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京开封府南熏门外,符二娘、李三坚母子二人时隔一年后相见,不禁唏嘘不已,是恍若隔世。
“娘,媳妇也跟他说,让他辞官呢,可他哪里舍得嘛?”李三坚正与符二娘说着话,蔡樱雪过来扶着符二娘笑道。
“去,去,一边去,你知道什么啊你?瞎掺和什么?”李三坚见状笑着呵斥道。
“坚儿,你可别这么说。”蔡樱雪这么一掺和,倒使悲戚之情减少了不少,符二娘于是笑道:“此次多亏了四娘了呢。”
“三郎,呃,不对,我说李郎中啊,俺呸,还是不对,俺怎么觉得像个行医的郎中啊,哈哈,俺还是叫三郎吧,俺说三郎啊,这大冷天的,可比福建冷多了,你也不酒宴伺候?”自福州到开封府,一路护送李三坚家人的许彪见到李三坚后,也是异常的,大大咧咧的走到李三坚身边,拍着李三坚的肩膀笑道。
许彪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话说两人早已是亲如兄弟了,在两人之间早已没有官职大小,上下尊卑之分了。
“你个夯货,到了京城,还能少你一口吃的,少你一口喝的?今日哥哥与你喝个天昏地暗,如何?”山魁见到许彪也是大喜过望,推了许彪一掌后笑道,山魁力大,差点将许彪推了个跟斗...
“哈哈,正是,正是,今日府中摆酒,不醉不归啊。”李三坚也是大笑道。
李三坚早已见到了许彪,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
就在刚才,李三坚心中还颇有些埋怨许彪,可许彪却护送自己的家人来到了开封府。
“许彪,为何不好好的在福州军中为将,前来开封府?”李三坚随后问向许彪道。
许彪先是愣了片刻后答道:“自从三郎你离开后,俺们在军中干得憋屈,此时正好皇命到了福州,俺就请命护送老夫人等人前来开封府。”
“为何憋屈?”山魁闻言问道。
“为何憋屈?直娘贼...哎,此事说来话长,今后再说吧。”许彪答道。
李三坚闻言点了点头。
“弟子等拜见恩师。”与符二娘、许彪等人一同前来开封府的还有李三坚的五名门下弟子,分别为丁伟元、许镇、刘宗毅、韩宁政、汤顺。
李三坚在福建路之时,共收了二十余名弟子,此刻来到开封府的只这五个人。
其他弟子或在福建路继续求学,或弃文习武,加入了军旅。一些弟子入了县学、州学,今后打算再入太学,博个一官半职的。
此时朝廷已从蔡京之议,取消了科举,专以太学,以三舍法选士了。
二十余弟子皆为孤儿,父母皆亡,而丁伟元、许镇、刘宗毅、韩宁政、汤顺家中更是无一名亲人了,他们又不愿意入官学,于是就跟随符二娘等人来到了开封府,打算继续师从李三坚。
汤顺善制火药,刘宗毅善兵法、军阵,并喜欢铁器、铜器等的制作,丁伟元口才甚佳,善于外交,喜欢天文、地理等方面之事,韩宁政喜欢“隙积术”、“会圆术”等数学、物理方面的知识,而许镇善于制作机关、兵器、军械等等。
他们这些技能在世人看来,就是奇巧淫技,今后除了为工匠之外,并无半分用途的,对于目前的太学、三舍法等等更是无半点帮助。
但李三坚却不这么认为,这些知识或技能早晚会派到用场的,早晚会使天下人知道厉害,早晚也会被天下人所尊崇,为天下人所接受。今后必有大用。
丁伟元、许镇、刘宗毅、韩宁政、汤顺此时虽除了为工匠或账房先生之外,并无其他的谋生技能,但李三坚仍是打算继续养着他们,砸锅卖铁的也要养着他们,除了师生之谊外,李三坚肚中当然还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由此多了几张嘴,李三坚想办法多挣钱便是。
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人才却是难寻,万不可待到用时,才知人才的金贵。
最后令李三坚有些惊讶的就是,泉州开元寺武僧济空也跟随符二娘等人来到了开封府。
“快快免礼。”无名弟子施礼拜见,李三坚挥手对五人笑道:“你们旅途劳顿,晚上为师备下酒宴,今日就陪着为师好好吃酒,不过明日为师定要好好的考校你们的学业。”
“弟子等遵师命。”丁伟元、许镇、刘宗毅、韩宁政、汤顺等人闻言,均是又喜又愁的应道。
五名弟子喜的是又能得到李三坚传授知识了,又能欢聚在李三坚的门下,而愁的就是李三坚的考校是异常的严格。
其中的一些知识,除了李三坚能够解释、注解之外,在这个世上,无任何人或任何书籍所能够参考的。
“官人,你还好吗?你可瘦多了,妾身...妾身...”
“阿哥,你是新人娶过门,旧人丢过墙啊?”
“就是,都来了半响了,也不理会人家,这么些大活人,你只当没看见吗?”
“大姐儿,大郎快过来,让五娘打一顿屁股...”
“嘻嘻,嫂子你打大姐儿,大郎做什么呀?”
“谁叫他爹这么讨厌?”
李三坚拜见母亲,与许彪等人见过面之后,李三坚的四位娇妻美妾蔡绒雪、王雯、徐婷婷、蓝瑶瑶及妹妹李囡终于围了上来,围在李三坚身边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的。
“哈哈...”此时的李三坚刚见面之时的些许悲戚之情,早已是荡然无存,见到自己的诸位娇妻美妾莺莺燕燕的围在自己身旁,不由得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