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康府和曲府的人找遍了整个寒水镇,都未得一点踪迹。
此事后来被寒水镇的民众添词加意,演绎的诡异万分。
“阿笺觉得如何?”行于寒水镇的青砖小巷,云浮微微低首看着一侧的花笺,轻声问道,问的是寒水镇当下发生的这些事情。
“倒也不如何,只觉得人性各异,当真不能一概而括。”花笺回道,有几分所有所思,随后她又道:“此番会到寒水镇,其本意并非我选择,但我现在却觉得到此处似乎也还好,至少我有所得。”
在花笺的潜意识里,世间之人只分善恶,而她做事大约也只看善恶和随心。不过在寒水镇这段时日,她在云浮的陪同之下却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善恶二字并非只是肤浅两个形容词,有些时候善会造就恶,有些时候为恶却是为了成善。
有些人披着善量的皮囊,行的是极恶之事,有些人看似是大恶之人,却齐心至纯。
这善与恶真不是三言两语,只字片语便能说的清的。
云浮听言,轻声笑了笑,“阿笺此言倒是极好。”
黎山一事,云浮虽不深究黎山之过,但有关花笺之事,他自然是要清楚的,所以对于花笺的前身他自然也知晓。
他在黑沼初遇的花笺其实是不完整的,那时的花笺不过就是弄潮划分出来的一部分,所以她的性子难免有些凉薄,也不识人情。
后来弄潮归于花笺的身体,让花笺归于完整,最后也因为花笺的缘故和黎山的变故,弄潮对黎山对央措的执念已解,花笺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了。
黎山之事虽已过去五年,但花笺才刚刚苏醒,自然还没有适应现在这个完整她,再加上她又失了往日记忆,所以对世事大约是极度不谙的。
这也是云浮为什么会这般有耐心的陪着花笺留在寒水镇的原由,他要陪着现在这个花笺一同‘长大’,一同思事。
花笺以前的成长他错过了,在某些地方她必然也有过‘孤寂无援’,所以现在他不想错过,不想让她入世遇到无法理解之事时无人解她,无人懂她,他无论如何都要参与,也一定会参与。
在寒水镇的这段时日,他并不干涉花笺的想法,也不干涉花笺要做的事,只是在花笺开口之后才会动手去办,就是为了让花笺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