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想必龚士元已经将她和景彦关在营寨内!”珞玢紧锁着眉头道。好在他刚刚已经吩咐九竹与岳华乔装成士兵前往营寨里去查探。
“希望九竹和岳华能快点找到她!”萧墨珩微微叹道。不管怎么样,不见到她的人是绝对没法安心的。
不过,那个让大桓的三军统帅悬着一颗心的正主此刻依旧还在沉睡之中。
当然,当高炽冲进来那会,景彦已经被外边的杀喊声所惊醒了,无论如何,自己还在敌营之中,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景彦通过帐篷的缝隙朝外边望去,便见营寨外已经杀成一片,他眼睁睁地瞧着两边的燕军将那箭矢射向奔入营寨的桓军。
一时到处弥漫着战火硝烟,大约半个时辰后,杀喊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远,但是营寨内的大火却是烧得越来越旺。
想必桓军已经掩杀过来,那么自己和江梅必须立即离开,不然等燕军反应过来,可能杀了他二人而后快,景彦心里琢磨道。
景彦望了望依旧熟睡着的江梅,心里顿时觉得好笑,不过他自然是笑不出来的,因为他发现他们已经被锁在了帐篷内,如果再不走,大火很有可能会蔓延过来。
他望着堆得到处都是的杂物,一路仔细地寻找能割破帐篷的利器,不过陈景彦还没找到能弄破帐篷的东西时,那帐篷已经被人打开了,景彦闻声立即转过头看去。便见两名彪形大汉操着长刀跨步进来。
景彦顿时脸色一沉,他暗暗瞅了眼江梅,见她依旧一动不动,心里着实担心,如果九竹在这,自然能瞬间解决掉这两名燕军,但是他却是没有功夫的,他虽然也不至于怕了这两名汉子,只是他不想江梅有任何危险。
“妈的,你们都是细作。居然敢耍我们。老子宰了你们!”说罢,那大汉便提起刀向景彦砍去。
景彦先是一躲,又急忙劝道:“大哥,你别急着杀我们。听我说…听我说….”
那汉子遂止住脚步。喝道:“你想说什么?”
景彦赔笑道:“大哥。我们真不是细作,要怪只怪那桓军太狡猾了,但是大哥你看。眼下这桓军攻进来了,咱们保命要紧,咱们还是先逃吧!”
另一名稍稍年轻些的汉子冷笑道:“我们自然是要逃的只是逃之前先杀了你们解恨!”说罢又举起大刀欲砍过来。
“别…别…我还没说完呢…”景彦扬起手挡着,急忙说道。
“好,你一次性说个够,省得去阎王爷那委屈!”那汉子收回大刀,傲视道。
景彦遂又笑着道:“大哥,是这样的,桓军已经包围了营寨,你们出去后,难保不遇到桓军,但是我那兄弟在桓军之中,若你们留着我二人的命,些许还能保命,不然,你们现在杀了我们,也只是解恨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你们说是不是?”景彦边说,边紧紧盯着二人的脸色。
果然,他话音一落,那两名汉子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名汉子遂不耐烦道:“好吧,暂且留着你们的命,快,快带上那丫头,跟我们走!”
景彦遂连连点头称谢。于是,他急忙去叫醒江梅,无奈他叫了几声,也不见江梅醒来,顿时他吓到了,等他轻轻去碰江梅时,却发现江梅浑身发烫,景彦一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江梅显然已经发烧生病。
于是,他蹙着眉,思索着对策。
“快点!”那大汉见他动作迟疑,又喝了一句,
景彦无奈,只得将江梅背在身上,跟着那两名大汉步出帐篷。
景彦一路四处张望,突然,他发现营寨西边有一处远离战火的帐篷,他略加思索便知那边倚山近水,是烧火做饭的营帐,而以江梅现在的状况,必须迅速给她退烧,否则有性命之忧。于是景彦便思量着如何能甩了这二人。
走着走着,景彦突然停了下来,“哎哟….….”景彦痛叫一声,遂将江梅放置一边,自己则坐在地上,边喘气边痛叫着。同时,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紧紧握在手中。
那两名汉子见状,退了过来,道:“你怎么了?”
景彦遂满脸痛苦道:“大哥,我的脚底不知道踩了什么,痛得不得了!”
那两名汉子遂放下手中的刀,蹲下身来,低着头去看景彦的脚上是否踩着尖刀之类的东西。
景彦见二人毫无防备,遂急忙将手中的白粉朝二人的眼睛撒去。
“哎哟!”
“哎哟!”
二人痛叫一声,顿时眼睛如灼伤般,烧痛不已,二人遂躺在地上,痛得打滚,
景彦不理会二人,立即抱起江梅,朝着那烧饭的营帐跑去。
景彦边气喘吁吁地跑,边紧张地瞧着江梅,见她面色苍白,心知她已经昏了过去。
待他跑至那营帐时,里边的人都已经逃散,他遂将江梅放在一处板子上,然后从身上撕了一块布,用冷水蘸湿布块敷在她额上。
好在景彦出身于晓月楼,身上随时带着药丸,于是他便掏出了一颗清心丸,给江梅服了下去。
过了一会,景彦突然听见外边又有响动,他面色一紧,遂拿起帐内一长刀,悄悄地倚在旁边,只待那人一出来便准备砍过去。
然而,正当那人掀布进来时,景彦一刀砍下去,可人没砍着,那刀却被那来人牢牢握在手里,待景彦瞧清楚来人,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你来了….”
来者正是九竹,九竹还没来得及回他,便看到了躺在一块木板子上的江梅,心下一惊。立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