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宫偏(dian)之中,赵佶、曾布(bi)迫李三坚讲述治国之道,使得李三坚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是彷徨无计、左右为难。
“陛下”李三坚为难的对赵佶说道:“微臣实在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在他们如此相(bi)之下,只要他们起个头,那么自己再胡乱说一番不就完了?李三坚心中暗暗盘算道,反正是他们(bi)的,说的不好,也不是自己的错,就算是说的天马行空,说的一塌糊涂,料赵佶也不会降罪的。
“朕自承大统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承父兄之志。”赵佶闻言缓缓的说道:“洎总威柄,发挥强刚,黜除(jian)回,修复法度。怀柔以文,震叠有武,继而憺威四夷,拓土千里。”
赵佶顿了一顿后接着说道:“章卿家时常对朕说起,当下当行无为而治,可有人对朕提起,无为而治乃是黄老之道,当行法家治国之道,当行严刑峻法。不知李卿家对此有何见解?只管说便是,今(ri)无论你说什么,朕绝不会降罪于你。”
“陛下,请容微臣思虑片刻。”李三坚闻言说道。
赵佶口中所言的治国之策,无非就是历朝历代的三种治国学说,其一就是法家的“法治”,主张以严刑峻法来治理天下;其二就是儒家的“人治”,主张施行仁政,最大限度的发挥人的作用;最后的就是道家的“无为而治”,顺时势和民心,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自李三坚来到这个世上以来,八年的读书生涯,不说是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书也是读了不少了,因此对此也多少有些了解了。
此时赵佶让李三坚说说治国之策,李三坚也多少能说些了。
可此时令李三坚惊讶的并不是赵佶、曾布让李三坚说什么治国之策,而是赵佶口中所言的无时无刻不想着承父兄之志,他(yu)励精图治、革故鼎新、开疆拓土?这还是宋徽宗吗?李三坚心中暗道。
在李三坚的印象之中,宋徽宗乃是个昏君,是亡国zhi君,是荒(yin)之君,可面前的这位,从前李三坚视作是师是兄的哥们,他还是宋徽宗吗?若赵佶一直能够这样下去,宋还会亡国吗?
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重名啊?李三坚此时心中是万般疑惑,可心中又实在想不起来是否有人与蔡京重名?
管他的了,李三坚心中暗道,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他了,今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李三坚考虑良久后开口道:“陛下,微臣以为当外儒内法,剂之以道,此为微臣拙见,望陛下不要怪罪。”
“外儒内法,剂之以道?何人怪罪你了?快快说来听听。”赵佶摇头道。
李三坚就是有些过于谨小慎微了,哪里像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官员?青年官员是年轻,富有朝气,敢打敢说,敢于评击朝政,他就像个久经世故的老人?此时的赵佶与曾布均有这种感觉。
“如此,微臣就班门弄斧了?”李三坚谦恭的态度使得赵佶、曾布有了一种想将他按在地上狠揍一顿的冲动。。。
“儒学治国之道无非就是‘仁者(ai)人’‘为政以德’,其乃是中庸之道。而法家是以‘法’‘术’‘势’为其道。‘以道立天下’‘无为而治’,此乃道家之君人南面之术。
臣窃以为无论是何种治国之道,当去其糟粕,留其精华。”李三坚随后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微臣以为治国当有四道。治国有道,得道大安,一也,治国者,圆不失规,方不失矩,本不失木,为政不失其道,万事可成;创业守成,文武并用,二也,文武之道,各随其时,取也,守也,各有其宜,文武如人之双足,缺一或残次不齐均不可取;多难兴邦,逸豫亡(shen),三也。。。”
李三坚说兴奋了,站起(shen)来在(dian)中来回踱步,走来走去的,赵佶也不在意,与曾布一起听入了神。
“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本朝文忠公亦云,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shen),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此三也;居安思危,有备无患。。。”
“李卿家,且慢,且慢。”赵佶忽然打断了李三坚的话,转头对梁师成、杨戬说道:“为何不誊录?”
“陛下。。。奴婢。。。奴婢。。。”梁师成、杨戬也听入了神,赵佶忽然开口询问,顿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半响未说出话来。
“还不速速准备笔墨,誊录下来?”赵佶沉下脸说道。
梁师成、杨戬等内臣闻言顿时就手忙脚乱的取了一些笔墨纸砚过来,放在案上,看着李三坚。
李三坚点点头接着说道:“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此四也,《易》云,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方能(shen)安而家国可保。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偷安者也。方今之势,何以异此。爝火之方微也,一指之所能息也。及其燎原。虽江河之水,弗能救矣。鸿鹄之未孚也,可俯而窥也,及其翱翔浮云,虽蒲且之巧,弗能加矣。”
“陛下”李三坚说完之后,拱手说道:“此为微臣治国四道,诚请陛下、曾相公斧正。”
“如何?”赵佶与曾布对视了一眼后问道。
“李状元果然大才也!”曾布点点头后对李三坚说道:“外儒内法,剂之以道?凡事总有其紧要之处,李翰韧的紧要住处又在哪里?”
李三坚看了看赵佶,又看了看曾布,随后答道:“臣窃以为当行‘无为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