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靠近了些,当距离不到五十米时,眼前的一切奇怪景观算是尽收眼底。
巨大的扶桑树下有两眼泉水咕咕冒着,形成了两个八仙桌大小的“团圆”,好似煮开的沸水,这一大片水洼尽头是黑绿色的岩壁,水的确是缓缓斜着向上流,简直不可思议。
“大舅——这水……”
我指着绿色岩壁惊呼道。
大舅也是面露诧异神情,嘴里啧啧道:“大概……大概这就是黄河之所以被称之为母亲河的真正原因吧!”
身侧的郝民圆插话问:“宋老先生的意思是,这里的水会通到地面的黄河里?”
大舅始终盯着石壁,脸上渐渐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回话。
为避免尴尬,我赶紧胡乱解释:“可能就像咱们去医院挂吊瓶,瓶子里装的大部分是水,但每个吊瓶里,都会注入占比不到百分之一的药物。”
听我这么胡乱解释,没想到郝民圆他们几个竟然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话锋一转:“大舅!你说这次来的目的是……是找什么圣水?”
大舅这才缓过神,指了指巨大的扶桑树:“那边!那边两个就应该是生命之泉!”
我们几个赶紧把船划过去。
在手电光照下,泉水晶莹剔透,和济南大明湖里的泉水没有任何区别。
大舅拿出几个瓶子,递给我们。
“每人装一瓶吧!多了,怕是带不出去……”
我隐约明白大舅的意思,点了点头。
有了这一路的经历,就连郝民圆都视大舅为神人,自然他的话会不打折扣地照做,几个人各自靠在船身一侧。弯腰接水。
我刚灌满一瓶水,正想顺便洗洗手,洗把脸,刚才这么一路折腾,脸上手心满是汗,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可我第二次弯腰伸手正要碰到水时,忽然腰部被人用力推了一下,我瞬间失去了重心,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进了水里,猛灌了两口水。
应该是地下水的缘故吧!
入水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寒冷袭来,我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扑腾了两下,伸手抓住了船沿儿。
大舅反应也快,一把抓住我手腕,用力一拉,我另一只手顺势一撑船沿儿,人顺势翻到了船上。
“大舅,刚才……”
“刚才怎么啦?”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郝民圆他们几个,这几个人距离我都超过一米,刚才只有大舅挨着我……可大舅怎么可能推我下河呢?其实郝民圆他们也不应该……
“刚才……刚才我好像被推了一下!”163
大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干毛巾递给我:“别瞎说,明明是自己没站稳!”
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我心中也疑惑不解。
按说船上的人谁都不会推我下水,可刚才我明明感觉……
几个人都灌满了水,大舅赶紧调船折返。
船行驶了几百米后,大舅再此从船舱提出两桶黑狗血,把一瓶放到了脚下,拧开另一瓶的盖子,然后像是洒水一样,洒到了船的每个角落。
郝民圆他们也没问,大概都明白了大舅这么做的原因。
经过挂着青铜铃铛的摄魂阵时,大家自觉地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只有,我还有意地盯着河面看,想再次瞅瞅水里是不是有龙,可惜这次啥也没看见。
或许是感觉安全了,那个好奇心极重的刑警,咳嗽了两声,开口问:“宋……宋老先生,你说那铃铛是古人挂上了,得有多少年了?”
从声音里听得出,他说这话时战战兢兢,估计也做好了被大舅怼回去的准备。
没想到这次大舅微微一笑:“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大概比尧舜时代还要早很多年吧!”
刑警吐了吐舌头,又问:“据我所知,汉代之前,古人只会炼制青铜器具,青铜那玩意十分不抗腐蚀,何况是在这种湿气极重的地方……别说几千年,就是几年也……”
大舅冷冷一笑:“你太小看古人啦!青铜铃铛并非是用咱们已知的金属制成,这种些青铜冶炼技术应该已经早就失传了……”
“原来如此……我爷爷当年说的话,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大舅瞟了一眼这名刑警:“你爷爷?你爷爷为啥会说这样的话!”
刑警嘿嘿一笑:“我爷爷是锁匠,现在已经去世了……我听他说好像……好像二十几年前,有人花五万块钱请他和另外几个锁匠去制作一把特殊的锁头和钥匙,结果被关了整整三个月……”
这情节好熟悉啊!我打断了刑警的讲述:“你爷爷是不是先被押上了船?然后到了一个车间里?”
刑警朝我双手一摊:“这些爷爷倒是没讲,他只告诉我,那些人让他们按照图纸要求,把那些锁具铸造完成后,就被带了出来,然后全身搜身,连……连内衣和袜子都不放过……他们之中有个锁匠照着画了一张草稿,偷着藏在了袜子里,想带出去留个念想,结果被查出来了……”
根据刑警的转述,二十年前他爷爷已经六十几岁,本不想揽活,可一个月前家里失火,花了不少钱,两周前刑警的父亲又意外出了车祸,左腿骨折,肇事司机当场死亡,没法赔钱……家里实在缺钱,便同意了跟着他们干这活。
一路上的经过和我之前听的差不多,就不多赘述,三两个月后他们完成了任务。
就在完成任务的当天晚上,当时带他们来车间的中年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