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暗的,只有铁架台上点着烛台,和地牢一般不见光,却有烛台支撑点着,正是这跳动的烛焰指引着易芮萩咬着牙向前。
“哎呦喂……”没想到还有台阶,而且还是环形的,看起来似乎很快就能够见到人了。
易芮萩心里怕怕的,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但还是鼓起勇气,安慰自己酒吧是正当营业,继续小心翼翼地扶着粗糙的墙砖下楼,以防滑倒。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面前没有楼梯,只有一扇门,上面拴着一把锁,很精致,像极了女人的高跟鞋的形状。
易芮萩没有钥匙,只能干等着,顺便想想办法。
然而,门开了,并且门背后似乎并没有人的样子。难道是幽灵开的?
易芮萩想着就觉得惶恐,镇定自己的情绪:“别怕,世上无难事,没鬼咱不怕……”
“哟,第一次见啊,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先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声,特别妩媚妖娆的感觉,仿佛是托着酒杯的酒吧女郎扭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水蛇腰所发出的酥**的声音。
这声音惊得易芮萩汗毛汗毛竖起来,鸡皮疙瘩都在打颤:到底是鬼是人?酒吧什么时候成这样了……稀奇古怪的。
“易芮萩,来找工作的,请问有驻唱的名额吗?”易芮萩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总要试一试。
看这里没什么人,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是上午,不是酒吧营业的高峰时段,所以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耗。再不行,货比三家总能遇到合适的工作的。
“那过来,我们谈谈。”屏风后,点着一支蜡烛,映现一个坐姿十分妖娆的身影,侧面摆放着一盆长歪了的畸形的矮树,风吹过,叶子沙沙抖动作响,还飘起了一些碎发。
怎么看都觉得里面不是个正常人。
这次易芮萩是真的猜对了,里面就是一位……疯子,嗯嗯。
易芮萩干脆紧闭起眼,用力一推,屏风迅速周转,一圈一圈,还好闭着眼看不见层层的眼花缭乱。
“hi,小姐,怎样称呼?易小姐?萩草?半路出逃的叛逆孩子?”还是那阵听了就要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易芮萩颤颤巍巍地走近,浑身的血都仿佛凝固起来,骨头都要冻裂了。
说的话更是让易芮萩觉得胆战心惊:不会是故意要引她过来的变态吧?还有,那应该是个男的,怎么会有那样女性的声线……
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好了,不用说了,晚上七点这里见,三小时工作,当日结算工资。”也真是一个怪人,让易芮萩进来,现在又让她离开,喜怒无常的感觉。
不过易芮萩不敢多问什么,壮着胆子往屏风内喊到:“请问怎么称呼?万一没人给我开门呢?”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尖细而绵柔的声音,说是一个女儿易芮萩还能接受,但是偏偏她知道那是个变态男的,忍不住颤栗,抖三抖。
“毕昇缘。”淡淡道,没人看到屏风后勾起的邪魅的笑容,其实根本没有那阵女声一样恐怖。
“好的,毕昇缘先生再见。”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紧接着屏风飞转,闭上眼,狂风挂起地上的落叶,跟着仿佛是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易芮萩回到了那间“地牢”,然后爬楼梯,开门,赶紧回了酒店:妈呀,我想妈妈,我想回家,刚刚那算是奇遇记吗?好可怕……
酒店内,再次爆发出惊喜。
“wow,我粉丝是金主啊!3000!发财了呀!”虽然平时发专辑几千元根本不够看,但是在现在就是救命钱了。易芮萩高兴得跟个小孩一样,绕着椅子团团转。
当然她本来就是个孩子,不仅是她自己,在爱她的人眼中,也是个孩子,会成长,但还是个孩子。
“吃吃吃!”说着就叫了酒店的一档套餐,可转念一想:存着!
于是,改为清淡的一碗拉面,外加一杯润嗓的果汁,攒钱攒钱,先苦后甜!
半饱就行了,打开被划了不知多少刀仍旧立着的木门,果然亮了一些:是通向的房间里发着的光。
有一个很像守门员的人在门口,见易芮萩面生,不由警惕起来,同时防备地绷紧身体,随时准备拔出腰间的匕首:“来做什么的?”
“新的驻唱,您可以询问毕昇缘。”易芮萩不知道那个自称毕昇缘的人是谁,不过貌似挺像是幕后dà_boss的感觉。
“啊,好的好的,小的冒失了,跟我来化妆间……”下一秒就低头哈腰的,易芮萩满面不解:那个毕昇缘是个什么存在?
化妆间,狂野范的烟熏妆,也奈何不住易芮萩的绝色容颜,肿唇消下来一些,不是那么肿了,显得更加像是暗黑系芭比娃娃,厚唇上妆,抵挡不住的魅力。
连化妆师都惊叹自己的作品,欣赏了一遍又一遍,接着满意地让易芮萩上了舞台。
夜晚,酒吧内昏暗的灯光下,舞台上增添了光彩,夺目而绚烂。酒杯的碰撞声,灯光随时随地都在旋转换位,像是在寻找自己的归属一般仓促。
舞台上,麦克风前,屹立着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却随时从单薄的身躯内迸发出让人叹为观止的强大力量。
一声声的嘶吼,伴着自己都没有听过的音乐声,真的过瘾了,发疯了,陶醉了……忘我了!忘了她在舞台上,唱着自己的歌,演着自己的一台戏,不顾及台下涌动的疯狂,继续自己的醉歌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