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藏书楼很大,此时已经有很多的人来到了这里,都是准备借看需要的书籍。
来到了翰林院后,临天通过几天的学习,对自己的需要进行了系统的整理,虽然他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是针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相对很少。
毕竟以前一直在文家做下人,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看书,或者去书院学习。
临天曾问过金沙路,举人的考试和秀才的有什么不同。从金沙路口中得知,从举人的考试开始,便不是单单的秀才那几项了。
除了墨义,帖经,数算,诗赋之外,还增加的策问和经义。
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
帖经,则是诗卷的填空与默写。考官从经书中选取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
数算和诗赋很简单,就是字面的含义,然而举人之后的两项,却有着不同。
策问,即议论。依据考官提出的有关经义或政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策问所及范围较广,有政治、教育、生产、管理等,比起帖经、墨义来难度更大,有的也还有一些实用价值。
这也是之前第一堂课的内容,教书先生所教的,就正是策问的学科。
而经义,则是围绕书义理展开的议论。如果说策问还有考生发挥的余地,经义便已经无所谓个人的思想,考生惟朝廷指定的“圣人篇章”是遵。
临天自然已经了解了这些。所以若是真的要考过举人。就必须熟读朝廷指定的圣人篇章。不然是不可能考得过的。
临天三人穿过人群,来到了书楼的大门之前,眼前的一切,让临天大为惊讶。
因为他没想到,这区区一个书楼,竟然安排了如此多的工作人员。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身穿翰林院的院服,只是他们身上挂的腰牌,很明显。就是在翰林院任职的人员。
书楼一共三层,正是按照大众书籍,圣人篇章,学派学术三个大部分,分为了一二三层。
虽然楼层不高,但是面积非常的大,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堆满的书籍,各式各样的文章,按照片类别。整齐的放在书架上。
每隔十个书架,便会有一位翰林院的先生站岗。他们极其严肃,非常认真。
从这点上,临天终于认识到,书院对于这些书有多么的重视,就算不知道的人,一看这样的情景,也应该明了,这里的书,应该是极其珍贵的。
凭借着翰林院的身份牌,三人通过检查,进入了书楼里面,开始选择书籍。
金沙路已经是进士了,所以他要看的书是更高的层次,所以和临天拓飞交代了一声,便独自上了二楼,去看一些高深的学派书籍。
临天和拓飞便在第一层,他们需要把考举人需要的书籍都借出来,虽然举人之下需要看的书并不深奥,但是因为这些都是广为流传的东西,所以分量很多,可能多到了两人都搬不回去的程度。
临天和拓飞分开行动,将需要的书籍一股脑的选了出来,他们两人的计划,便是一次性全都借回去,然后开始细细的品读。
只是当两人这般行动的时候,却受到了很多人的不解眼光,更有甚者,竟然露出了嘲笑的眼神。
拓飞和临天自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些天来,他们受到的不同眼光已经很多了,所以他们俩人并没有在意,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不知过去了多久,临天和拓飞分别捧着高高的两摞书来到了书楼中央的登记处。
两人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不过大部分都有些嘲笑,同时还有轻视,仿佛是要看笑话的表情。
临天注意到了情况,有些不解,心中很是奇怪。
‘为何他们嘲笑我们?难道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临天心中想着。
拓飞倒是根本没有理会,吃力的放下了书之后,重重的喘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临天,似乎有些沮丧。
“临天兄啊,你确定我们真的今年就要考举人?这么多的书,要看到那年才能看完啊!”拓飞的话中,有些不情愿。
按照他的思想,那就是今年就这样舒舒服服的读过,等到明年在考举人,然后再过一年在想进士什么的,这样便不用这么累了,这也是大部分人的升级过程。
可是对于临天来说,这样的速度却是慢了些,不说能不能追上赵若语和靖杨的脚步,很可能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所以临天要提升自己的速度。
临天既然决定了,拓飞总不能闲着,所以也只能被迫无奈,和临天一起了。
临天你看着拓飞,嘴角轻轻笑了笑,“你就是懒的不可救药了,你若是把喝花酒的那个时间和劲头用在修行上,恐怕你现在也是和金沙兄一样,成为进士了。”
拓飞不以为然,虽然临天的话是对自己才能的肯定,不过拓飞很显然不吃这一套,而且觉得临天说的不对。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fēng_liú是一种品格,也是我的人生之道!若有黄金万两和美酒佳人之间选择,我是一定会选择后者。”
对于拓飞的狡辩,临天也真是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摇头,很是无奈。
然而,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登记处的几位先生看着临天和拓飞的眼神,开始明亮了起来。
这种明亮,不是惊讶,不是愤怒,也不是好奇,而是一种献媚和贪婪。就像一个商人看到了金钱的源头一般。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