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城头上的一轮弓箭,李朝命令所有人都退到一箭之地外,面罩下的瞳孔紧盯着城头上方,似有两团火焰闪过。
“一群无知莽夫,把我的弓拿来。”
在李朝的身后跟着一匹马,这匹马上面没有马鞍,只驮着一个大盒子,就在李朝吩咐完以后,一个卫军取下了盒子,小心的将它打开,露出了躺在里面的一把长弓。
整个弓身都由精钢打造,细长的弓臂极具张力,九股豹筋经过秘药泡制,刀劈不断,充满了韧性。
卫军双手拿起长弓递给了坐在战马之上的李朝,李朝左手握弓,从挂在战马身后的箭匣子里取出羽箭,然后将自己的腰牌绑在了箭头后面,随意的向着城头一瞄,右手一拉一放,满弦的弓箭便激射而出。
叮~羽箭呈一条直线,出现在了城头之上,刚好从廖诚和鲁蒙的中间穿过,深深的钉在了两人身后的立柱之中。
正在和鲁蒙交谈的廖诚顿时噤声,豆大的汗珠顺着官帽流了下来,缓慢的转过头来,看着还在不停颤抖的箭尾,廖诚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如果这只羽箭偏上那么一丁点,自己的脑袋就会破上一个大洞,真是好险。
只是廖诚受到的惊吓还没有过去,便看到已经快要陷入墙里的金色腰牌,在认清了腰牌以后,再一次受到惊吓,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昏了过去。
金光闪闪的腰牌,上面雕有一只龙爪,爪心里面有一个禁字,简单的图案,明了的标识,却是让廖诚有如五雷轰顶一般,压抑着他踹不过气来。
廖诚声音有些发颤,问向旁边的鲁蒙:“鲁大人,你可认得这块令牌?”
此时的鲁蒙也好不到哪里去,作为一个军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块令牌,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认,认得。”
“那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廖诚心道完了,自己可被这几个大头兵给害苦了,刚刚他们做了什么?用箭射了皇帝陛下的禁卫军,那可是谋逆的大罪,自己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府尹的位置,这下估计全都没了。
“你们干什么,还不放下弓箭,快去打开城门啊。”鲁蒙由于太过紧张,声音已经有一些变形。
哗~哗~哗
沉重的城门缓缓升起,一直躲在城门下的小校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冲向了城楼,他要为死去的战马报仇。
刚刚准备下楼的廖诚正好遇见了含怒而来的小校,只一个照面,廖诚的颈间便多了一柄长刀。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廖诚不敢动弹,只是开口说道:“壮士饶命,别杀我,我是东明城的府尹。”
周围的士兵见到自己府尹大人被擒,纷纷拔出长刀,将小校围在了中间。
“你们干什么,快把刀收起来,误会,都是误会。”被刀架住脖子的廖诚连忙开口命令道,他怕这些大头兵的举动会激怒自己面前身穿铠甲的禁卫,如果自己被他一刀给砍了,自己上哪说理去。
马蹄声大作,城门打开以后,城外的李朝率领禁卫们进得城来,见到被自己手下制服的官员,李朝淡淡的开口问道:“阁下可是东明城府尹?”
按理说廖诚的官职比李朝要高得多,李朝应该跪拜行礼,但是李朝在见了廖诚以后,不仅没有下马,还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询问廖诚,天子近臣的傲气显露无疑,如果是在平时,廖诚也不怵李朝,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廖诚也顾不上这些了。
“是的是的,下官东明城府尹廖诚,敢问将军大名?都是这几个眼瞎的家伙,没有认出将军来,一场误会,还望将军海涵。”
李朝对着擒住廖诚的小校问道:“误会吗?小四,刚刚他们是怎么说的?”
小四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刀,眼睛依次扫过从成楼下来的士兵,开口说道:“刚刚有人不仅直呼皇上的名讳,还说就算是皇上亲至,也不会打开城门。”
“好大的狗胆!来人啊,全都拿下!”
一百名禁卫军迅速的将守城官兵团团围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官兵全都被押在了地上,有几个反抗的士兵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抽搐,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
廖诚目次欲裂,这些禁卫军下手太狠了,完全就是把那几个反抗的士兵往死里打。
没有等廖诚的话说完就被李朝给打断了:“廖大人,难道说之前在城楼上的话是你说的?”
廖诚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再也顾不上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士兵,带着哭腔说道:“没,没,将军可要明鉴啊,我上城楼的时候可没有听到这位兄弟的喊话,就算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万万不敢冒犯皇上,冤枉啊。”
面具下面的眼睛扫过场间的众人,最后停在了鲁蒙的身上。
扑通~鲁蒙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嘴里连连求饶:“小人知罪,还请将军饶命啊。”一边说,鲁蒙还一边闪着自己的嘴巴,一声一声的脆响,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廖大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吧?”没有理会鲁蒙的求饶,李朝反而问起了廖诚。
“下官知道,还请将军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办理,绝不敢有半点私心。”
收回了目光,李朝淡淡的说道:“希望廖大人不要让皇上失望。小四,把刀收起来吧。”
小四闻言,不甘心的收回了长刀,面具之下的双目狠狠的盯着廖诚,慢慢的退到了一旁。
“还有,廖大人,我这兄弟的战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