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珩接到宫中细作递出的消息时,他想都没想便挑了一个暗卫驾着马车朝这边急急跟来。他庆幸自己第一次在她需要别人的时候,出现在了她身旁,给了她温暖。此刻哪怕身子再冷,心里也温暖如阳。
他紧紧地抱着她,也暗暗压制心中那股想把她揉进骨子的**,他微微地闭着眼,嘴角滑出一丝无奈的叹息。他心里暗暗起誓,总有一天他要真正地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要一辈子这样拥着她,给她温暖,给她依靠。
若云颇感不好意思,便只得将目光移至他处,静静地听着马车行走的声音。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便在江府的侧门停了下来,萧墨珩终于回过神来,对着若云吩咐道:“我不方便现身,你去叫人来接她进府。”若云会意点了点头,立即钻出了马车。
而马车内,萧墨珩呼吸颇有些重,他狠狠地将江梅抱在怀里,心里万分不舍,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她带回王府,可是不能,那一天恐怕还需待时日。萧墨珩最后俯头靠近她的额间,将无限的爱恋化为轻轻一吻。
“殿下?”若云带着九竹和容与在车口轻轻唤道。
“进来吧…”萧墨珩淡淡道,声音无一点情绪。
随即若云掀开帘子,九竹钻了进去,朝着萧墨珩感激地点了下头,随即将被子裹住江梅的身子,再将她缓缓抱起,走出了马车。
萧墨珩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淡淡地朝着马车外的人吩咐了一声,“回去吧!”
马车外的暗卫应了一声,便立即挥起马鞭朝着东边驶去。
九竹等人将江梅安顿好后,便一个个蹲坐在床榻下边,一边给江梅靠着火,一边对着火炉发呆,炉子里旺旺的火苗摇曳多姿,与三人沉沉的面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不会放过苏贵妃!”容与面容清冷道,那火红的炭火生生将他寒意十足的眸子,逼得乌黑发亮。
九竹依旧一言不发。他心里想起了自己对若雪的誓言。“此生不离开小姐一步….”唯独,唯独皇宫里,九竹没法跟着进去,只要九竹不再她身边。她无一例外地都出事。这更坚定了九竹寸步不离的决心。以后哪怕是皇宫,他也也得跟着去,明里不行。那就暗中保护,至于宫中那些护卫他还不放在眼里。
比起两人冷峻的面色,若云更是满脸惨然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江梅,心中生出一股恨意,她不怪别人,甚至都不怪苏妃,她恨自己无用,“若雪在的话,她一定不会让小姐有事….”若云终于忍不住抽泣道。
容与见状立即扶住她的肩,安慰道:“若云,不关你的事,苏妃这么无理无情是谁都没想到的事,你别自责,要错大家都有错,我身为管家更是责无旁贷,快别哭了,小姐会没事的…”
容与说最后一句时,声音都低沉了不少,因为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江梅受重伤在先,没有好好安养,紧靠一粒玉胶丸便撑着调度荆州之役。回京之后又因若雪的去世,身心大受打击,江梅的身子早已不如往常。而如今经这么一冻,恐怕后果难料,不过别的,至少会烙下病根子。
这时莹儿将熬好了汤药端了进来,见江梅已经沉沉睡去,不好打扰,便只得重新温着药,自己则随着他们一道坐在火炉旁守着江梅。
次日晌午,江梅终于醒了过来,她微微睁开双眼,脑子里也格外的清醒,她第一次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惬意,她似乎做了一个梦,而那个梦与萧墨珩有关,
她隐隐约约觉着自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梦醒后,人也醒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睡过这么舒适的觉了。
若云见她终于醒了过来,心里欣喜异常,立即扶着她坐起来,不过江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硬是将若云吓了一跳,果然还是着凉得了风寒。
江梅醒后,九竹、容与便立即进了屋子来瞧她,两人已经做好了看到江梅病殃殃的神色,可令两人惊奇的是,江梅除了打了几个喷嚏外,似乎气色还不错,身子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虚弱无力。
这时灵枢正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收到消息后,他便一早就赶了过来,乘着江梅没醒,便亲自熬了一碗精心配制的汤药。
他见江梅已经坐在了床榻上,心里也放心下来,若云立即接住他的药碗,他便走上前去给江梅把脉。
江梅也不迟疑,乖乖地躺下,再把手伸了出去,让他好好诊断。
容与等人一直盯着灵枢的神色,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他们见灵枢先是面庞平静,可是渐渐地皱起来了眉头,他们几人立即跟着他拧起眉头,心里担心江梅病得很重。
谁知灵枢把脉了半刻后,才偏过身子,对着几人道:“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灵枢语气了还透着些不可置信,看来他也没想到江梅居然挺过了这关。
容与、九竹均是愣住了,府上所有人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江梅的病况比想象中好得不少,
容与立即笑逐颜开,“好,那就好,只是着了些凉,那应该问题不大….”只要江梅没事,所有人悬了一夜的心也都松了下来,如今整个江府上下最担忧的事情便是江梅的身子,
倚云阁的珞主事早已表示,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江梅,看好她的身子,不让她有事。除了把保护江梅视为自己生命的九竹之外,担子最重的显然是容与。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