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升也认识我爷爷?”这下轮到我震惊了,kiko惊讶的看着我:“他跟你爷爷是忘年交,他们认识至少有十几年了,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重磅炸弹一个接着一个,我感觉脑子已经开始有点不够用了。
kiko表情古怪的看着我,见我不像开玩笑也皱起眉头:“师兄给我爸打电话说找人帮你,我还以为你知道他跟你爷爷认识呢!看来你这个孙子也不称职啊?”
“我怀疑你在骂我,可是我没有证据。”我怒视kiko,不等她说话又一摆手:“算了这个不重要,你先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吧。”
“我说了我不清楚,”kiko耸耸肩拿出手机:“如果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是直接让我爸跟你说比较好。”
我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等kiko开始拨号我才觉得不对劲,通电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我该以什么身份跟对方交流?
我连我爷爷有这个朋友都不知道,所以“我爷爷的孙子”这个身份肯定不行,毕竟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不用这个身份我又该用什么呢?
正犹豫时,kiko已经拨通了电话,随口说了句“于淼找你”就把手机递过来,我下意识接住放在耳边:“喂?”
“是小淼吗?”对面有个男声问道,声音听上去明显上了年纪,不过中气十足估计身体比我还好。
“是,我是于淼,您是……是王叔吧?”我连连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选定这么个称呼。
“怎么还叫叔叔?”
电话对面的男人坏笑起来,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机场kiko说的“以身相许”什么的,顿时羞的老脸一红,急忙干咳两声佯装镇定道:“叔叔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冒昧打电话来,其实是有点事想请教您。”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都是一家人,有话直说!”王叔豪爽道。
对方这么直白,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您认识刘云升对吧?我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听筒里沉默下来,我举着手机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以为是信号不好,犹豫了一下又试探问道:“王叔?您还在吗?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哦我在,能听到。”王叔回了一句,语气有些敷衍,我一听就知道他正在思考,看来他确实知道一些事,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种情况我也不好催促,只能耐着性子等对方想通,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分钟,要不是听筒里还会偶尔传出呼吸声,我都要怀疑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终于,就在我的耐心即将被消磨干净时,电话对面的王叔终于说话了:“说了你可能不信,云升也算是我半个徒弟,但我对他了解并不多。”
十几年前,那时kiko还小,刘云升独自一人来到湘西,拜了当地一个赶尸匠为师,哪成想刚入师门没几天,老先生就突发急症去世了,刘云升便转投到师伯——也就是王叔的门下。
按王叔这一脉赶尸匠的规矩,师父去世,徒弟要为其守孝三年,这三年中不得转投他人,哪怕是师父的同门师兄弟也不行,但是近年来这一行总是青黄不接,为了不让祖辈的手段失传,王叔便绕了个圈子,名义上刘云升还是已故老先生的徒弟,实际上则由他来传授赶尸的手段。
其实放在以前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如今这世道,能收到徒弟都算是不易,让人家白等三年指不定就入哪行了,再加上王叔绕圈子做足了表面功夫,所以当地的同行也都没说什么,甚至就连王叔自己都没当回事,只以为自己白捡个便宜徒弟,为此还连着好几天兴奋的睡不着觉。
但随着教学展开,王叔渐渐发现不太对劲,刘云升对赶尸的手段没什么兴趣,却对尸体的各种变化兴致盎然。
要说王叔活了半辈子,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第一时间就想到刘云升可能有某种怪癖,虽然这个徒弟学东西很快,但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他还是咬牙做了决定,想把刘云升逐出师门。
谁知道这个想法刚刚成型还没出口,刘云升就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主动离开,此后连着几年都没再出现,好像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似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叔也渐渐淡忘了这个人,一直到kiko上初中的时候,每天晚上回家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是回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王叔听说后偷偷护送kiko上学放学,想远远跟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图谋不轨,可是一连半个月下来什么都没发现,同时kiko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也从没断过。
早年间赶尸匠经常要深更半夜穿行在人迹罕至的荒野中,或多或少都会些驱邪的手段,可是当王叔把这些手段用在kiko身上,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下可就触及王叔的知识盲区了,正当他为此急的焦头烂额时,刘云升回来了,而且似乎知道他的困扰,还带可一个风水师介绍他们认识,这个风水师就是我的爷爷。
王叔欠我爷爷人情就是因为这件事,另外我到今天才知道,kiko原本的名字叫做“王婷”,虽然普通了点,但总归是个女生的名字,后来我爷爷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响亮,而且和kiko的命格不配,于是大手一挥给她改成了王富贵……
想想我的“于淼淼”,再想想kiko的“王富贵”,我不禁在心里腹诽起来,我爷爷作为风水师确实有本事,但是起名儿方面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