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其实早在我第一次来杨家村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很多反常的情况,比如杨大壮说只要偷拿了岭上的建材,到晚上只要出门就会死于非命,可他们兄弟俩偷了几车砖回来不仅没死,而且还是在家中遇袭。
起初我觉得偷砖是因为我们撞坏了墙,所以他们兄弟俩只会吃些苦头而不会丧命,现在想想估计那次遇袭就是他们自己装出来的!凶手和被害者都是他们,所以我们当时才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一阵懊恼之后,我开始迅速审视眼前的局势,大门左右各有一道两米多长的院墙,算上院门大概五米出头,刚才我转移位置的时候没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但不管我把外套搭在哪堵墙上都有闷棍等着,所以至少有两个人守在外面。
有这道院墙挡着,我很难得知外面的情况,但同样的,外面的人也别想知道我的情况,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势之一,想翻盘就必须好好利用。
想到这我迅速查看四周,然后在院墙底下找到一根晾衣服的竹竿,灵机一动朝外面喊道:“杨大壮——或许你的真名不是这个,但是现在都无所谓了,能告诉我你是替谁做事的吗?”
说话的工夫我已经轻轻把竹竿提在手里,目测大概三米多长,不算富裕但也够用了。
“我替谁做事都不重要,乖乖把宝藏的位置说出来,否则你这个朋友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杨大壮的声音从墙外传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憨厚。
我心说你丫装什么逼?再怎么故作神秘,幕后黑手也跑不出冯阿公和程卫海这两个人,但我现在还要拖延时间等郝建苏醒,所以不能真说出来,想了想话锋一转问道:“有件事困扰我很久了,你和你弟弟遇袭那次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
“那又如何?”杨大壮没直接承认,但话里的意思也跟承认差不多。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晚上出门就会丧命的传说喽?之前死的隔壁三哥和小胜子是不是你们做的!”
我先抛出一个问题,接着又加重语气抛出另一个问题,人体的下意识反应会让杨大壮更倾向于思考后者,几乎在我问完的同时杨大壮就急忙说道:“传说确实是我编的,但我没杀人!”
“哦?是吗?”我拖了个长音表示怀疑,同时用竹竿挑着外套“啪”的砸在三米外的墙头上,眼见细长黑影在外面闪过,我迅速弃掉竹竿全力跳起,两手一搭墙头直接翻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我迅速看清了墙外的情况——守在外面的果然是杨大壮和杨二壮,这时候杨二壮正举着木棍去打竹竿上的外套,杨大壮站在墙外距离我不到两步的地方,但他的注意力也被那件外套吸引过去,等他发现我声东击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落地顺势一滚卸掉冲力,我再起身的时候已经来到杨大壮身后,猫腰弓步、提肩坠肘、双臂环抱住杨大壮在他身前扣住手腕,闷喝一声骤然发力给他来了一记背摔!
仓促之间杨大壮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划出一道弧线就“嘭”的一声撞在地上,我听见那动静都觉得脖子一疼,杨大壮更是扭动两下就没了动静。
“尼玛!好像玩儿大了!”我暗骂一声迅速起身,这招背摔也是跟刘云升学的,平时只跟郝建练习过几次,这还是第一次用在实战里,而且跟郝建那个吨位的练习惯了,我几乎下意识的用上了全力,这要是真把杨大壮摔死老子不就成杀人犯了?
还没等我过去查看杨大壮的情况,远处的杨二壮突然悲愤大喊一声,甩开大步迅速靠近,举起手腕粗细的顶门杠二话不说就朝我脑门砸了下来!
“你他吗的!还真想弄死老子啊!”我大骂一声连撤三步,杨二壮发现攻击落空,再想收力可就来不及了,顶门杠带着“呜呜”的风声砸在杨大壮的膝盖上,我看在眼里顿时感觉膝盖一疼,估计杨大壮那块髌骨是保不住了。
一击落空还误伤了自己大哥,杨二壮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握着顶门杠的手上青筋暴起,看那扭曲的表情简直恨不得飞起来咬我!
我心说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暗中咬牙握紧拳头正准备动手,突然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杨二壮扭曲的表情猛地一僵,晃荡两下栽到在地,露出站在他身后举着木棒的郝建。
“奶奶的!这俩孙子什么来头?下手真他吗够狠的!”郝建扔掉木棒,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朝我走来:“要不是老子脑袋够硬,这会儿估计都去桥上喝汤了!”
我第一反应是郝建在夸张,扒开他的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在他耳朵上面肿起个鸡蛋大小的青包,如果刚才他稍微回一下头,这一棍子就会落在太阳穴上,到时候就说不准会出什么事了。
“估计他们是冯阿公的人,”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俩分析道:“他们能直接找到我,估计冯阿公交出对戒的时候,就知道我已经找到宝藏了,亏我还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郝建捂着脑袋还没消气,又踹了杨二壮一脚才忿忿骂道:“就你那点道行,瞒不过冯阿公一点都不稀奇,我就想知道他到底给了这俩货什么好处?他们下手的狠劲儿绝对不是一般人,怎么就老老实实在这穷乡僻壤待了那么多年?”
“估计跟老杨一样,都是当年那批盗墓贼的后人,这种人都是亡命徒,只要钱到位,没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就是不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