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英杰的话我一下就懵逼了,刘云升不是他们自家人吗?自家人盯自家人?这是个什么路数?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刘英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自己的事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下午会有人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过后没什么事我就送你回去。”
说完刘英杰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就直接起身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又进来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额头三道抬头纹,鬓角的头发也有点斑白,估计是岁数不小了。
“你是来提问的?”我打量着对方随口问道。
中年人没说话,径直走到床前按了按我骨折的地方,有点疼,不过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
“感觉怎么样?”中年人淡淡问道。
“还行,比之前舒服多了。”我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只能如实回道。
“那就好。”中年人点点头,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片递给我:“吃完药睡一觉,保你明天起来就能活蹦乱跳了。”
药瓶上没有标签,药片的形状也很不规整,明显是自家做的三无产品,放在以前我打死都不会吃,但现在好像也没有选择的权利,犹豫了一下便接过药片扔进嘴里,刚咽下去中年人就伸手在我后颈捏了一下,接着我的意识就涣散起来。
晕倒的前一秒我还在想,不是说下午有人来找我问话吗?我昏过去还怎么问?没等我琢磨明白,脑子里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再睁眼的时候,窗外依旧阳光明媚,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点恍神,不知道我没晕多久,还是已经到第二天了,疑惑之余我忽然发现骨折的地方已经不疼了,肩上的贯穿伤也恢复了不少,虽然用力时还有点隐隐作痛,但确实已经没什么大碍。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医学水平也太牛掰了吧?”我嘀咕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床尾方向的墙边坐着一个男人。
这人长得很奇怪,不是歪瓜裂枣那种奇怪,而是面相上透出的气质奇怪,最直接的就是我看不出他的年龄,那张脸乍一看像是三四十岁,但要说二十出头也有人信。
半长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极了电影中的顶级杀手,但是身上的高定西装又透出浓浓的土豪气质,这会儿正捧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熟悉的场景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刘云升,正恍神的时候西装男发现我醒了,便放下书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抬头看我:“你和刘云升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你们不是调查过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西装男淡淡回道,但是一成不变的语气让他这句强调显得很没有力度。
我当时就气笑了,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上歪头看着他:“拽的跟四六八万似的,你丫谁啊?”
“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西装男继续强调,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仅凭这两三句对话,我就知道对方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其他无关的东西都不在意,除非掌握主动权,否则从这种人嘴里套话会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想到这我立刻改换了思路,坐正身子认真回道:“我们是朋友,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西装男在屏幕上敲了几下:“你最后一次见到刘云升是什么时候。”
“在雾村的地下洞穴里。”我如实回道,
“当时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或者特别的话?”西装男继续发问,可能是觉得我比较配合,语气比之前舒缓了一点。
“当时他重伤昏迷,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我不动声色的撒了个谎,其实也不能算是撒谎,因为当时我和刘云升有过几次对话,但他并没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
西装男果然没发现我的异常,又敲了下屏幕便继续问道:“刘云升失踪前和谁在一起?”
“何怀。”我说完忽然意识到机会来了,不等西装男说话又补充道:“长生会的何怀。”
听到“长生会”三个字,西装男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拿着平板电脑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我心里欢呼一声急忙问道:“你们和长生会究竟有什么恩怨?”
“与你……”
“放屁!”我不等西装男说完就直接蛮横打断,一把扯掉纱布露出满身的淤青:“老子为这破事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跟老子没关系了?真当你丫是真龙天子金口玉言呢!”
西装男没想到我会突然发作,一下愣住了,我趁机一把抢走他的平板电脑,看了眼屏幕就冷笑起来:“玩儿扫雷呢?你这是问话的态度吗?”
西装男抬头看着我没说话,我随手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瞬间炸了满屏的地雷,暗骂一声“晦气”把平板扔还给他,抱着肩膀坐回床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他:“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被我发现平板电脑的猫腻,西装男却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抬手看了眼手表淡淡说道:“四分十七秒才发现异常,虽然慢了点,不过勉强算你合格吧。”
“什么意思?”我眨巴两下眼睛:“这是个测试?”
“答对了!”西装男打了个响指,拿出一个塑料文件夹扔在床上:“如果你想加入我们,就把这些资料看完,记住,你只有一天时间,天黑之后还有另一个测试,到时候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