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升也确实没让我们失望,见我和郝建都看着他,抬手脱掉外套铺在地上,我这才发现他的外套另有玄机——贴着后背的内衬上有一条长拉链,打开之后可以翻开,里面整齐挂着几十只手指粗细的金属试管,上面还贴着英文标签,只可惜我一个都看不懂。
接着刘云升又丛口袋里掏出一个便签本,用旁边的碎石垒了一道挡风墙,纸放在凹陷里铺好,挑了几只金属管打开之后,到处一些五颜六色的粉末。
“我来的匆忙没带引线,需要有人在近处点燃,”刘云升说着用草棍把粉末调匀,用叠平安符的手法叠成三角形,捏实之后随手递给郝建:“交给你了!”
“没问题!”郝建想都没想就答应一声,点完头才发现不对劲:“凭什么是我啊!”
“我相信你。”
刘云升郑重其事的吐出四个字,说完就急匆匆的回到院子里,我一看这情况也赶紧拉着kiko离开,刘云升站在院子里指导:“这种炸药的威力不大,找一块平整的石头压着,可以把爆炸的威力反弹到水泥板上,点燃之后马上卧倒就能保证安全……吧?”
最后一个字声音小的连我都听不清,郝建更是没察觉到危险,捏着三角纸包低声骂了句什么,用砖头把纸包固定在水泥板上,然后深吸口气摸出打火机就准备点火,眼看着火苗将要凑到三角纸包上,我突然灵机一动大叫起来:“等一下!”
郝建正是紧张的时候,被我吓了一跳差点把打火机杵上去,收回手就骂了起来:“三水你他吗要死啊!再咋咋呼呼的老子不干了!”
我心说你也有脸说别人咋咋呼呼,一边摸出香烟点燃,走过去把掐掉点燃的半截放在纸包下面,看郝建还捏着打火机一脸懵比,拍了他一下催促道:“还不走等着炸死?”
郝建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大步就窜进院子里找地方躲好,我看了看纸包下的半截烟,估计得有一两分钟才能烧到纸包,随即又把剩下那半截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磨蹭了近一分钟才两手插兜,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牛逼!”
郝建看我这气定神闲的态度忍不住挑起大拇指,我微微一笑正想装逼,身后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气浪扑过来直接把我按在地上!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蒙的,回身看了看硝烟弥漫的水泥板,又看了看自己和炸点中间那几步可怜的距离,当时就忍不住朝刘云升吼道:“你不是说这炸药威力小吗!这他吗是怎么回事!”
“如果威力大的话,你现在已经吐血了。”刘云升耸了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然后就走过去查看水泥板。
kiko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真可惜。”
“我没聋!能听得见!”我大怒。
“我知道。”kiko转头耸肩,我气得差点没当场去世!
“算了,起码你刚才装逼的时候还是帅的。”
郝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跟他一起走回去,就看到近十厘米厚的水泥板已经被彻底炸成了两半,我不禁又是一阵后怕,刘云升伸手抬了一下就道:“不行,下面没松动,还得再炸一次。”
“打住!”我赶紧举手反对,刚才那一炸我现在脑子还有点蒙,就算非炸不可我也得先缓一会儿再说。
刘云升也不强求,重新配了炸药叠成纸包,塞进水泥板的缝隙里说道:“先去房子里看看吧,也许还能找到替代引线的东西。”
我们又回到院子里,破旧的房门上挂着锁但是没锁死,郝建摘下来掂量几下就说道:“好像是铜的,拿回去找个废品站估计能卖几包烟钱。”
“嘁!财迷!”kiko冷哼一声想去推门,没想到木质的房门已经严重糟朽,被她一堆竟然直接推出个洞来!
kiko失去平衡差点摔倒被我一把拉住,刘云升不知从哪儿捡了根木棍往门上捅,十几下之后房门就成了一地碎屑。
郝建捡起两块碎屑看了看纳闷问道:“门都烂成这样了,是怎么挂住那把锁头的?”
没人回答他,刘云升拿出手电筒先进去探路,我带着kiko跟在后面,进去之后先看到一间厨房,灶台上落着厚厚一层灰,估计都能直接铲去种地了,左右两边各有一件卧室,棚顶的石膏板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长满了霉菌的三角房梁,看久了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坍塌的感觉。
房梁上挂着几条黑乎乎的东西,我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是腊肉,郝建看了就道:“没想到还有这好东西,待会饿了就不用吃压缩饼干了!”
“这东西吃了准拉肚子。”我不屑道。
郝建不以为然:“你懂什么,金华火腿都是晾了好几年的!待会生堆火烧一烧,再把表面这层东西刮掉,剩下的都是精华!”
说着郝建就踩到灶台上去拿腊肉,刚爬上去就“妈呀”一声掉了下来,指着房梁上失声叫道:“上面!上面有东西!”
“警戒!”
我大叫一声抽出开山刀,刘云升也把刚才捅门的木棍举了起来,另一手举着手电筒朝郝建指的位置照去,可是我们却什么都没看见。
“后面!在房梁后面!”郝建继续大叫,刘云升赶紧换了个角度,我就看到一只黑猫蹲坐在房梁上,绿油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看!
黑猫我见过,绿瞳的猫我也见过,但绿瞳的黑猫我从来没见过!再加上周围阴森